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皇以一记响亮的耳光,封禁了孙丹樱所有想要说出口的话。
之后他看着孙丹樱,眼神愈发冰冷:“明日,回京城去!”
说罢,燕皇脸色铁青,转身便走。
刘福全心生不忍,走向仍站在那里发愣的孙丹樱,道:“您别难过,我会再劝劝陛下的。”
孙丹樱站在那里,一脸的不可置信,什么都没说。
“福全!”
外面传来燕皇响亮的吼声。
刘福全不敢再耽搁,忙小跑着去追燕皇。
到了外面,刘福全紧跟着燕皇上了马车。
燕皇靠着马车壁坐着,脸色很是难看。
刘福全坐在一旁,不敢多言。
两个人彼此沉默,往租住的院子而去。
快下马车的时候,燕皇缓缓开口,道:“准备准备,送孙氏回京城。”
“是,陛下……”燕皇径直打断了燕皇的话:“不要多说。今日这件事,是你和她一起做的,我念在你这么多年一直忠心耿耿的份儿上,姑且不追究你的过错。可你若是为她求情,就跟她一
起回去,以后也不必再见我了。”
刘福全低下头,不敢再多说。
很快,他们回到了租住的地方,刘福全伺候燕皇吃了晚饭,然后又服侍他睡下。
做完这些,刘福全再一次来到孙丹樱的门外,发现房门紧闭。很显然,她还没有回来。
此时,夜色漆黑如墨,已经很晚了。
刘福全重新回到燕皇所在的房间,确认燕皇已经睡熟之后,他轻手轻脚的走出去,关上门走出院子,准备去找孙丹樱。
他一路回到酒楼,可酒楼之内,早已没有了孙丹樱的身影。
刘福全询问了酒楼里的伙计,那伙计说他们走之后,孙丹樱在这里待了一会儿就走了。至于她之后去了哪里,无人知晓。在这里得不到更多有用的消息,刘福全走了出去外留意路上的动静,然而这时候天色已晚,街道两旁的商铺已经关门,四处都是黑洞洞的,没有一点
儿光影。
他留意了一路,也没有发现孙丹樱的身影。
原本,刘福全以为孙丹樱已经回到了租住的地方,但是回来一看,孙丹樱的房门仍旧紧闭着,她并没有回来。
一时间,刘福全担心不已,却也想不到更多的地方去找,最终只得守在燕皇身边,一夜忐忑。
渐渐地,夜色散去,晨光洒满大地。
这时,燕皇悠悠醒来,刘福全忙伺候他洗漱,然后摆饭。
吃完饭,燕皇拿帕子擦了擦嘴,又踱着步子到外面看了一眼孙丹樱的房门,吩咐道:“孙氏回京的事情,都准备好了吗?”
刘福全低着头,面露踟蹰。
“怎么了?”见刘福全不回答,燕皇回身看向他,如此问道。
刘福全硬着头皮答道:“陛下,皇后娘娘昨晚一夜未归。”
“一夜未归?”燕皇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刘福全点点头,将昨晚去找孙丹樱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诉了燕皇。
听罢,燕皇拳头紧握:“一夜未归?她怎么敢!”
“皇后娘娘她、许是太过伤心了。”
“伤心?她有什么好伤心的?她设计诓骗嫣然姑娘说出诋毁我的话,这种行径实在是可恶。我没有责罚她,只是让她回京而已。这也值得伤心?”“陛下,恕奴才直言,皇后娘娘待您一腔赤诚。若不然,也不会抛弃京城养尊处优的生活,和咱们一起出来。正是因为待您一片真心,所以才不愿意您被嫣然姑娘蒙骗,方
才设下此计。”
燕皇看着刘福全,幽幽道:“你刚刚说什么?我被嫣然姑娘蒙骗?福全,你倒是说说看,我怎么被她蒙骗了?换言之,她骗了我什么?”
“陛下,嫣然姑娘背着您,对皇后娘娘所假扮的孙公子很是殷勤,且背地里对您多有诋毁之辞。若非如此,皇后娘娘又怎会如此呢?”刘福全苦口婆心道。燕皇却摇了摇头,道:“福全,你跟了我这么多年,应该了解我的脾气。但凡是我遇到的事情,都得是我自己弄明白才好,不需要别人来帮我。想必你还记得,当初凌寒装傻骗我,虽然也有人对我提起过,但我并未相信。后来,也是我自己一步步证明了之后才相信的。而现在,你们都说那嫣然姑娘待我不好,同样地,也要等我自己发现才
好。”
听罢,刘福全嘴巴微张。
的确,燕皇就是这样一个人。可换言之,谁又不是这样一个人呢?站在自身的角度而言,旁人的话和劝诫终究是旁人的经验,可到了自己这里,未必会相信。就像是一个小孩子,大人想要用自己的经验让他少走一些弯路,但孩子怎么会
相信呢?说到底,该是谁走的弯路,一个都少不了。归根结底,一个人想要成长,靠的终究不是别人的经验,而是自己的亲身经历。唯有亲自经历过,感受过,哭过笑过,才会将这些经历变成自己的经验,从而指引以后的
人生。
燕皇现在,何尝不是如此呢?
想明白了这些,刘福全看着燕皇的脸色,小心翼翼道:“陛下,您既然这样想了,想必也知道,皇后娘娘她并无恶意。”
燕皇点点头,认可刘福全的话:“她的确是没有恶意,但是我就能容许她在这里指手画脚吗?我纵然不再是皇帝,总也不能容许自己的女人如此胡来吧?”
“您这样想,也不算错。但您盛怒之下打了她,想必她伤心至极,才会一夜未归,奴才实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