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刘福全碰上的人是孙丹樱的父亲,孙道全。
知道孙丹樱和孙道全不对付,故而刘福全也没什么好脸色,微微板了脸,道:“孙大人,我这一把年纪了,你往我身上撞什么?”
孙道全慌忙拱手作揖,连连道:“刘总管,对不住,实在是对不住。这一不留神就撞上您了。”
刘福全后退一步,道:“念你并非有意,罢了。”
说完,刘福全就准备走。
没想到,孙道全舔着脸凑了上来,谄媚道:“刘总管,向您打听个事儿。”
“什么事?”
孙道全指了指燕皇和孙丹樱离开的方向,笑嘻嘻道:“这二位的关系,如今竟这样好了吗?”
刘福全在燕皇身边多年,见惯了形形色色的朝臣,只看了一眼孙道全,就知道他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他微微一笑,继而出语如冰:“孙大人,都是千年的妖精,谁也别在谁面前装天真。容我提醒你一句,不该打的主意,千万不要乱打,不然,引火烧身疼的可是你自己
。”
孙道全面色微变,忙又维持一脸笑意:“刘总管,话不能这么说啊。丹樱到底是我的女儿,血浓于水,打断骨头还连着筋呢……”
他这话匣子一打开,就有滔滔不绝之势,刘福全微微抬手,打断了他的话,道:“孙大人,逍遥王妃的名讳,岂是你能直呼的?”
“刘总管,这不是……”
“够了,孙大人,该说的话我已经说了。至于你有没有放在心上,那是你的事情。不过,我还是奉劝你一句,最好还是放在心上,不要惹出不该惹的事情。”
说完,不再等孙道全说什么,刘福全就大步离开。孙道全强忍怒意,维持着脸上的笑意目送刘福全离开,却在刘福全的身影消失之后朝着地上狠狠地吐了一口唾沫,恨恨道:“一个阉人罢了,竟也敢来教训我?什么东西!
”
另一边,燕皇牵着孙丹樱的手在街上走,心里越想越美。
街上人多,孙丹樱有意挣脱,可燕皇却抓得更紧,最终,孙丹樱放弃了。
眼见着燕皇漫无目的地走,她便问道:“去哪里?”
燕皇侧脸看过来,满脸的笑意潋滟如水:“此生何幸,得遇卿卿。”
听了这话,孙丹樱的脸一下子就红了,她的头低下去,嘴角却是高高扬起。
燕皇看了,心里美滋滋的。自从发现孙丹樱听了这情话便脸红之后,他这说情话的本事是愈发见长了。
下一刻,他凑近,低语道:“这脸跟红苹果似的,看着就好吃,来,让我尝一尝。”
说着,他就要去亲孙丹樱的脸颊。
孙丹樱满心羞臊,推开了他。
待维持了安全的距离,孙丹樱才愤愤道:“你这人,怎么现在就这样了?”
“我哪样了?”燕皇笑着问道。
孙丹樱想了半天,也没想出一个合适的词汇,只得道:“老不正经。”
“都老了,还正经什么?再正经下去,可真是要正经给鬼看了。”说着,燕皇就凑了上来。
孙丹樱避之如虎,又后退了数步,含嗔带怨地看着燕皇:“你干什么?这可是在大街上!”
“那又怎么了?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甭管这是哪里,终归是在我燕家的地盘上,我还不能为所欲为了?”
听了这理由,孙丹樱目瞪口呆:好像还挺有道理的。咦,不对,她的原则呢?
“古人云,发乎情,止乎礼。你这样,不妥。”万般无奈之下,孙丹樱搬出了先贤之言。
燕皇乐呵呵道:“古人的确说过这样的话,可那是在未婚男女之间,如今你我是夫妻,不存在这些。”
孙丹樱没想到燕皇这张嘴这么能说,她索性也不再讲什么道理,直接蛮横道:“总之,我不许你在大街上对我动手动脚的!”
燕皇的眼睛滴溜一转:“你这话的意思是,要是在家里就可以了,对不?”
孙丹樱瞪大了眼睛,心道,还可以这样理解么?
“好了,我知道你就是这个意思。走,咱们回家去!”说着,燕皇拉着孙丹樱的手就走。
“去买菜吧,家里没菜了,若是不买的话晚上就没东西吃了。”
“没事,有情饮水饱。”燕皇反驳道。
对于燕皇这张嘴,孙丹樱是彻底服了。
不过,她当然没听他的鬼话,坚持去买了菜。
二人一个提着菜,一个提着一条鱼往回走,看起来格外和谐。
落日熔金,将二人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二人有一部分影子重合,影影绰绰。
回到家后,孙丹樱再次为燕皇做了一道鱼粉,燕皇照样是大快朵颐,吃得连汤都不剩。
就这样,燕皇在孙丹樱这里住了下来。
一日三餐,孙丹樱格外上心,将燕皇照顾得很好。
不过两三日的工夫,燕皇的脸上就微微泛了红光,看起来格外有精神。
见状,孙丹樱趁机道:“昨日刘总管来了几次,说有人拜见,却又不好叫人来这里。所以,你还是先回王府住吧。”
“你去吗?”
孙丹樱想了想,道:“我就不去了。我想参加年后的科举,所以这段时间要静下心来看书。”
燕皇听了,知道这话只是孙丹樱的推辞,真正的原因是那个玉如意还在王府住着,不肯走。
他倒是让人撵她走,没想到还真的应了那句话,光脚的不怕穿鞋的,她就是赖在那里,任凭刘福全好言相劝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