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燕凌寒被这声音惊动,好生懊恼。
赫云舒轻抚着他的背,道:“看来,你做的孽,还是得自己来还。”
“不管他!”燕凌寒闷哼一声,然后拉过被子,盖过了他和赫云舒,妄图连那恼人的声音都给隔绝掉。
只可惜,事与愿违。
外面的声音一声接一声,清晰地传来,刺激着燕凌寒的耳膜。
“王爷姐夫,你起床没有!”
“王爷姐夫,书我默写好了,已经送过来了!”
“王爷姐夫,学医要趁早啊!”
……
这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如此敏锐地传入燕凌寒的耳中。
燕凌寒懊恼极了,怒吼道:“这小子,我真该找人胖揍他一顿!”
赫云舒推了推他,道:“快起来,今日他就是成心的。你若是不起来,他会一直叫下去的。”
燕凌寒暗暗咬牙,松开了赫云舒。
此刻,他自上而下看着赫云舒,只觉得此刻的她分外妩媚。她的脸颊红红的,像是涂抹了这世间最好的胭脂,红得很自然。
而她的脖子上,有星星点点的草莓印记,是他留下的。
看到她,他的心情就好很多了。
然而,外面那恼人的声音仍是一声声传来,让他好不懊恼。
燕凌寒闷闷地起身、穿衣,然后大步走出门去,怒吼道:“这满院子的人都是死的吗?外面的人这么叫着,当真就没半点儿法子?”
正在外面叫嚷的百里星宇听到这声音,顿时又将音调提高了几分,道:“王爷姐夫,是你醒了吗?快出来相见啊!”
然而,很快,这声音就飘远了。
两个暗卫一边一个,架起了百里星宇,不知把他丢到了哪里的犄角旮旯里去。
燕凌寒落了个清净,重新走进屋子。
然而,他进去的时候,赫云舒已经利索地穿好了衣服,正坐在梳妆台前,一点一点地梳着乱掉的头发。
这下,燕凌寒分外懊恼:“穿衣服这么快?”
赫云舒看了他一眼,道:“都已经是这个时候了,难不成还要接着睡?”
“我自然是想接着睡的。”说着,燕凌寒走过去,接过了赫云舒手里的梳子。
以往,都是燕凌寒为她梳头发的。赫云舒以为,这一次也不会例外,于是就放心地把手里的梳子递给了燕凌寒。
谁料想,接过梳子的燕凌寒并未给她梳头发,反倒是丢下那梳子,紧紧地抱起了她。
身子悬空,赫云舒不由得一惊,想要逃脱。
然而很快,燕凌寒将她放在了床上。
床榻松软温润,还有方才的余温。
重新陷在这枕席间,赫云舒轻踹了燕凌寒一脚,道:“刚起来,又要睡,不怕人笑话?”
“这是我自己家里,我怕谁笑话?”
燕凌寒反问着,脸颊上带了几分坏笑,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了。
赫云舒躲闪,可这床上的空间有限,躲来躲去,终究是躲不过。
燕凌寒志得意满,亲吻着赫云舒。
没了那恼人的声音来打扰,燕凌寒觉得很顺利。
“父王,你起床了吗?”是小恭让的声音。
听到这声音,燕凌寒顿时泄气了。
“这孩子,果然是来讨债的!”燕凌寒闷哼道。
赫云舒推了他一下,调侃道:“有本事,你也让暗卫把他丢开。”
燕凌寒认真的思考了一下这个问题,然后摇了摇头,道:“让暗卫把小恭让丢开是可行的。但是,我若是让暗卫把小恭让丢开,那我肯定会被我家娘子丢开的。”
“你知道就好。快去看看,恭让要做什么。”
燕凌寒应了一声,简单的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走了出去。
赫云舒也得以脱身,重新穿好衣服,梳了头发。
这时,外面一大一小的声音传来。
“父王,你这个时候才起?”
这话,赫云舒听得忍俊不禁。
刚刚燕凌寒出去,是没有束发的。如此长发散落,自然会给人刚刚起床的感觉。
不过,燕凌寒的声音,倒是隐藏得很好。
“不是,我与你母妃已经起了很久了。只不过我们眼下正在学着给彼此梳头发,所以都散着发。”
“可是,父王不是早已会给母妃梳头发了吗?”
“恭让,你有所不知,父王眼下学了新发式,正要给你母妃梳。”
“哦,这样啊。”
“恭让,你来找我,所为何事?”
“父王,念风哥哥和我还有妹妹都觉得练习马步已经有很长时间了,是不是可以接着学新招式了?”
燕凌寒应道:“先去扎马步,待我与你母妃束完发之后,自然会去教你们新招式的。”
“是,父王。”
如此,父子俩的声音告一段落。
轻轻的脚步声响起,是小恭让走了。
很快,燕凌寒走了进来,这一次,他倒是没胡来,给赫云舒梳头发。
之后,则换赫云舒来给燕凌寒束发。
梳洗之后,燕凌寒命人传了早饭,吃过之后,他们就去了后院专门练功的场地。
此时,三个孩子并排扎着马步,动作标准,小脸紧绷着,很是认真。
燕凌寒背着手走过去,点评了一下他们的马步,然后就教了他们一套拳法。
这套拳法重在练习力道,几个孩子喊着口号,倒也练得有模有样。
赫云舒坐在一旁看着,尔后招手叫过守在一旁的下人,命他们准备冰糖雪梨水,好让他们在练累了的时候,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