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是你真正的想法,而并非是中继器陷阱固有的神秘对你的影响呢?你说过,在里面停留了一个月左右的时间,任何隐性的影响,都足以形成强大的改变。”

“我也有考虑过。”我点点头。这样一来,铆钉他们的表情变得更加沉重了,因为,这个时候,他们应该也明白了我会说什么吧:“但是,就算被影响了又有什么关系呢?潜移默化的影响力。在一个月的时间中,也很难将某种想法强加于他人之上。我的情况也有些不同,如果真的会被影响,也绝对不会是中继器的原因。所以,我更倾向于,这本来就是我自己的想法,只是在过去无法实施,而如今看似有了条件,所以被放大了而已——如果真的是在中继器陷阱所具备的神秘性的影响下。才让我做出了这样的决定,那么,也定然是因为,在我的内心深处,存留着这样的想法。”

“从未想过的,就不会突兀出现。想法之所以改变,是因为存在如此思考的种子……吗?”铆钉苦笑起来,“我不能说。你的说法到底是正确的还是错误的。这是不同角度去观测,去思考。所产生的问题。但是,我可以说,你的决定,对于队伍的计划来说,是有害的。不过,从另一个角度。也让我们注意到,或许在进入中继器陷阱之前,有必要对自己的意识多加上一层保护。”

“随便你们。”我说:“那么,是否可以告诉我,nog的计划预计要得到怎样的阶段性成果?”

“在那之前。高川,我们还有一个问题。约翰牛,还有另一位队员左江,是和你同时失踪的。你了解她们的情况吗?”铆钉问到。

“不清楚,但是,我不觉得她们已经被干掉了。”我并没有推诿,直接回答到:“在神秘被压制时,那个世界平凡又温暖,在神秘的压制部分失效后,她们也应该会和我一样,重新获得神秘力量。无论是否拥有神秘力量,她们自身的素质,都比我更好,更容易适应环境。”

“也就是说,你并没有见到她们,对吗?”铆钉再一次问到:“那么,你觉得,她们会和你一样,为了那个陷阱世界的问题,和队伍产生冲突的几率有多大?”

“我无法确定,说到底,我并不认为,自己有这样的想法是,是因为陷阱的缘故。而你则是基于与之相对的立场去思考问题的,所以,你才会觉得,约翰牛她们也会改变。”我平静地看着他,说:“这种事情,在找到她们之前,怎样都好。最重要的,仍旧是先要找到她们。你有些焦躁了,铆钉,你在害怕吗?害怕中继器的陷阱,真的拥有影响人们意识的力量,生怕自己进入其中,也会发生改变。甚至于,害怕中继器全都拥有这样的力量,在不知不觉中,一直都在改变着人们的意识……害怕拥有中继器的网络球,末日真理教、纳粹、五十一区。害怕如果这就是事实,那么自己的一生,就不过是一个舞台上的玩偶而已。”

铆钉的表情越来越阴沉,似乎被我说中了心思,不,也许,在我这么说之前,其实他并没有想过这么多,仅仅是因为我说出来了,所以才在他的心中留下这样的概念,从而产生害怕的情绪。但不管怎样,既然目标是攻略中继器,那么,他迟早会明白,中继器,不,应该说“精神统合装置”究竟是多么可怕的东西——那东西,本就可以看作是人类集体潜意识的结晶,甚至于,是整个末日幻境的中枢显现,和于病院现实层面所观测到的系色中枢相对应的存在。被改造为末日幻境系统中枢的系色可以于宏观上干涉末日幻境世界,从这个角度来说,她其实就是在间接充当“精神统合装置”的作用。然而,“精神统合装置”既然存在了,那么,这东西对末日幻境的干涉能力,要比系色中枢更加直接。

掌握了“精神统合装置”,就能通过对构成这个世界的末日症候群患者的集体潜意识施加影响,进而扭曲整个末日幻境——这样的可能性是存在的,而且,我觉得,存在的可能性要大于不存在的可能性。所以,在这个意义上,掌握了中继器,进而调动精神统合装置,去干涉集体潜意识的人和组织,的确就抓住了整个世界的心脏。

从这个角度来说。构成这个世界的末日症候群患者,都无法逃脱,甚至于,连被改造为中枢的系色,即便在一定程度上,于世界构成中处于一个上层的位置。也无法逃脱这种影响。

我面前的他们,我所认识的人们,哪怕是末日真理教,亦或者网络球,都是如此。

若有什么例外,我也只能想到自己——在更早以前,我并非是构成末日幻境的因素,而仅仅是投入其中的意识,现在。情况有了一些变化,我无法确定,“高川”的身体是否在病院现实中仍旧完好。毕竟,在我上一次死亡的时候,已经确认那具身体崩溃了。这个时候的自己,已经变成lcl,和其他lcl混在一起也说不定。然而,即便如此。我也仍旧是特殊的,只因为。我的体内有“江”的存在。

我看了一眼真江,她垂着头,摇晃着肩膀,哼哼着什么,但就是这样的她,所可能代表的意义。却是我走到今天这一步的,最有力臂助和信心来源。过去我认为自己是特殊的,仅仅是就个体的**性而言,而现在,我认为自己是特殊的原因。则掺杂了“非人”的因素。

“病毒”、“江”、我自己——三者之间所隐约浮现的关联,让我始终保持着视角的高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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