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知秋看她嘚瑟,心里替她高兴,嘴上却喜欢打击,“别膨胀啊少女……”她凑近陆轻晚的耳朵,手臂环绕她的脖子,阴测测的翻了翻眼睑,“姓周的是不是有日子没翻你牌子了?心里没点数吗你?”
陆轻晚一秒前还滚热的心脏,忽地被泼了一盆冷水,哇凉。
“球儿,你不煞风景会死吗?我难得这么顺,别添堵,再说丧气话,我就不帮你找江湖神算了!让你报不了仇!”
看谁狠?
叶知秋摸摸她圆鼓鼓的胸口,讨好卖乖,“好吧好吧,我的错我的错,别忘了帮我找神算,和尚道士不要,江湖郎中什么的来一波。”
“好说……”
“我的梦说别停留等待……”
手机铃声不合时宜的响了,陆轻晚眨眼,“神算会找的,我先接个电话,本大仙儿掐指一算,我家男朋友想我了……”
可是掏出手机的瞬间,陆轻晚的眼球绿了。
你妹……真被叶知秋说中了吗?
屏幕上居然是西河?
这货还在滨城吗?怎么不走?想祸祸谁?
陆轻晚沉下面孔,阴阴的变宽了声带,“又缺钱了?想找我借钱?借钱没有,最近很穷。”
“小丸子,出来见个面吧,有事儿。”
陆轻晚卷卷翘翘的睫毛眨了眨,日光倾斜洒满了她的瞳仁,却没能照亮深处的阴翳。
西河语气很严肃,严肃的不像他,所以有事儿。
“好。”
挂了电话,陆轻晚雀跃不起来了,语重心长的拍怕叶知秋的肩膀,“球儿啊,你就是个神算。”
“西河的电话?那……”
陆轻晚闭目,“我去看看情况,这边你先料理,忙不过来就叫卢卡斯多出点力。”
“行,去吧!这里有我。”
……
和西河见面的地方在一家破旧的咖啡厅,门外张贴着“店铺转让”,里面零星的三个客人,分别占了三个角落,其中最隐蔽的角落坐着西河。
他面前一杯咖啡,热气细微,里面光线不太好,西河低头不知道在干什么,只能看到他的头顶,浓密发丝蓬松舒展,脊背弯曲,莫名的颓废感。
咚咚。
陆轻晚叩了下桌子,长指停在上面,半弯腰肢。
西河头也不抬,“坐。”
陆轻晚用脚勾出来椅子,坐下,车钥匙随便一丢,大大咧咧的翘起腿,“出什么事了?说说。”
西河扭头,“服务员,第二杯咖啡可以上了。”
陆轻晚吓得不轻,“卧槽!西河你居然请我喝咖啡?你付过钱了吧?不会坑我吧?”
西河翻了翻眼白,黑眼珠几乎全被他叠进了眼皮,“这就激动了?一会儿还有更激动的。”
陆轻晚不是激动,不是开心,她是觉得瘆人,打进门到现在,西河身上都有一层厚厚的煞气,她想缓和气氛而已!
卡布奇诺微苦,整体甘醇,可陆轻晚喝不出滋味,她砸了一口,讪讪的放下,“前奏够长了,奔主题吧,我心脏不是玻璃做的,碎不了。”
西河做了个深呼吸,落魄的咖啡厅跟他心情一样,即将关门大吉,算了,“老板给我打电话了。”
陆轻晚咯噔一下,“so?”
“他让我提醒你,要有契约精神,你知道违反契约的代价,小丸子,我不止一次跟你说过,跟程墨安保持距离,帅哥当前,把持不住很正常,但玩儿归玩儿,别认真,你现在……”
西河欲言又止,你可以作但别作死!
陆轻晚端起咖啡,抿了口,细细咂摸嘴角的苦涩液体,一点点的往舌尖上卷,“我现在和程墨安在一起,刺挠他了,他想拿出当年的契约吓唬我?杀了我?”
西河一脸的鄙视,“杀了你?你不觉得太轻松太便宜了?以老板的个性,会随便杀人吗?放毒,割肉,跟毒蛇毒虫子放在一起,放狮子笼……随便哪个都比杀人好玩儿的多,你忘了?”
滚烫的咖啡杯好凉,凉的要把手指头给吸附,贴在把手上的指头,竟然像被焊接上了,移不开。
最近她走的挺顺畅,所以忘了好多事,包括姓周的平时那些阴森可怖手段。
那个不说话时帅气如天神偶像一样的男人,有着怎样阴毒的心肠,她怎么能忘了呢?
西河见她肩膀在轻轻颤抖,于心不忍的撇嘴,“自从你跟程墨安走到一起,好像把老板给忘了,他是怎么对付叛徒的,不需要我重复吧?小丸子,我承认程墨安有钱有势,他大哥是军人,有大把大把的资源和人脉,想荡平一个犯罪团伙不是难事,可老板的身份你觉得会简单吗?”
陆轻晚给自己几秒钟做深呼吸,“他想对我怎么样?”
“不知道,他研制了不少新鲜毒药,样样都很变态,没准儿他让你当小白鼠。”西河转了转瓷杯,喝了两口,咖啡有点亮了,真特么的苦啊!
陆轻晚知道前面那些人的结局,可她看不到自己的,“呵呵!自己选的路,跪着也会走完!他给我一年的时间,算算过去几个月了,至少几个月内他不会把我怎么样,他能对付我,我也会想办法反击。”
“就凭你啊丸子?”
“还有我男人!”
“好吧好吧,算上你男人,那又怎么样?商人终究是商人,想跨界涉足黑道?”
程墨安那个人,最多是个富豪,但富豪什么的,有时候不是很虚吗?外界给评估的资产,只是一个数字而已,能不能套现是未知。
西河无奈的闷下咖啡,苦死也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