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的日常,祁羽在野外扫扫地图,跟着帮会打打帮战,然后晚上和糯米糍他们打几小时的竞技场度过。这样的日子实在是太安逸,安逸到她差点忘记还有几个恼人的苍蝇在等着她去打脸。
隔一周的清早,祁羽就收到了来自家里的电话。打电话过来的是一直在他们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王姨。
王姨左手拿着话筒,右手捂着嘴,眼睛四处瞟着周围,小心翼翼的对祁羽说
“大小姐你有空的话赶紧回家一趟吧,我今天在打扫的时候,无意间看到,那女人偷偷的带着她女儿进了您放置夫人遗物的那个房间。我还听他们说是说参加什么什么宴会,然后那女人缺少一件什么珠宝,我怕他们想要去夫人那边偷东西。”
王姨在他们家做了十几年的保姆,对现在这位夫人小三上位的行径十分的看不起。先夫人对她很好,她也不是恩将仇报的人。先夫人去世后,大小姐不过十来岁,她放心不下所以一直留在祁家,生怕祁羽受欺负。
祁羽的妈妈是某一个大家族的女儿,后来家族覆灭,祁羽妈妈带着不菲的身家嫁给了祁镇。毫不客气的说,如今祁镇有今天这个地步,绝大部分该感谢祁羽的妈妈。
“王姨,你现在回去盯着那两个女人,我晚点回家,到时候咱们再说。”
祁羽心平气和的挂了电话,不是她大方不计较,而是在祁羽的记忆中,那库房里面的珠宝早就被她安全转移。
当年祁父在她妈妈尸骨未寒的时候就和那个女人结了婚,害的祁羽小小年纪患上了轻度抑郁症。虽然祁父说不会动她妈妈留下来的东西,但是祁羽还是暗地里买了高仿珠宝换掉了妈妈留下来的遗物。
祁妈妈作为曾经大家族里面的贵小姐,她收藏的珠宝不说每一件都价值连城,但是起码随便拎出来一件都是巧夺天工的。
按照那对母女不要脸的性格,绝对有一天会将手伸到那里。至于祁父?他不过就是一个偏心偏到姥姥家的后爸罢了。
祁羽对她们去偷珠宝倒是一点也不意外,她意外的是什么宴会值得她们把手伸向忍了十几年都没碰的东西?
那如今留在库房的珠宝是赝品,不知道她们母女带着所谓赝品,在宴会上被拆穿是什么表情?
羞愤?难堪?好像无论哪一种她都迫不及待想看到呢!那对母女披了十几年贵夫人和贵小姐的皮也应该让她亲手扒下来了。
本身就是两只野山鸡,再怎么花枝招展也变不成凤凰。那女人在认识祁羽父亲之前,不过是一个爱慕虚荣的白莲花罢了。
傍晚时分,当她打开家门的时候,王姨正在厨房忙活晚饭,那对母女坐在客厅聊天,看起来气氛很愉快。在她们腿边的茶几上,放着一套翠绿的翡翠珠串和一套粉白珍珠首饰。
祁羽看到那两套眼熟的首饰,当下就眯起了眼睛。如果她没有记错的话,那套粉白珍珠是她妈妈在她十岁生日的时候特意请名家打造的,用的是最好的南洋粉白色珍珠,是属于有价无市的那种。那套翠绿的能滴水的帝王绿珠串首饰,来历就简单多了,那是她妈妈在一场私人拍卖会上,用一幅前朝名士字画换来的。当时祁妈妈还开玩笑和她说,要把这套首饰传给宝贝女儿当传家宝,这就可以看出这套首饰的名贵性了。
然而所有赝品之中,也恰恰属这两套首饰仿造的最像,原因嘛,无非是这两种东西能仿造的太多了。也许外行人看不出个所以然,但是行家一看就知道是假的。珍珠是塑料珠子外面刷了一层珍珠粉,然后小心打磨抛光,这才有了和真品不相上下的莹润光泽。那帝王绿翡翠……市面上假货多的是,作假水平也是出神入化,那串珠子看起来非常的惊艳,然而却是个酸洗货,有害而无益。
祁羽嗤笑,心下想着这对母女还真是会挑,一下子就跳了这么名贵的两套,虽然是假的,但是就因为是这样,足以看出她们要去参加的宴会有多重要。
慕情和自家宝贝闺女聊得正开心,冷不丁看到了站在玄关处的祁羽。她脸上的笑容僵硬了一秒,随即换上一幅假笑,看似很热切的对她说。
“小羽回来了?你这孩子,怎么回家也不和妈妈说下,妈妈好让王姨多做一些你爱吃的菜啊。”
祁羽脱掉脚上的高跟鞋,换上柔软舒适的家居鞋,喟叹的一声。她听到慕情的话后,冷笑道:
“妈妈?你怕是想当我妈妈想疯了吧?我妈早死了,你不是最清楚的吗?”
慕情脸上的笑容淡了下来,不冷不热的回她:
“不管怎么说,我现在是你继母,阳阳是你亲妹妹,我好歹也养了你十几年。”
祁羽走到客厅,坐在距离她们不远处的沙发上,伸手为自己倒了一杯白开水,然后用眼神指着桌子上的珠宝,对她说道:
“养了我十几年?你难道不知道你现在所拥有的一切,都应该感谢我那被逼的早死的妈妈吗?哦对了,我亲爱的继母,这茶几上面的珠宝,我怎么瞧着这么眼熟呢?嘶,看着好像是我妈妈留给我的遗物啊!难道是我的库房遭了小偷?”
祁阳听这话哪里还忍得住她那身公主脾气,立马气得站了起来,指着祁羽的鼻子大声说道:
“你再说一遍!你这贱人,你说谁是贼呢!”
慕情皱着眉头拦下身边气炸了的女儿,冷淡的对祁羽说:
“人有相似之处,珠宝自然也有差不多的款式。依我看,应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