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为何,顾清平听到他这样说,有些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顾学长,这不关你的事。”
顾嘉树怒极反笑,手指紧紧的握着方向盘。
“清平,你是不是觉得我在你毕业那年对你说的话是个玩笑?”
顾清平叹了口气,“顾学长……”
“叫我嘉树!”
她不想在称呼上多做纠葛,索性随着他道:
“嘉树,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有些事情,错过了就意味着回不去了。”
可是顾嘉树不想这样错过,他等了这么久,不是为了来听顾清平说这样的话的。
“清平,我可以等。”
顾清平扭头看向窗外的霓虹,眼底浮现着顾嘉树看不懂的情绪。
“送我回去吧,嘉树,慈善宴会快开始了。”
他发动车子,黑色的奥迪和夜色融为一体,缓缓消失在路口。他将顾清平送回家后,又目送他进家门。
“我等你出来,一起去宴会。”
顾清平迟疑了下,然后缓缓点头。“一会儿就好,我会很快下来的。”
她说到做到,真的没有多久就出来了,因为她真的就进去换了一件修身长裙,然后随便化了点淡妆就出来了。
“走吧”
去慈善宴会的路上,徐朗的电话打了进来。顾清平看了一眼专心开车的顾嘉树,还是点了接听。徐朗压抑着的不悦的声音从电话那头传了过来:
“清平,你怎么还没到?宴会都快开始了。”
顾嘉树心里一紧,捏着方向盘又紧一分。
顾清平神色淡淡,“你自己先进去,我稍微晚点到。”
“你行不行?不行的话就算了吧。”
顾清平不耐的皱起了眉头,“马上到。”说完她就挂掉了电话。
她身心疲惫的靠在车座上,两只手轻柔的按着太阳穴。她现在很想立刻,马上同徐朗离婚,但是在目的达成之前又不能离,真是糟心。
“你……和你丈夫闹矛盾了?”
“嗯。”她轻轻的应了一声。
“嘉树,我想和他离婚。”
顾嘉树乍一听到这话,内心一阵狂喜,偏偏脸上还要装作淡定的模样。这么多年了,上天是终于听到了他的祈求吗?如果这是一场梦,他希望自己永远都不要醒来。
“你们的感情不是一直很稳定吗?难道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
她不想继续说下去,只是问他,“是不是你们男人都这样,甜蜜的时候总是对你千娇万宠,厌烦之后就弃之如履?”
顾嘉树很失望,他以为……他低沉的说道:
“起码我不是这样的人。”话语中带着清平听不出来的落寞的哀伤
顾清平冲他嫣然一笑,“或许吧,你以后的女朋友一定会很幸福。”
也许吧,只是我希望那个人,可以是你。顾嘉树在心里默默的说道。
n市的慈善晚宴是由市长牵头,然后进行的一场晚宴。这场晚宴上来的都是n市有头有脸的商界政界的精英,这也导致了这场晚宴说是晚宴,倒不如说是一场看不见的利益圈交流会。徐朗为什么想让顾清平去宴会,因为男人们有男人们的交流,夫人们也有自己的一套社交。
有时候可能因为从夫人团传来的一点小道消息,就会挽回公司成千上万的损失。
宴会设在九城国际酒店的宴会大厅,那里装潢的尤其富丽堂皇,比之古时皇宫也不差多少,可见这家酒店的实力所在。说是慈善晚会,其实慈善的内容就是一些常规的捐款。宴会开始前n市的市长上去致辞。
千篇一律的致辞听得顾清平昏昏欲睡,在她旁边坐的是徐朗,而顾嘉树在刚到达宴会的时候就被侍者接到最前面几排的位置,可见两者之前的差距。
虽然外面天气很是很冷,但是宴会厅的暖气还是打的挺足的,所以顾清平脱掉了穿在外面厚厚的外套。
这会儿徐朗再迟钝,也看到了她左手手背上明显的针眼。顾清平挂完点滴之后不耐烦按着伤口,这导致在针眼的周围起了一块不小的淤青。她的肌肤本来就细白如瓷,那乌黑色淤青就特别的明显了。
“清平,你……生病了?”徐朗面色上带着显而易见的担忧,但是在顾清平的看来,太假了。
清平将手腕的袖子往下撸了一点,盖住了手背上的淤青。
“没什么事情,发了点烧而已。”
徐朗皱了皱眉头,“你为什么不打电话告诉我?我会担心你的。”
她睨了他一眼,“告诉你有用吗?你难道会抛下你的工作来陪我去医院?”
徐朗语塞,讪笑了下。“可是我是你丈夫,不是吗。我答应爸妈要好好照顾你的。”
“照顾?也难得你还记得当初的话。”
“清平,你今天到底这么了,讲话都这样夹枪带棒的。我知道最近我因为忙工作的事情,冷落了你。但是我也是为了我们的家庭在打拼啊,你以前不是说会一直支持我的吗?“
“嗯。”顾清平心不在焉的点头。
“清平,晚上我保证早点回家,好不好?”
顾清平似笑非笑的看他,看得徐朗心里一阵心虚。
“你的‘公司’不忙了?我可是记得你这一周和我说要忙一个项目,可能十有八九都会在公司过夜。”
“事情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啊。你都生病了,我哪里还有心思再去公司工作啊!”
顾清平笑笑没有说话,她其实半个字都不信,这会儿他身边的那个女秘书怕是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