氤氲的热气弥漫开来,池水中的美男已经靠坐着,闭上了眼睛。
其实南宫霄天并非想让人服侍沐浴,只不过想到小院的温泉是露天的,况且离知希阁还有一段距离。小东西身体本来就弱,再受了风寒怎么办
沐九思磨蹭了好半天,才穿着里衣和亵裤下了水。
听见动静,南宫霄天微微睁开眼,然后便蹙了眉:“你怎么还穿着衣裳”
“那个我冷,先暖和暖和再脱。”沐九思拿起池边小筐里的软布,露出一个狗腿的笑容,“殿下,我先给你搓背吧。”
南宫霄天慢慢转过身去,趴在池边将后背对着她。
从小的生活环境和遭遇让他不喜欢别人的触碰,就连清泽和钟叔也只是把东西放好就走,从来不用他们在旁边服侍。可不知道为何,他不排斥小东西,甚至可以毫无防备地将后背展露出来。
沐九思将飘浮在水面上的黑发捋到一边,拿着软布给他擦洗后背,不是第一次看他的背,却还是忍不住咽了一口口水。
啧啧,不得不说这后背不只长得好看,手感也不错。肌理分明,结实有力,摸上去光滑而富有弹性。
把整个背擦洗一遍,沐九思的头上已经见了汗,手脚也都热乎起来。
她拧了拧软布上的水,还没等说已经搓好了,南宫霄天便转过身来,一把将她拽过去:“本王也给你搓搓。”
沐九思再想躲已是来不及,腰侧的带子被修长的手指挑开,里衣迅速被扒了下来。
一声惊叫,她刚想逃,却又停了下来。怕什么身上还有一件小褂呢。
最近胸势甚猛,已经鼓了一个小包,她怕被人发现,在胸口缠了布,又多加了一件褂子。
南宫霄天看着手里的衣裳,又看看对面的小东西,不由得嘴角直抽:“你怎么穿这么多”
“多穿点儿暖和呗。”沐九思往胳膊上撩了点水,“殿下,我想多泡会儿,驱驱寒气。你洗好就先出去吧。”
小东西今天早上在外面冻了太久,是应该好好泡泡。
南宫霄天也没多想,自己擦洗一番,上了池岸,拿过架子上挂着的干净浴袍,披在身上。
临走时又俯身过来嘱咐了一句:“别泡太久,身子吃不消。”
袍襟本来就没系上,他这么一俯身,春光立即外泄。沐九思只觉得自己差点被晃瞎了眼,连忙别过头去,闷闷地“嗯”了一声。
南宫霄天总算是走了,沐九思大大地松了一口气。靠在池边,舒坦地喟叹了一声。闭了一会儿眼睛,困意袭来。今天起得太早,当时没觉得怎样,现在放松下来,手脚都没了力气。
她掬了水使劲搓了搓脸,可不能在这儿睡着了。竖着耳朵听了听,外面没有什么异常的动静。迅速地脱掉最后的一点衣裳,洗了个战斗澡。
第二天南宫霄天带着沐九思如期到沈家赴约。沈丛山亲自到府门将人接了进去。
进了正堂落座,沈丛山夫妻带着儿女上前见礼。沐九思打眼扫了一下,沈丛山身后是沈修言和一个十五六岁的少年。再往后是两个姑娘,大些的差不多十六七岁,小的估计也就十岁左右。
南宫霄天挥了挥手,让众人免礼就座。
“师叔祖近来可有消息”沈丛山坐下后便问。
南宫霄天抿了口茶,道:“师傅向来行踪不定,半年前还在燕奉路一带,现在本王也不知他老人家身在何处。”
“哈哈,师叔祖本就是个闲散的性子。”
两人随意寒喧了几句,听到外面下人禀报说,二公子回来了。
紧接着一个身着白色锦袍的男子快步进入正堂,先是朝沈丛山夫妻拱了拱手,叫了声“父亲,母亲”。
沈丛山脸一沉:“又出去乱跑,还不快快拜见师叔祖”
男子朝上首位躬身施礼:“修齐拜见师叔祖”
前面几个字声音响亮,到了“师叔祖”这三个字就变得有些含糊不清。
沐九思眨着大眼睛打量着沈修齐,浓眉星目,唇红齿白,容貌与沈修言倒是有六七分相似。只不过要比沈修言英朗许多,身量也比他高,估计跟南宫霄天差不了多少。
锦袍虽是白色,却带着暗纹,袍裾和袖口用银丝线绣着祥云纹。腰间是同色滚银边的腰带,上坠香囊玉佩。
见过礼后,沈修齐退到一边,在沈修言身边的空位上坐下。
沈丛山这才对身边管家模样的人吩咐道:“去将那把宝剑请出来。”
管家应声而去,不多时捧着一个剑匣回来,在沈丛山身侧耳语了几句。
只见他面色微微一变,随即恢复了正常,接过剑匣。
那剑匣为上好的紫檀木所做,上面的雕花繁复而精细。
沈丛山将剑匣打开来呈到南宫霄天的面前:“师叔,请看。”
南宫霄天伸手过去,从剑匣中拿出一把剑。他将剑拔了出来,在眼前仔细端详。
这把剑大约二尺长,也不知道是用什么金属打造的,剑身极薄,透着淡淡的蓝光。
他拿在手里挽了个简单的剑花:“如果本王没有记错,此剑名曰素青,剑刃极其锋利,可谓吹毛断发,削铁如泥。此剑曾是前朝镇远候的佩剑,是御赐的宝物。”
“好眼力,师叔以前见过此剑”
“只是在剑谱上看到过。丛山,你倒是真有本事。”
南宫霄天将剑归了鞘,放回到剑盒当中。
沈丛山笑着摇头:“徒侄也是机缘巧合才得了这把剑。师叔若是喜欢,尽管拿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