卡萨诺城,迎来了今年一个意外的冬天。
城里的居民们不知道怎么了,原本温暖的初春岁月竟是突然冷的让人灵魂发抖,更不可思议的是那神圣的魔殿建筑在经历了一场惊天巨爆之后竟然又仿佛成了一座死亡的冰川,所有刺骨的寒气就是从那里面冒了出来。
魔殿附近,千米范围之内废墟全都经历了第二次的可怕洗礼,所有的一切都化成了冰冷的雕塑,一切喧嚣,一切战火都在那蓝色的寒冰覆盖下消失殆尽。
魔殿众人,在十大剑皇及时的安排下远远的飞上了天空,一个个呆若木鸡的看着地上那一座座冰雕,里面的人曾经是强大的那样令人绝望,但此刻却是没有了半点生机。
全部死绝。
“这……这……这就是慕容白最后的杀招么……”
老教皇在半空中吐着寒气,不知道是惊得还是冻得说话都直达哆嗦。
“不,不错。”天璇剑圣也是在这可怕的寒气之中嘴皮子直抖:“他必须要等天美底牌尽出,并且受到重创的时候才能够用这一招,因为机会只有一次……”
“可慕容白自己也被冰封了啊!”
老教皇颤抖的手指一伸,果然看到那寒冰风暴的中心,慕容白绝对是第一个就被冻成冰棍的可怜虫,不过天璇剑圣却是在这个时候微微的笑了一下,扶着教皇等人就准备离开:
“他啊……早就习惯了……”
一切……在死亡的冰冷中归于寂静。
众人的离去似乎预示着这一场惊天大战终于划上了沉重的句号。
只是,人们不知道的是,在这一战的过程中始终有两名观众隐藏在天幕苍穹的深处,就连巴蒂与十大剑皇交战的时候都没有能够发现这两名至高存在的气息。
他们,隐藏在虚空之中,只能隐隐的看到两道模糊的身影,其中一人背后长着一对长长的羽翼,竟似传说中的天使一般,早已经降临了大战的现场,若不是对面还有一道长衫飘飘的身影将他牵制,只怕今天的结果绝不会如此顺利。
等到一切结束,那名双翼天使似乎发成了一声轻叹。
唉……
“不好意思了,白兄,这下又坏了你的好事了。”
说话的,是对面的那名长衫男子,他的语气轻松悠然,但身上却时刻凝聚着恐怖的灵力威压,似乎随时准备与对面那可怕的天使开战一般。
“青衫兄……我念在往日的情分上屡屡对你们网开一面,你们这又是何苦……”
那天使说话了。
奇异的是,他开口的同时身后的两只羽翼竟好似被风吹散了一般,如羽化登仙般的消散在了空气中,浑身的装束似乎也有了变化,从非常圣洁的天使盔甲变成了与对手一样的长衫纶巾,潇洒飘然,气度不凡。
“呵呵,要我说白兄才是何苦,你明明知道自己在御天庭不过是一条狗,但却偏偏不肯让自己解脱……每次来这魔域还要扮成什么所谓的天使,倒是累也不累?”
一席话,竟是那白姓男子说的沉默了半响。
终于,他又长长的叹了一声:“罢了……青衫兄,终究你我都不过是大帝手中的棋子罢了,御天庭,逆仙盟,又有什么区别。”
“这才对嘛……”青衫男子似乎咧嘴笑了一下:“跟我回去吧,以前的兄弟们都在等着你呢!”
“人各有志,这毕竟是我的选择。”白姓男子已经准备转身离去:“不过青衫兄我必须提醒你两件事情。”
“嘿嘿,你说。”
“魔域对御天庭来说本来不过就是可有可无的【血田】,但我们对至尊天域的收割却是没有任何人可以来干涉,就算是你,在天域相见了我也不会手下留情。”
这话,让那青衫男子沉默了。
他似乎已经预见到了至尊天域即将面临怎样恐怖的灾劫。
那……是真正的末日。
“还有,关于这个慕容白……他应该就是天域那个林杨吧!此子莫不就是你们逆仙盟三番四次要保的那个‘魔种’??”
“我不知道。”青衫男子抬头看天,说谎的水平并不高明。
“呵呵。”白姓男子淡淡一笑:“他体内没有一点【仙源】的力量,所以摄魂铃才会对他无效,不过这并不是最有趣的……”
白姓男子淡淡的几道目光就已经将林杨的许多秘密看穿:“身负火灵之体才能施展的融火法则,已经是犯了大忌……要是我没有看错的话,那释放出【九劫寒冰】的神器应该就是你们那位【仙王】大人的至宝吧,那可是被仙帝点名追杀的大凶之人,这林杨竟然与他都有着联系,我本该一剑斩了他。”
“你不会的,嘿嘿。”青衫男子嘿嘿一笑,但藏在袖子里双手却是已经不知不觉的握了起来。
“青衫兄,好自为之吧。”白姓男子又叹了一口气,并没有动手的打算:“你应该知道,逆仙盟的实力还远远不够与仙帝为敌,不要……再令我难做了!!”
唰。
话音一落,那白姓男子便挥手打开了一道虚空之门,信步走入其中去了。
撕裂虚空,穿梭至高级别的界域壁障对他来说简直就像喝水吃饭般的简单。
而剩下那青衫男子足足在空中默立了半响之后,才收起了那副看似轻松的笑容,望着对手消失的方向长长的叹了一声:
“白何愁,但愿我们下次相见的时候,还能如今日这般……”
嗖。
他的身形并没有遁入虚空,而是径直向下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