卡巴斯基故事的震撼,影响着整个大陆。
极南,极北,极东,极西,可以说,大陆上只要是有圣域者的地方,就都转播了方天的开讲,而凡故事降临之处,都引来种种震撼、震荡以及随之而起的各种行为。
用一个最简单的说法,大陆上的各个角落,此际正因为卡巴斯基的故事而风起云涌而波澜壮阔。
便如近在红石镇近在炎黄城,十个修者中至少有九个半谈的是卡巴斯基,说的是龙傲天,然后远在南极北极,圣域者们在例行的地理视察之后,若碰面了,谈的说的,一样是卡巴斯基,一样是龙傲天。
当然了,故事的主人偶尔也是在被谈论之列。
而在方天身边,许多事,仍然在安静地发生着,就如此际的三四月间的和风一样,轻柔而缓慢地吹拂着,吹过竹林,拂过湖面,带来一些草木的清香,也带来一些小小的如发丝拂动般的涟漪……
竹林山。
这里有山、竹林。
然后有竹根(笋)、竹鼠。
它还有荡索(秋千)、跑道、竹林中一个冰封的可以用来跳舞的小湖等。
曾经,这里是方天的涉足地,后来,这里是小loli的涉足地,而现在,它成了大院一群小家伙的乐园之一。
其实那群熊孩子早就在这里厮混了。
自从方天带他们领略了竹笋与竹鼠的风味之后,这个离枫林大院不过十余里的小土包,唔,大土包,很快就成为他们流连忘返的地方,而后来,待方天把独木舟弄出来,于是,驾舟出游,在竹林山逮竹鼠以及玩自助烧烤,还有荡秋千,对这些小家伙们来说,实在是不可抗拒之诱惑。
其实岂止是小家伙?
便连那些大家伙,都经常以监视为名,参与进小家伙们的这种出游活动中。
而现在,当这群小家伙都在方天的开挂环境中进行魔法修炼后,竹林山的诱惑又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不论是驾舟,还是捉竹鼠,还是烧烤,以及荡秋千,还有穿着那奇怪的鞋子在冰面上滑走,都变成了与以往既相同又大不同的活动。
这些活动,在以往,都是玩。
这些活动,在现在,还是玩。但在玩之外,也都是修炼。
特别是捉竹鼠,这个以往需要靠耐心、小智慧以及很大的运气才能取得收获的事情,现在变得妙趣横生。有了初步的魔法感应之后,在竹林山向来生活得悠哉游哉而且乐哉快哉的竹鼠们可算是倒了大霉,而且是八辈子都不止的大霉。
虽然曾经被捉,但那些手忙脚乱的小家伙们对这里造成的骚扰实在是微乎其微,很多时候反而是“反骚扰”更擅一筹。竹鼠大爷们一个高兴,往往逗弄得那些小破孩上蹦下跳,比如说从他们脚面上爬过去,撞到他们身上又快速溜走等,都能激起一阵鬼叫鬼跳以及哇哇大哭。
至于那些把洞打得深一点又有好几个隐秘出口的竹鼠们,则根本瞧都不瞧这些战斗力极渣的破坏者们一眼。
你来挖洞,想捉我?
好,我看着你挖,我就在洞里看着你挖,我就在洞底下,一动不动,抬头四十五度角望天,看着你秀,直到你费好半天劲呼哧呼哧地挖到我面前,我们可以面面相对了,我才呲牙一乐,极有仪态地嘲讽一下,然后随便地一个转身,从任意的一个备用通道中,进行战略性转移。
然后想象着你的跳脚、懊悔以及无可奈何,真是鼠生如此,何其快哉!一种实力上的压制以及智商上的优势,油然而生,真是做梦都能把大板牙乐得呲出来啊。
但是现在,这一招不管用了。
世易时移啊!
有了魔法感应的小家伙们,成了竹鼠真的噩梦。不论竹鼠把洞打得多深、多隐秘,仿佛都不顶用了,就连好不容易一个钻空子逃跑了,都莫名其妙地跑不利索,跌跌绊绊的。然后东奔西突极其走运地逃脱了,也是心有余悸,久久难以定神。
真是见了亡灵了,这是肿么回事涅?
对竹鼠们来说,这是一大不解之谜,怎么碰头探讨都难以解决这个疑难。这也成了它们长久的头痛,有没有竹鼠为此得了偏头痛实未可知。
捉竹鼠,捉得快意。
荡秋千,荡得高高。
还有冰面滑舞,则舞得恣肆。
曾经方天为小loli设计出了四十二式舞,那是参考了前世一些杂七杂八的舞蹈以及瑜伽等,然后把种种身体上的锻炼化入这种姿态上的舒展中,也算是方天的小得意事之一。
但正所谓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曾经的一个小魔法学徒的小得意,在如今的方天眼中,那真是……
呵呵。
依然还是四十二式,没有多一式也没有少一式,更没有换成三十六式七十二式又或者一百零八式什么的,其实这些都可以,但是方天还是保留了最初始的四十二式,算是一个小小的记念吧,然后对这四十二式进行了一个根本上的改变。
其实乍看起来似乎并没怎么大刀阔斧地改变。
除了招式顺序和以前大不一样之外,具体的一招一式,只是进行了一些微调、小调,了不起也就是中调,大调大改的基本没有,然而,曾经的四十二式,是一个小学徒的胡拼乱凑,而现在的四十二式,是一位大宗师的信手拈来。
以曾经的四十二式为材料,随意拿捏,就成了一套妙到毫颠功效之大不可思议的奇招神术。
小琪琪和几个小家伙在湖面上舞得快乐,也舞得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