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眼前的场景,已经和刚才有了很大的不同。
刚才练剑之前,屋子里的一切都井井有条。桌椅摆放整齐,花**也端端正正的放着,可此刻,一切都不同了。
桌子已经断为两半,椅子不是缺了个角就是断了个腿儿,那完好的花**也从中间一分为二。
赫云舒依稀记得,自己刚才沉迷于练剑的时候,剑似乎碰到了这些东西,但因为她没有听到什么声响,加上一心沉迷练剑,也就没有多加注意。
可现在看到这一幕,赫云舒心里不禁犯了嘀咕,难道说,这都是这把剑造成的?
这个念头让她不得不重新审视手中的这把剑,剑有一尺多长,剑身明亮,乍一看,和别的剑并没有什么不同。
忽然间,恭老王爷说过的一句话在赫云舒的脑海里闪现:“此乃凤鸣剑,可断金石……”
当时,她并没有多加留意,现在看来,这是真的。
赫云舒正端详着这把剑,凤星辰已经从外面走了进来,看到屋内的情景,凤星辰后退一步,道:“你这里是遭了贼?”
赫云舒呵呵一笑,道:“并没有,不小心用剑砍的。小舅舅,你看,我砍的好看吗?”
凤星辰愤愤道:“看来,不是你们家的东西你是一点儿都不稀罕啊。”
赫云舒只是笑,并不说什么。
嗯,毁坏了别人的东西,自然得有一个好态度不是。
随后,凤星辰命人将坏了的东西一一换掉。
众人忙活的时候,凤星辰找了一把完好的椅子坐下,道:“听说,昨晚的那些人被人劫走了。”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是。”
“既然幕后指使的人没找到,就还是有危险的,最近你就不要出门了。”
赫云舒笑了笑,应道:“好。”眼下,外面的一切都井然有序的进行着。表哥云念远已经和华年商行的何叔搭上了线。玻璃灯笼的事情已经步入正轨,眼下凤天九的灯笼铺子已经无人问津。而活字印刷已经进入了印刷阶段,印刷工整而
又清晰的书籍,很快就会问世了。但是,因为活字印刷的成本较会便宜很多。
而为宫宴所准备的一切,她也已经画好图纸,命人送到了云念远的手里。一切正在紧锣密鼓地筹备着,只待立春时宫中的集会。
眼下,她是没什么可忙的。如此,刚好可以趁着这段时间练一练剑法。
看到赫云舒答应得如此爽快,凤星辰倒是愣了愣。他还以为自己要费一番口舌呢,不曾想赫云舒这么爽快就答应了。
这时,赫云舒笑着看向了他,道:“小舅舅,今天我看到你练剑了。你的剑法不错,假以时日,一定会剑术群的。”
凤星辰点了点头,并未多言。
“知道上进是好事,但是要循序渐进,不可用力过猛……”
赫云舒话未说完,凤星辰就打断了她的话,道:“教训谁呢?别忘了,我才是长辈。”
“你本来就是长辈啊,我没说你不是长辈。”
凤星辰一时无言,片刻后却打破了这沉静:“昨晚,我都看到了。”
“什么?”赫云舒好奇道。
“有一个人,并不是凤暮寒的手下。他很英勇,对吧?”
赫云舒点了点头,道:“对,他是我的人。”
“嗯,有人护着你就好。”说完,见下人将这里被毁坏的东西也换得差不多了,凤星辰看向了赫云舒,道,“既然无事,我就走了。”
赫云舒的眼神一路向下,落在了凤星辰的手上的伤口上:“小舅舅,你手上的伤还没好,不要太辛苦了。”
“嗯。”应了一声之后,凤星辰走了出去。
不知道为什么,赫云舒觉得,今天的凤星辰和往日里有些不一样,他没那么多话,也没那么活泼了。
都说男人受了伤之后会成熟,难不成,这是真的?
晚上燕凌寒来的时候,赫云舒将这个问题抛给了他。
燕凌寒点了点头,道:“的确是的。男人受伤之后是会变得成熟一些的。受伤了,也就知道自己没有那么强大,这样,才会去努力。”
“哦,原来是这样啊。”赫云舒应了一声之后,就没有再去追问,自然也就没有留意到燕凌寒有些黯然的神色。
男人,总得变得更强,从而保护自己的女人不受伤害,不是吗?
燕凌寒的心里,蓦然闪过这样的一句话。
很快,他摒弃了所有的想法,专心看着自己心爱的女子。
明亮的烛光下,她坐在桌案前,面前有一掌摊开的羊皮纸,上面画着剑谱。
她的样子很认真,连他靠近了都没有觉。
赫云舒看得入神,燕凌寒却是有些心疼的。他倒是希望,自己的小女子可以不用操心这些。她看剑法,也是希望自己变得更强大吧。
是不是,在她的心里,他真的不能保护她?换言之,在她看来,自己并没有那么强大的能力可以护她安好?
看着烛光下认真看书的赫云舒,燕凌寒的心中,思绪翻飞。
待赫云舒将剑谱看完,转身看到了燕凌寒。她的脸上浮现出歉疚的笑,起身环住了燕凌寒的脖子,她娇俏地一笑,道:“夫君,我是不是怠慢你了?”
燕凌寒嘴角轻扬:“没有。你在看剑谱,我在看你,一刻都没耽搁。”
赫云舒笑着亲吻了他的脸颊,惬意道:“夫君,幸好有你。”
燕凌寒笑了笑,抱紧了她。
此刻,赫云舒看不到,燕凌寒蓦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