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无论如何。被研究的病人,换一个视角来看,就是一群危险性极高的电子恶魔使者,而研究和诊治他们的人,却不可能全都和阮黎医生这般,完全无视神秘。因此。这次例诊本身就是一种冒着很大风险的测试,而受邀的专家们很可能无法提前认知到这一点。
如果可以的话,我希望可以了解玛索,并遏制她可能会出现的一些恶意行为,同时保护她不会在例诊过程中,被其他人的恶意所侵犯。要说我是否愿意在例诊人员的名单上看到她的名字,我的回答当然是肯定的。
是的,我希望玛索就在这里。这里虽然危险,但总比她“失踪”到了我看不到。也无法接触的地方更好。
“名单里有一个熟悉的陌生人。”阮黎医生也暗示什么般,对我这般说到,然后从口袋中拿出一个新的手机,并让我交换自己使用的那一部手机。原来我这样的病人,也是需要在研讨会期间,遵循保密原则的。
我没有犹豫,即刻发了几封扼要阐述当前情况的信息给耳语者总部,就将手机换了过来。和我想的一样。打开手机后,联系人档案中。完全没有添加新人的能力,而所有的与会者和主持方,都已经事先记录在手机系统中了。同时,也无法连上公共网络,而且,研讨会的本地网络也一直呈现阻塞现象。除了用手机自带的电话和信息发送,完全无法和外界进行联络。
“本地网络也无法开启吗?”我不由得问到。
“需要进一步的权限。”阮黎医生说:“正式加入末日真理教,并担任对网络有高级需求的职务,才能获得更多的权限。而且,这部手机虽然看起来像是智能机。但使用的系统,并不是针对智能进行优化的,整个系统十分封闭。听说理工专家们正试图制造一台可以在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下,实时监测变化数据的软件,而这个软件的初级版本,已经搭载在这台手机中。当然,效果到底如何,必须收集到足够数据,才能让那些领域的专家们信服。”
“简单来说,带上它,就像是带上了狗牌。”我随口这么一说,阮黎医生只是笑而不语。
我摸索了大概一分钟左右,就在资料存档处找到了其他六名例诊病人的名册。
和我所想的一样,贴有女孩的头像,名字是“玛索”的资料档就在其中。这里的玛索果然也和我在噩梦拉斯维加斯里所看到的样子有些区别,具体来说,噩梦拉斯维加斯中的她更加梦幻一些,而照片上的她则多出一分真人的气息。这不仅仅是相貌、肌肤和眼神所带来的直接观感,也同样像是一种现实和超现实的区分。不过,总体轮廓上,若只看侧面和背面的话,我大致还是可以直接认出她来。
这些病人资料的内容都相当细致,包括病人的出身、来历和过往的诊断。在这份资料中,一直都很神秘的玛索,也不再有噩梦拉斯维加斯接触时那么神秘了。她的出身不好也不坏,但也和在噩梦拉斯维加斯中表现出来的有不少差异,例如,她曾经的父母都是在银行工作的普通职员,七年的时候,全家人前往拉斯维加斯旅游,结果双亲都丧生在那场车祸中,她也因此在大脑生理和精神上遭受重创,在日常生活中,表现出极度严重的失语症和迟缓症,之后得到一家私人福利机构的照顾,留在拉斯维加斯做治疗。直到目前为止,她的生活以病人的状况来说,也仅仅是一种的日常,而她的症状也在这段时期有了些许好转。
从这份资料来看,玛索的生活要比我想象的要平静许多,当然,这上边没有丝毫关于她成为电子恶魔使者的报告,但是,仅看这份报告的话,也足以肯定,哪怕成为特异性的电子恶魔使者,也没有让玛索在现实日常中做出怪异的行径。仿佛,她将所有极端的不正常,都宣泄在了噩梦拉斯维加斯中一般。
玛索的资料看起来人畜无害,但是,并不代表其他人的资料也是如此。病人的年龄范围中,最小的是玛索,只有十一岁,最大的是一名六十岁的黑人女性。之间的年龄段,分别是十六岁、二十五岁和四十岁,女性的占据的比例较大,而男性只有两个,分别是四十岁的中年和二十五岁的青年。虽然资料已经注明了他们的简单生平和病史,但是。我想知道的关于神秘方面的问题,理所当然是没有的。
“妈妈。如果,我的日记都是自己幻想出来的内容。那么,现实中也有玛索,而且,和咲夜、八景两人不同,我和她并没有更实际的交集。这不是很奇怪吗?”我这么问到。如果我仅仅是在精神病发作的状态下,写下那些内容,将自己当成了故事中的角色。那么,玛索就应该只是故事的角色,至少,在阮黎医生的眼中应该是这样。毕竟,我从未在这个中继器世界的现实世界中接触过她。
“我不这么想。”阮黎医生说:“你的故事中,咲夜和八景,不也存在一个现实的原版吗?那么,现实中存在玛索的原版也没什么值得惊讶的。我知道你的意思。你认为自己接触过咲夜和八景,所以。才能成为故事中有她们的理由,而你认为,自己并没有接触过现实中的玛索——的确,从资料上看,你的确没什么接触她的理由和证据。不过,反过来想想。你真的能确认,自己真的从未接触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