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实也是如此,军人就算发射了火箭弹,爆炸的范围也仅仅是撕开了触手潮的前端在随着冲击波翻滚的火光和烟雾中,崩溃的触手阵列分解、交织、成长,再一次构成,一口气撞上了敌人阵地前方十米的地方——那里有一道透明的防护罩被触手击中后,立刻泛起一阵半透明的涟漪
随后,一枚子弹钉在泛着涟漪的空间上,它缓慢向前推进了不到一根手指的距离就停下来,如同镶嵌在空气中但很快就有第二发子弹打在它的尾部,将它推了进去被这颗子弹盯上的巫师反应慢了一步,他只来得及闪开半边身子,右肩就被打碎了,如同鸡蛋摔在地上发出啪的一声,飞溅的血肉连同胳膊一起荡上半空
几乎是同一时间第三发子弹撞中第二发子弹的尾部,第二发子弹在穿透透明屏障的时候发生偏转,巧合似的击中了同一个巫师的脑袋那颗脑袋就像是气球一样爆开,多的血好似喷泉一样腾空而起
无论瞄准也好,最终的射击也好,全部都是脑硬体在调整身体,单纯使用非义体化的部位,例如原生大脑,根本无法设计出这种精准得如同巧合的射击我也不清楚脑硬体到底经过了怎样的计算,才最终得出这条魔术般的弹道不过,有效果就足够了而对于这样骇人听闻的射击,我也并不感到半点诧异是的,不需要脑硬体进行情绪调整,打从一开始就不需要纠结原因仿佛这就是一种与生具来的本能
当我瞄准了他的时候,就有一种十分熟悉的感觉认为自己一定能够射杀对方,一个充满即时感的声音在对我的灵魂述说——我的子弹没有死角
突然死亡的巫师让敌人一阵慌乱,但是他们很快就重站稳了脚跟,藏在透明屏障中的军人似乎不再相信巫师的力量,分成两队从两侧冲了出去,试图绕开不断鞭打透明屏障的触手在触手分出一部分去追捕他们的时候,他们一边跑动,一边用手中的重火力进行抵抗,因为触手减少的缘故,他们一度成功推进了十几步
不过,我觉得这是因为藏在透明屏障中,这些平常世界的热兵器也无法攻击出来的缘故,才促使这些军人不得不跑出来这些家伙散发着和锉刀类似的,常年在战场上打滚的味道,这种人绝对可以在一开始就判断出我这把左轮的优点和弱点——其实这些优点和弱点已经写在了外观上——即便我能够一下子就杀死一名巫师,但只有六发子弹的话,就算能够击穿屏障,也不可能一下子就杀死所有的人,那么,如果他们可以藏在屏障中发动攻击,怎么也比跑出来安全
他们不得不从相对坚固的阵地中冲出来,尝试扭转被迫抵抗的局面,不过,就算他们躲过了触手也没有用在他们冲出来后,我已经重为左轮上满子弹,启动伪掠从咲夜身后窜出,以快的度朝右手方向的小分队冲去
当我脱离触手潮最密集的地方后,一名军人最先反应过来,他抬起枪口就朝我射击,不过自然是打不中的,当他的同伴警醒的时候,我已经和冲在最前方的家伙擦身而过一把短刀抽出来,将他拦腰斩断,片刻不停地钻进第二人的怀中,将他连枪带人切成两半,分开的尸体挡住两侧射来的子弹,我从中线埋身跨过,转向在右边不停扫射的家伙他的五官已经扭曲起来,发出嘶哑的怒吼声,连发子弹的轨迹在视网膜屏幕中如同一条清晰的直线,我只是稍稍扭动肢体就从这些子弹轨迹的缝隙中穿过,抛起右手的左轮,直接用右手抓住他的脸,朝身后甩去
从那边飞来的火箭弹直接击中这个倒霉的家伙,在半空绽放血色的烟火而我已经抓下悬浮在半空中的左轮在膨胀火舌的遮掩下转向另一边的军人
隔着火焰的另一边传来人类的惨叫声无论是重机枪还是火箭筒都哑火了,显然,咲夜已经解决了那边的麻烦面对只使用冲锋枪的其他人,我将左轮收起,从腰后拔出第二把短刀,在几个呼吸中就在他们之间来回折射了十数次,当我在透明屏障前站住脚步的时候,那些家伙的身体纷纷伴随着鲜血的喷涌断成好几截
咲夜的触手不断拍打这层透明屏障,尽管已经死掉了一名巫师,然而这层屏障却一直无法突破我用刀柄敲了敲,没有声音,但是一种坚硬的阻力传达到手腕中按照过去的经验,这种正式巫师无法在同一时间使用两种法术尤其是在使用了这种联合法术之后,他们就会变得再没有半点用处在列车事件的时候,我碰到过两种联合法术,一种是类似这种屏障的防御性法术,另一种则是攻击性法术,当时我并没有正面破解这种法术,而是他们试图发动的攻击,自行解除了一部分防御力量如今,还剩下十二名巫师支撑的法术仍旧具有强大的抵抗力
尽管我猜测在防护罩中的其他人同样被限制了攻击能力,不过并没有足够的证据来证明,那个会使用幻觉力量的年轻人也无法发动攻击我至今仍旧不明白,为什么巫师们选择了这种消极的防御姿态,现在他们连传送门都无法制造了是为了拖延时间吗?在这里能够当作目标的东西只剩下那两个年轻的觉醒者,但我从他们身上找不到半点正在产生的变数当我将目光转移到他们身上时,那两个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