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乐园”正式放出之前,末日真理教的活动都相当隐晦,可是,这仅仅是从末日幻境的入侵者们的角度看到的情况,倘若nog可以早一点接触阮黎医生,并尝试代入她的视角。想必早就捉住末日真理教的尾巴了吧。
末日真理教离我们一点都不远,反而,就在我们的眼皮子底下,就在我们的身边,就这个看似由赞助方nog把握全局的研讨会里。我觉得,倘若网络球发现了这个事实,并意识到,倘若研讨会在他们的支持下才获得了成果,一定极为尴尬吧。
换做以前。我当然要提前向约翰牛提出警告,这个研讨会的内幕,可比他们自以为的还要夸张,大概也会全力阻止“乐园”的研发吧。不过,现在我的确需要“乐园”不是末日真理教的“乐园”,而是阮黎医生自主研发的,针对我的情况而特制的“乐园”。
不管末日真理教的其他人到底是怎样的想法,只有阮黎医生的心意是可以确认的。所以。在阮黎医生完成她的“乐园”之前,我不打算让nog破坏这一切。
我们站在天文台的正门前。充满心绪的谈话,让我们不自觉在何时停住了脚步。阮黎医生放开怀抱,让我得以从她丰满的胸口喘过气来。她脸上的悲伤、痛苦和纠结,就像是被之前的哽咽尽数冲刷了,平静的脸色,再次让她的身姿充满了非同一般的坚定。
“决定了吗?阿川。”她再次问了一遍。
“当然。妈妈。这种事情,早就已经决定了。”我说:“这是妈妈的愿望,也是我想要做的事情。我要成为英雄,拯救世界。无论是这个世界,亦或者我日记中的那些世界。”
“你的日记中。那些绝望而悲惨的内容,是因为受到了我对你述说的正在发生的真实情况的影响。你遗忘了一部分,篡改了一部分,但是,总体而言,仍旧是我的绝望和负面的态度,对你造成了影响。”阮黎医生微笑起来,“但是,只要这个世界再次拥有未来,故事里的那些绝望的内容,就可以消失了吧。”虽然是疑问的句式,却用上了肯定的语气,就像是她坚信会是这样的变化。不过,她的说法,对我而言也不算是错的。
因为,倘若可以拯救这个世界,一定是因为,所有的世界都已经得救。所以,当这个中继器世界摆脱了末日进程的时候,其实所有人也都得到了一个无限宽阔的未来吧。我希望,自己所爱的人,可以平静而快乐地活在那样的世界。我希望,无论咲夜她们所受到的伤害,是由白色克劳迪娅、“病毒”、“江”或是别的什么带来的,在末日被解除的一刻,也能意味着,她们全都被治愈。
那个时候,我的日记到底是什么内容,也已经不重要了,因为,那就仅仅是一个发生在过去的,由精神病人叙写的故事而已。
让属于上帝的归还上帝,让属于精神病人的归还精神病人,让日常的归还日常,让幻想的归还幻想之中。
那么,就让真实的每一个侧面的高川合为一体吧。
“乐园的研制计划,其实在我们意识到白色克劳迪娅的影响时,就已经提出了。不过,这是一项大工程,虽然由我们主持,但是,其他学科的专家的援助也是必须的。想要邀约到足够实力的专家,让他们专注这个方向的研究,必须花费巨大的心力。你必须知道,其他专家也大都是有自己的想法的,而我们从心理和精神方面出发,去探讨白色克劳迪娅的行为,在其他专家来看,也有不少是嗤之以鼻的。”阮黎医生说:“我们已经尽力去准备,但是,现在就开启计划,仍旧显得仓促。”
“可是,我们得到了样本,证明了运气也站在我们这一边,不是吗?”我如此说到。站在末日真理教的角度来看待,休息点的神秘事件中,乐园样本于“偶然”中出现,的确很有恰逢其时的味道。
“希望运气可以一直持续下去。”阮黎医生一边说着,一边用钥匙打开天文台的门,里面似乎没有人。平时没有人在这里工作吗?从敞开的门内望去,只见里面的器物都一副废弃的情状。阮黎医生在让我进门之前,对我说:“如果乐园有效,应该有机会治好认知障碍之类的病情,我希望在那以后,你不要再将许多高川写进自己的日记中了。你得知道。自己就只有一个。”
“知道了,妈妈。”我微笑着,“我也觉得,高川是应该只有一个。”
阮黎医生认真看了看我的脸,这才让我进入天文台中。里面的确长时间没人活动的样子,本该时常整理的地方已经落上了一层灰,让我有些担心望远镜那样的精密仪器是否还能好好工作。在不久前,得知要观测宇宙,我还有些心情忐忑。为“一个庞大而真实的宇宙”作为证据摆在面前,而觉得难以接受,阮黎医生不是在说谎,也正因为认识到这一点,所以,我几乎不怀疑,在这个天文台,是否真的可以看到这样的证据。
不过。在接受了“每个世界都为真实的一个侧面”的假设后,却觉得。从天文台可以观测到的景象,可以测量出来的数据,到底有多么真实,多么庞大,其实已经不重要了。因为,倘若它只是真实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