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身为神秘专家,同样经历过许多事情,见证过悲惨和助。我又怎么会不知道,自己的渴求是多么的不切实际呢?
然而,仅仅是因为“不切实际”,就眼睁睁看着。庇护所中的人们陷入死地,同样是让我难以接受的事情。哪怕,庇护所中的大部分人,都和我没有什么密切的关系,而他们自身,也谈不上什么必须拯救的好人,甚至于,他们相对于普通人来说,只是一群“精神病人”。他们甚至不清楚自己将要面对的未来,亦或者在面对那样的未来时,精神上的病态会让他们做出非常人的选择。
他们现在对“至深之夜”是如此恐惧,但是,当那异变降临的时候,他们是否还会这么恐惧呢?我也法确定。但是,论他们的态度如何,站在我的角度。我就是不希望他们就这样死去,我就是想要挣扎一下。想要多人可以活下来,可以活着离开半岛,可以在尽可能低的牺牲中,获得后的胜利。
我需要整个中继器。我做好了中继器世界走向末日的心理准备,做好了这个世界中,自己所爱之人统统死亡的心理准备。好了整个末日幻境尽皆崩溃的心理准备。我拥有遭遇坏结果的觉悟,即便如此,我同样不认为,有了这样的觉悟,就应该放任事情的走向。朝着这个坏的方向发展。
未来应该是有多的可能性的,不应该是一成不变的牺牲、灾难和末日,不应该除毁灭和死亡之外,再没有其他。
我就是带着这样天真的想法,来面对这个灾难性的末日,让人恐惧的未来,和充满了恶性的轮回。所以,哪怕是再疯狂的计划,再天真的想法,也可以接受,可以贯彻。而这同样也是我的觉悟,是凌驾于“接受坏结果”这样的觉悟之上的觉悟,是为了“不让坏的结果出现”而产生的觉悟。
我不认为,神秘专家们太过于现实有什么错误,也同样不认为,自己的天真,那想要找到一个两其美的方法而做出的恳言和努力,有什么错误。
在“神秘”的概念下,不存在“绝对实力”的说法,也就进而不存在“只要强大就能实现一切”的可能性。那么,在末日进程面前,在“病毒”面前,弱小又天真的我,也一定是有胜利的可能性的吧。倘若,将“病毒”的存在,视为“神秘”存在的源头和起因,那么一定是十分绝望的吧。但是,只是单纯地去理解“神秘”的概念,却又充满了可能性。
或许,这就是我为什么,哪怕面对着“病院现实”那个加现实的世界,却仍旧固执认为,希望必须在末日幻境中找寻的原因。
因为,“病院现实”没有“神秘”,而没有“神秘”的世界,一切都像是被注定,理论上拥有的可能性,其实是不存在的。而身为一个体弱病人的少年,又如何在那样的世界里,去拯救谁呢?“病院现实”里的高川,连自己都拯救不了,这是法辩驳的事实。
倘若,末日幻境中的“神秘”基于“病毒”,而又可以超脱“病毒”的束缚,而将“神秘”概念所具备的可能性,贯彻于“病院现实”那样残酷的现实世界里,那么,一定就是“奇迹”吧,而依托于这个“奇迹”也一定会产生多的奇迹,进而产生多的可能性吧。有了这样的可能性,哪怕高川只是一个病弱的少年,也能去拯救谁了吧。
大概,身为高川的我,其内心深处,一直隐藏着这样的想法,才会将希望,寄托于末日幻境之中。
既然“病院现实”那残酷的现实,都法拘束这颗渴望奇迹的内心,那么,充满了“神秘”的数可能性的末日幻境,又为何不能容纳一个个天真又疯狂的想法呢?
我是这么认为的,也许,不被人赞同。不,或许应该说,眼前的这些神秘专家,应该都法理解我的想法吧。他们所见的我,就仅仅是一个天真的少年,哪怕,我救援了他们,而他们也恭谨地称呼我为“高川先生”。
“你们不愿意告诉我,整体计划到底是什么样子。这也没有关系。”我对他们说:“但是,让多的病人进来。用他们完成献祭仪式,在某种程度上控制至深之夜的解放之力,用来达成后继的目的。这就是计划的关键,对不对?”
他们仍旧保持沉默。我不介意,完不介意。因为,我十分清楚。他们为什么沉默。
“那么,为什么祭品一定是这些辜的病人呢?”我反问:“实际上,计划需要的,也不仅仅是普通的病人,眼下的这些普通的病人,只是测试实验的失败品吧?而整个献祭,需要的是多具备神秘的人,以这个世界的现状来说,就是大量的电子恶魔使者。甚至是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他们基于这个中继器的神秘性,精神上的扭曲性,才是完成献祭的关键。半岛精神病院正在发生的事情,研讨会所主持的研究,其实本质是将精神病人以药物的方式,定向改造成献祭急需的电子恶魔使者或特异性电子恶魔使者,只是这个过程中,避不了失败和失控。你们。寄望于‘乐园’这种药物,不。应该说,研讨会将这样的药物,命名为‘乐园’。”
现在所获得的线索,已经足以串联起来,构成一个“真相”:虽然从阮黎医生的角度来说,利用白色克劳迪娅制造的“乐园”药剂。有着特殊的意义和作用,但是,各方神秘组织对研讨会的干涉,却让“乐园”的研究方向产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