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我同时也监听到保安人员的咒骂。他们似乎认为,当前的事故起因,源于名为火炬之光的神秘组织。我从乔尼的记忆中也得到过关于这个神秘组织的一些认知,他们信奉“偏差”,并以之作为最核心的力量。这个组织的成员所在的地方,总会出现大大小小的问题,仿佛“偏差”一直缠绕在他们身边。将这种不知道是好是坏的力量向更大范围辐射。
火炬之光的成员就在这架客机上,他们的总部就在美利坚这个国家。这些成员到底是哪些乘客,一般的保安也不清楚,只清楚他们带着任务返回美利坚,就只能搭乘这次航班。而这个负责神秘安全的保安组织,是唯一愿意承接“偏差”力量影响下的客机安全的神秘组织,这是他们的本业,从来都不会因为对象拥有何种“对安保计划拥有破坏力”的力量,而有所顾忌。在过去,他们因为这种全方位又具备高成功率的服务广受好评。现在客机所面临的问题,并不是他们经历过的问题中最严重的那种。
对于这些保安人员来说,虽然情况不能说轻松。但也不能称之为严峻,他们早就习惯了当火炬之光的成员存在时,总会出现问题的情况。他们用某种神秘,压制了带来厄运的“偏差”。不过,有的时候,“偏差”也会带来好运。甚至于,他们也不确定,这座客机的迫降,究竟是在“偏差”影响下的厄运或者好运,因为。“偏差”的影响,不会因为客机事故的结束而立刻结束。
火炬之光在上一个末日幻境中是否存在,我无法确定,但是,我的确没在上一个末日幻境中听说过这样奇特的神秘组织。在乔尼的认知中,这个末日幻境中的火炬之光,甚至是在规模和影响力上,可以抗衡网络球的顶级神秘组织。他们的理念、行为、基地乃至于在整个末日幻境中所扮演的角色,都让我有些感兴趣。不过,我仍旧不打算主动去接触他们,“偏差”这种神秘,顾名思义就是很麻烦的东西,带来好运也就罢了,但是,几率不过是百分之五十,犯不着和这样的家伙扯上关系。这次,他们存在于这次航班中,应该也是有其意义的,不过,那应该是需要一个更高的视角,才能看清的意义,我不觉得自己可以辨识出来。
客机开始盘旋,拖拽客机的神秘力量,此时被转化为了一种向心力,让客机绕圈的速度越来越快。即便是迫降,在受到这股神秘力量的影响下,也不再是正常的迫降了。客机以理想的速度和角度完成迫降,这是十分明显的事实,乘客们紧张得脸色发白。
湖面距离我们的位置越来越近,最终,客机猛然一滞,很多人都在惯性下不由得向前一倾,即刻又被安全装置扯回来。一部分人在冲击中缓不过气来,直接翻了白眼,他们的表现,从另一个角度证明了他们是普通人的身份——可以承受这股冲击的,必然体质健壮,而体质健壮的人不一定是特殊人士,但特殊人士大都是体质健壮者。
湖面被巨大的力量剖开,水花溅在舷窗上,我听到湖水的轰鸣,以及机身扭曲断裂时发出的奇怪声音。舱室前方的地面出现裂痕,后方进入后舱的部分,也开始断裂,看起来,这架客机要因为迫降的冲击断成三节,不过,速度的确正以可以清晰感觉到的程度迅速降低,只要不完全断裂翻滚,安全的程度就会大幅度升高。
紧接着,有湖水渗入舱室,流量迅速加剧,和客机滑行的速度成反比。乘客们开始尖叫,在尖叫声中,机身彻底断裂,我们的前方和后方陡然宽敞,只见到巨大的金属舱室不断远离自己,然后,身体开始倾斜,因为,机身终于无法再维持平衡了。机翼也断开了,犹如拍打在水面的扁石,跳跃着离开视野,溅起巨大的水花。
我这边的舷窗很快就翻倒成底部,彻底浸入湖水中,更多的湖水汹涌地从缺口用尽机舱,席卷了每一个乘客。在有人解开安全装置前,服务人员一直在大叫,要等冲击再缓和一些才能做。她的声音在重重的轰鸣声中显得十分虚弱,但是,乘客们似乎仍旧听到了。也没有一个违抗这个指示。在被湖水彻底淹没之后,才终于有乘客解开了安全装置,拼命向上游去。其他人一个接一个照做,我们需要再缺氧前离开这个机舱,因为,机舱一直都在下沉,不一会就没了可呼吸的空间。
我抓住邻座的中年人。这个时候,倒是没有必要再去筛选优先拯救者了,只要没有在事故发生的第一时间丧生,有足够的人可以将所有乘客安全从水中救出。空难的危险,在于高空坠落和爆炸。当这些都没有发生的时候,命运还是在眷顾所有人的。我一手抓着行李箱,一手抓人,又有其他人抓住这些人,亦或者在我的示意下抓住我的手臂,就如同一串纠缠在一起的珍珠项链。在我的拖曳下迅速窜出下沉的机舱。乘客们为我的速度感到惊讶,但其实,这个速度连我十分之一的能力都没达到。人数太多了,为了避免太大的负荷——无论是我的还是他们的——都有必要维持在一定速度内。即便如此,我们这些人仍旧是第一时间脱离险境,浮上湖面的人。
当我呼吸到新鲜的空气时。夜空上方已经有三架直升机在盘旋,更远处则有救生艇,轰鸣声伴随巨大的风浪拍打过来,却让人觉得犹若新生。探照灯不断扫过湖面,来自外界的救援已经展开了,我吸了一口气,再度钻入水中。救助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