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来了。”接通后,我如此简短地说明到。
阮黎医生知道我指的是什么人,不过,在她的眼中,那就是一群病而变得狂躁暴力的精神病人吧。
虽然在我看来。他们是要依靠“神秘”攻打这里,但在阮黎医生眼中,大概就是另一幅景象,而阮黎医生在这个研究基地做出的防御措施,也完全是针对她所观测和预判到的情况。
“我来挡住他们。”我说。
阮黎医生沉默了几秒,这才说:“那就交给你了。特效药还差一点就能完成。”
“别担心,你看过我的日记,妈妈。”我说:“也许在你看来,我和那些人都是陷入了幻觉之中。但无论是清醒还是幻觉。我和他们在对等的状态中——白色克劳迪娅所造成的精神幻觉,是可以交互影响的,那些凡事物的出现和交互,正是精神幻觉的交互——妈妈你接受这个论点的话,就应该明白,我根本就不惧怕这种局面,也不会输给他们,这也是事实。虽然都是精神病人。但我可是和他们有着本质差距的精神病人,否则。妈妈你也不需要额外制造仅仅针对我的特效药了。”
是的,无论“神秘”是“事实”,亦或是“白色克劳迪娅造成的精神幻觉”,都不过是理解和观测角度的不同。所以,凡是以“神秘”为核心的战斗,无论是事实上的战斗。还是幻觉中的战斗,亦或者梦境中的战斗,我是不一般的强者。
“他们想要闯进研究室,只有一条路线。”阮黎医生将相关信息送到我这边,一边略加解释道:“正面突破的话。我们只要守住这条路线就行了,而如果他们想要自行凿开另一条路线,就必须花费更多的精力和人手,反而不可能像现在这样动突袭。假设这次突袭,是想要掩饰他们在其他方面的行动,也不需要理会,因为我的成果出来的要比他们估计的要快。反过来说,假如他们也想明白了这些,那么,这次正面进攻的力度会很大,但是,他们心中预期的成果却相对要小。”
“也就是说,虽然他们的进攻力度会很大,但是,一旦给予进攻方一定程度的压力,就反而会让他们选择撤退?”我说。
“是的,真正的决战,不会是在这种时候,我在被盗走的研究成果中埋设了一些陷阱,有可能让他们自己内部也产生不同的声音,多少也算是骑虎难下吧。”阮黎医生顿了顿,说:“不过,都是些小伎俩而已,白色克劳迪娅的精神侵蚀,会让他们重新达成一致。”
达成一致——阮黎医生用了一个很有意思的说法。在她的观测和认知中,我这边所猜测出来的“默契合作”,是一种由白色克劳迪娅的精神侵蚀所进行的,宏观调控的行为和意识控制吗?
“也就是说,其实所有的敌人,其本质都是白色克劳迪娅?”我不由得这么想到。
“的确可以这么认为。”阮黎医生说:“仔细想想,虽然白色克劳迪娅看起来像是没有思想的植物,但是,又是如何界定它的思想呢?而既然将那些病人的精神状态,视为被白色克劳迪娅的侵蚀,那么,能够侵蚀精神,构建出巨大精神网络的白色克劳迪娅,又为何不能是在精神层面上,有自我思想的呢?生物学上,有一种名为‘蚁群智慧’的说法,那么,为什么不能把每一个病人都视为一只‘蚂蚁’呢?”
说到这里,阮黎医生停了一下,口气缓和下来:“算了,反正这些也不过是身而为人的我在自己抵达极限时,所产生的无力的猜想而已。重要的还是特效药。阿川,不需要去想如何才能干掉对方,因为,无论你再怎么想,也不过是一种幻觉上的行动而已,你们的战斗,本质上就是一种幻觉的相互影响,所以,在幻觉上杀死对方,也不会拥有最终的胜利。真正的胜利,是你在服用了特效药后,可以让精神和**重新连接起来,然后从**上击败敌人。”
“觉醒真实吗?”
“是的,人类补完,觉醒真实。”阮黎医生挂断了电话。
我明白阮黎医生的意思,而这种特效药的效果,如果真的有作用,那也的确是备受期待的,然而,关键在于,我根本就不知道,哪一个才是真正意义上的真实世界啊。阮黎医生的特效药,十有**会是以这个中继器世界为基础观测点,而剩下的十分之一二的可能,会是以”病院现实“为基础观测点。
对我而言,后者的价值要比前者大上一些。至少,让我看到那么一点重返“病院现实”的可能。
虽然还有许多令人不安的地方,过去的无数次失败,也无法让人对这一次的尝试有太充分的信心,不过,既然是出自阮黎医生的手,而现在又没有别的选择,那么,就有尝试的价值。
我按了按胸腹。果然,在稍微离开富江之后,伤口已经开始恢复了。虽然主动离开富江,而让她不处于观测中,是有点冒险的行为,碰到其他的“最终兵器”也是有可能的。第一次死亡的时候,就是因为富江突然的失踪,而在短短时间内,就被“最终兵器”捕捉到了。这一次,如果运气不好,就会是当时情况的重演。
即便如此,我也有必须这么做的理由。
刚才以富江为对手,虽然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