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秒后,交战声停歇,大厅中的番狗部队的士兵无一生还。.挫刀小队的成员踏出升降机,挫刀本人取出对讲机向上峰报告战况,只说了一句“清理完毕”。安全进入大厅的成员四散开来检查周围的环境,挫刀和比利径直朝我和真江走来。

“干得不错,就这么做。”挫刀拍了拍我的肩膀,随即前往查看前方的通道。

比利蹲在士兵的尸体边,将他们的武器挑挑拣拣,最后提起一把重机枪,将两条弹链披在肩膀上,然后拿起一把狗腿刀,搜索被子弹打死的士兵,手一挥就将他们的头砍下来。

“别傻站在哪儿了,过来帮帮忙。”他砍掉三颗脑袋后,朝我喊道。

“什么?”他的意思是,让我也去将其它尸体的头颅都砍下来?我立刻猜到了更多的可能。被富江拦腰斩断和砍下头颅的家伙,应该是干脆地死掉了,可是被子弹打死的,也许会在一段时间后变成丧尸。

“我们要在这里呆上一段时间,如果这些家伙变成丧尸就麻烦了。”比利说:“你没遇到过吗?丧尸不难清理,不过它们吃掉更多的同伴,有几率会变得更加强大。”

“我知道了。”我掏出匕走过去,学着他的样子分割尸体,“它们会变成魔物吗?”

“也许吧。”比利悠闲而俐落地挥动刀子,“不过我没见过那么厉害的。这里是敌人的重要基地,难保会有什么利用这些残渣的特殊手段。”

我和比利处理完尸体,回顾这片区域,满眼都是支离破碎的尸体,以及流淌的鲜血和内脏,浓郁的腥味令人作呕。一想到自己还要在这个人肉屠宰场里呆上好一会,就不禁心情晦暗。我在生理上并没有产生抗拒反应,但是心理上却遭到强烈的冲击。这一切都是我经手的,我和真江一手将这些活生生的人变成了肉块。

其他人的目光扫过来,完全看不到丝毫惊讶和抗拒的情绪,那种淡漠的眼神证明他们早已经习惯了这种场面,反而令人心底毛。他们的表现让我觉得在这个世界里,死者和生者并没有太大的区别。

这就是安全局的战场,一个让人感到不真实的异常世界。

一九九九年,末日降临之后,这个世界究竟会变成什么样子?我无法想象,即便在许多幻想作品中看到过类似的描述,可是在我看来,不会比面前的一切更震撼人心了。

对我来说,末日已经开始了。在它变得更严重之前,我试图去阻止它,然而此时此刻,那种热血沸腾的心情却开始冷却。我努力让自己相信自己能做到,却现有一张看不到的巨网渐渐收拢,试图将我牢牢捆住,越是挣扎,就越是痛苦和绝望。

毫无疑问,若说地狱在哪里,它似乎就在这里。

若思考无法摆脱困境,那么思考本身反而是一种折磨,我竭力让脑中杂乱的声音停歇下来。我无比渴望得到一丝温暖和慰藉,我寻找真江,却现她蹲在尸体边,像没见过世面的小女孩,带着无知又好奇的神情摆弄那些肢体和内脏,甚至用手指醮起鲜血,放在嘴里含起来,出一串神经质的笑声。

我大脑中的嘈杂声顿时变得更了大,左眼球也开始隐隐作痛。

“没事吧?你的脸色不太好。”比利说:“你得快点习惯。”

“知道吗?比利。”我用手掌用力挤压着左眼球,对他说:“现在我宁愿回到末日幻境里,和这里比起来,那里就像天堂。”

比利顺着我的目光朝真江望去,说:“啊……我也这么觉得。你真的确定bt没事?”

“没事。”

我走到真江身边,将她拖起来。她的脸色即便在笑时也是冷漠的,和我对视的目光带着一抹异样的光彩,让我的胳膊窝开始冒汗。我知道她此时的精神不太正常,无法去责备她,只是将她嘴唇上的鲜血擦掉,带她远离这些新鲜而残缺的尸体。

“不要吃那些东西。”我对她说。

“很好看。”真江这么回答道。

“你喜欢这种景象?”我问。

我虽然不是心理医生,却希望能够通过谈话探究她的内心。今后要继续和真江一起生活,这就是不可避免的课题。我想,也许自己应该放弃成为动力工程师的梦想,去研究心理学课程。

“很……熟悉。”真江啃着指甲,突然显得坐立不安,“我在哪里见过,没错,我一定见过,在哪里呢?那种味道……”

也许是在疯人院里吧,毕竟她是从末日真理教的干部养成所里逃出来的,既然那些人用精神病院打掩护,想必私下里一定没少做些惨绝人寰的实验。

我是这么认为的,可是真江却喃喃地说:“妈妈……我和阿川在一起,是的,我在妈**肚子里。”

她的思维再度开始变得混乱起来。我的尝试失败了,她的症状比我想象中更加严重。

“不要想了,阿江,不要想。”我抱住她,“你不在那里,你就在我的身边。”

真江的身体慢慢松弛,最终安静下来,变回了恍惚平静的样子。我陪她坐在角落里,让她的头靠在我的肩膀上。

挫刀小队的成员6续聚集在挫刀跟前,向她报告搜索的结果。升降梯的大门打开了又关闭,其他小队的成员6续下来。

那些人看到眼前的修罗场,同样眼都不眨,就算是当中年龄最小的桃乐丝,也没有任何不同。我想,自己和他们还是不同的,这样不合群的想法竟然让自己好过了一些。

一部分人安静地停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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