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诚的沙迦阁下自然不知道在某个异世界还有一种叫做幻想xiao说的东西,更不知道他面前的这个xiao破孩原来那个国家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能煞有介事地编出一本叫做《山海经》这样的玩意。小说*天马行空,胡编1uan造,在那个国家可是有着极其悠久的传统的。
“前辈,你看。”方天从地上捡起一截xiao树枝,示意着对沙迦说道,差点就说出个“look”了,“前辈,如果你把这个xiao树枝断成两半,然后把其中的一截再断成两半,如此这般,不停地断下去,不知多长时间能把这截xiao树枝断完?”
方天的顾左右而言它**再次启动。
这其实是一个很古老的话题,同样是在中国,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有人讨论过这个问题。而到了后世,方天来时的那个时代,当人们的视野深入到了粒子区域时,若再次回顾这个问题,往往会让人感慨良深。
“多长时间能把这xiao树枝断完?”沙迦从方天手里接过那截xiao树枝,微有沉思,然后,沉思着沉思着,就变成了**型痴呆患者。
方天不急,意态悠闲地,左看看右看看,下看看。
蓝天啊白云的,景se美甚。
“一直也断不完?”过了良久,良久到方天把脖子都快要扭酸了,沙迦才终于回过神来,给了这样的一个答案。
很显然,在此君想象中,也和大多数人一样,无法轻易地把那极xiao的“有”经过一断就断成了“无”。
就算此君没学过数学原理,大概也明白,无论把“无”(零)乘上多少倍,都无法迈入到“有”那个槛子里的。换言之,倒过来的话,“有”无论怎么断,也是无法断成“无”的。
方天没有肯定也没有否定,说实话,以他那比业余还要业余一百万倍的水平,还真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到底或者说究竟为何。
嗯,到底,或者究竟。追踪到最后最后的那一步,如果它确实存在的话。
于是他就学起了某个著名典故,摆出了拈hua一笑的pose,微微一笑道:“那前辈以为武者或者我们法师的进阶,有没有达到止境的那一天呢?到了那个程度,再也没有丝毫的、点滴的进步的可能。”
可怜的沙迦,吃方天这一问,又一次陷入了沉思。
又过了很久,再次回过神来的沙迦,眼中闪动着莫名的光彩,嘴里说出了这样的一番话:“‘为天地立心,为生灵立命,为往贤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xiao友,沙迦受教了,法外有法,天外有天。以九级来看,六级的武者已经很了不起,以一百级来看,六级的武者,才刚刚起步。”
说完,沙迦稍稍整饬了一下衣袍,郑郑重重地向方天作了一躬。
方天赶紧站起身来,躬回去,不敢受他的这个礼。开玩笑,一个魔法师的礼是那么好受的?不过,他的心底再一次微微苦笑。看沙迦的样子,这片刻间,竟似是对魔法的修行又有了新的领悟?
因为刚才,方天恍惚间,竟似是看到了一个顶天立地的巨人,在向他行礼。那不是视觉错误,而是两人面对面的时候,在魔法的感应中,沙迦确实就给了方天这样的一个印象。
应该说,这种基于魔法感应而得到的结果,不是真实,胜于真实。它至少表明,沙迦确实是向着这样的一个样子在行去。
叉叉的,到底谁才是主角啊?
方天又一次羡慕嫉妒恨。
于是他就理智地转移开话题,并暗暗咬牙,以后尽量少在这位先生面前扯这些玩意儿,因为一扯这些东西,往往沙迦接下来的反应,会让一直自我感觉良好的某人,感到自己的智商似乎有点那个低下啊。
喵的,丢死个人啊。
我怎么就不能今天顿悟一下,明天再顿悟一下,后天又顿悟一下的呢?
方天心里碎碎念着,转开了话题道:“前辈,那些线明天能nong出来么?”
沙迦微微凝神,应该是和镇里的某些人在远程通话,片刻后,道:“可以。”顿了会,接着又道:“xiao友,你是要做能在天上飞的东西?”
刚才方天和那些xiao家伙们的jiao流,他可是看得很清楚呢。
“嗯。”方天点点头,“还需要再次拜托前辈呢。前辈,我要是用一些竹枝扎成一个架子,扎成老鹰的那个样子,然后再把竹架用布糊起来,你说,能不能把它放在天上让它趁着风飞?”
方天所说的,自然就是风筝了。
上个月去hua果山的时候,方天通过那一问就知道,这个世界,不,至少是沙迦,不知道有风筝这种玩意儿。与此同时,方天也没看到xiao伯格他们有这样玩过。
“唔,可以。”沙迦眼中一亮。
这人是个急xing子,当下就遥遥cao控着,扯了一些竹节过来,拆开来,又碎成薄片,接下来三下五除二,用一些xiao竹枝作粘接,拼成了一个展翅老鹰形状的风筝架子。
“出这个架子,比他魔法修行有了进益还要让他高兴。
“高,前辈,真是高”方天自然不吝于展示自己的大拇指。
接下来两人对望一眼,都是哈哈一笑。
这个营地是宿在几棵大树底下,那可真的是百年老树不打半点折扣,宽阔伸展的树冠相互jiao织,撑起了一大片浓密的树荫。因此,虽然此时已是正午时分,但是油布底下,依然一片清凉。
微风习习,不时从身边吹过,零星的叶子,偶有离开大树,在半空中打着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