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因为你啊,这还用问?”凌千扬一脸不满,自己可是在宫外待了许久,结果这个没良心的女人却问自己为何在此。
蓝若水这才想起,自己离开尚书府时,他一脸忧心忡忡的样子。
不由有些无奈:“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不会有危险的。”
“是是是,是我瞎操心了。你们一个两个的都来怪我,怎么?你是不是也想和我打一架?”凌千扬面露不愉,几乎是罕见的不开心。
蓝若水不由眉头一皱:“我不是那个意思,我只是让你不用担心。”
听到这句话,凌千扬的面色才好转了一些,拍了拍有些发皱的衣衫,撇了撇嘴道:“这还差不多。”
而经过他这么一整理,蓝若水才发现,这凌千扬不止是衣衫凌乱,连头发都有些散落。
不由想到他方才所说的话,疑惑的问道:“你说一个两个怪你,除了我还有谁?”
“当然是那个总督啊。”凌千扬想起来就火大,当即义愤填膺道,“你可知道我拉下多大的脸,才请他去保护你。这人可倒好,我只是见他出宫,便询问了一下你的状况,结果他一言不合便打了上来,还怪我多管闲事!你说,他是不是有病?”
“你说什么?”蓝若水的目光顿时一凝,“你说总督大人是为了保护我才进东宫的?”
“你不知道吗?他没告诉你?”凌千扬顿时一怔。
他还以为左丘黎是在蓝若水那受了瘪,所以才和他打架呢,现在想想真是莫名其妙。
“他什么也没说。”蓝若水喃喃的说道。
所以,左丘黎是听了凌千扬的求助,以为自己有危险,才匆匆赶到东宫?
那他看到自己不仅没事,反而和太子还用了一顿晚餐,又是什么心情呢?
想到此,蓝若水只觉得心情变得更差了。
这个凌千扬啊,真是好心办坏事。
可惜这家伙说到底又是因为关心自己,也不能怪他。
还真是郁闷。
“啧啧,真是个闷葫芦。”凌千扬不由在一旁奚落道。
毕竟刚刚打了一架,此时还对他颇为怨恨。
蓝若水却忍不住白了他一眼:“就你不闷,每天和倒豆子一样的说话。”
“喂,最担心你的人可是我,你却处处为别人说话?”凌千扬当即瞪大眼,一脸不满,说着还故作伤心道,“你这样维护别的男人,你未来的相公可是会难过的。”
“少贫了,我还有事先走了。”蓝若水听到此话,直接翻了个白眼,根本无心再与他胡扯,直接一脚跨上马车。
只是还未坐稳,便觉车身一颤,转头看去,只见凌千扬正翘着二郎腿坐在旁边,笑吟吟地看着她。
“我等了你这么半天,你就这么走了?我可是连晚饭都没吃,你也不说请我一顿?”
蓝若水此时去心似箭,只是道:“我还有事,改天吧。”
“你还有事!”凌千扬当即眉头一皱,“你说你一个官家小姐哪来这么多事?朝廷的事就让那些当官的去管不好吗?你一个女孩子,这是操的什么心?”
“我现在要去办的不是朝廷的事,是私事。”蓝若水心急如焚,所以直接直言不讳道。
凌千扬的脸色一僵,却是随即故作轻松道:“别告诉我,你是去和男人幽会哦,我吃起醋来可是会发疯的。”
“凌、千、扬。”蓝若水一字一顿的叫着他的名字,显然已经对他的胡扯没有了耐心。
“好好好,我不耽误你。”凌千扬翻身一跃,直接跳下马车,“但是今日这顿饭我会讨回来的。”
然而,蓝若水却只丢下两个字“随你”便扬长而去。
留下的,只有灯火阑珊处,凌千扬黯淡的神色和孤单的身影。
而此时离王府。
一个孤单的身影,独自坐在凉亭中饮着酒。
凉亭外,路十焦急的走来走去。
天哪,到底发生了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啊?
主子竟然酗酒了!
莫不是和蓝姑娘有关?
哎,问世间情为何物,只叫人生死相许!
一时间竟激发了浓浓的诗意。
也是陶醉。
正想着,却听,一旁管家小声来报:“路大人,府外有个女子求见。”
“女子?”路十一怔,“可有说是谁?”
管家顿时挤眉弄眼:“就是之前那位经常来的那位姑娘。”
路十当即眼前一亮。
那不正是蓝若水吗!
所谓解铃还需系铃人,所以,路十完全没有向左丘黎汇报的打算,便直接吩咐道:“快请她进来。”
毕竟,知主莫若仆,何况他俩可算是一起长大的。
所以,对于左丘黎的性子,他更是再了解不过。
若当真是因为蓝姑娘至此,这会去汇报左丘黎,结果一定是不见。
他才不会上当呢!
管家一听,顿时了然,赶紧一路小跑的往回走。
毕竟这年头,像左丘黎这种二十出头还没有媳妇的“大龄”男子,着实让人操心。
而路十更是操心的可以,眼见那管家走路如此之慢,干脆双脚一蹬:“罢了罢了,还是我自己亲自去。”
说完便“嗖”一下出现在黎王府门外,甚至把蓝若水都吓了一跳。
“路十?你从哪冒出来的?”蓝若水拍拍胸口,心有余悸的问着。
虽然这是大白天,但眼前冒出一个黑衣人,也还是挺吓人的好吗?
“府内呀。”路十老实巴交的回答,“我这不是怕你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