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回事?”阮黎医生有点弄不清情况,但是,我想,此时她所看到的,和我所看到的,不是同样的景色吧。不过。在这之前,有一些情况,是只有阮黎医生才能看到的,那又是怎么回事?
我带着这样的疑惑,将阮黎医生挡在身后。阮黎医生似乎没注意到我受伤了,也有可能是她根本看不到。似乎对我之前使用速掠将她和三井冢夫从危险中救出,并没有更直接的感受。明明在我看来,是十分神秘,常识中根本不可能存在的情况,她却仿佛将这个充斥着神秘的过程略过了,亦或者说,看到了另一个过程。
阮黎医生的世界,至今为止,我只能全靠猜测和脑补。
不过。除了阮黎医生之外的其他人健身教练、占卜师和三井冢夫的的确确看到了夜鸦夸克这个怪物。差一点就死在对方手中的三井冢夫,被我放到地上后,就一直没能爬起来。他没有受伤,只是被吓坏了。
“你在做什么?阿川。”阮黎医生皱着眉头问到,我觉得,她没有在看夜鸦夸克,也许,她根本就看不到它。
“有一个怪物。”我沉声说:“妈妈。你和三井先生先离开这里。”
“怪物?”阮黎医生捏了捏鼻梁,对我说:“知道吗?刚才袭击我们的人。是同样留宿在这里的一个旅客,而不是什么怪物。不过,他刚才就被另一个方向射来的子弹给击毙了。”
“虽然你看不到它,妈妈”我没有回头,只是十分坚定地说:“但它的确存在,我相信它存在。我想。这里的其他人,大概也是可以看到它的。”
“好吧,如果你坚持的话。”阮黎医生仿佛很有经验般,没有丝毫犹豫,就放弃了继续劝说。“我先带其他人进店里,你打败了那个怪物,就赶紧过来。”她的声音,就像是敷衍着附和一个正在发作的精神病人。不过,我所能看到的所有人中,就只有她一人可以如此轻松。哪怕是一直表现得果敢的健身教练,此时也有些抗拒接近我们这边。
“知道了。”虽然有些担心阮黎医生她们独自进入便利店中,会遭到其它神秘的袭击,但是,面对夜鸦夸克,我却根本无法保证一定可以占据上风。想要同时保护她们,不,哪怕仅仅是阮黎医生一人,我觉得这样的想法未免有些自大了。和夜鸦夸克相比,便利店中可能存在的其他威胁就显得不值一提。
阮黎医生扫视了一眼周遭,似乎确认了什么,毫不犹豫拉起三井冢夫,朝健身教练她们跑去。之前的交锋,虽然不知道在阮黎医生眼中,到底是以何种方式呈现,但是,其他人应该可以看到,那非常识的现象吧。进入速掠状态的我,和同样进入速掠状态的夜鸦夸克,在普通人的眼中,大概是无法捕捉到身影的,但是,救下阮黎医生和三井冢夫,也是不争的事实这个过程,大概在她们眼中,就如同瞬间移动一样。
从这一刻起,她们或许会半信半疑,但的确已经被卷入“神秘”的漩涡中了。在我看来,她们在接下来的神秘中,受到伤害的可能性要比阮黎医生大得多。反而,正因为阮黎医生仍旧无法观测到神秘,反过来,也许只需要担心正常的袭击就可以了,倘若不是她的确用自己的视野,观测到了战斗,否则,其安全性还要增加几倍。
我缓缓移动脚步,从阮黎医生等人的背后撤开,试探着夜鸦夸克的反应。
它的目光一直集中在我的身上,对于逃离的人,似乎没什么追击的兴趣。这很好,至少,在我被干掉之前,至少其他人不需要面对它这种程度的怪物。说实话,我不觉得,在这个临时数据对冲该空间中,还有比夜鸦夸克更强大的个体。
我不明白,它为什么会到这里来。这次在休息点发生的神秘事件,来龙去脉仍旧让人一头雾水,明明有一种被幕后黑手操控的感觉,却偏偏无法找到足够的线索。幻觉和更多的幻觉混淆在一起,每一次,仿佛就要理清头绪,却又会出现一些意外的情况。明明没有遭遇到具体性的危险,却让人觉得,再这么下去,只会如步入泥沼般,越陷越深。这里所发生的事情,在我的感受中。就如同一团乱麻。
在充满恶意的地方,却无法找到敌人,也无法离开,反而让人感到麻烦。
如果有明确的敌人,那么,打倒他们就好了。
这么想着。所以,在夜鸦夸克出现的时候,我却因此感到轻松。
虽然有将幕后黑手定位为“末日真理教”、“纳粹”和研讨会中某些黑暗份子,但是,具备这些明显标识的人,却从未光明正大地出现在眼前,甚至于,所有的线索,都带有不确定的感觉。只能凭借猜测,去主观认定。
现在,总算有一个带有明显标志的敌人,而且,还是一个头目级的家伙出现在了眼前。
只要打倒它的话,大概有许多问题,都能得到解释吧。它看起来不像是过去那般没有灵性的傀儡,而且。放任我和其他人说了那么多的废话,显然在战斗目的上。也并不仅仅是杀戮那么单纯。我这么想着,率先发动进攻。
速掠发动,无形的高速通道在夜鸦夸克身旁旋绕。正如我所预料的那样,在我进入这个通道的同时,夜鸦夸克的身体跨入其中肉眼是无法区分出正常空间和速掠通道的,哪怕有人站在速掠通道经过的位置上。其身在之处,也仍旧是正常的空间,至今为止,真正能够跨入这条速掠通道的,除了我之外。就只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