觉得这张脸有些熟悉,于是赫云舒就多看了几眼。
这侧脸,像极了一个人——枫晚山。
枫晚山是大蒙人,有一次曾随闪惊雷出征,赫云舒见过他几面,因而有些印象。
而眼前这个年轻人,和枫晚山有些相像。
尤其是这侧脸,尤为相像。
赫云舒得出了这个结论,却也因为多看了他几眼,引起了这个年轻人的注意。
他朝着赫云舒看过来,面带疑惑。
赫云舒并不急着收回自己的视线,只问道:“你是枫晚山的什么人?”
年轻人微微一笑,道:“回王妃娘娘的话,在下枫赤河,你所说的枫晚山,是在下的亲哥哥。”
原来,是来的那批大蒙的将领。
欢迎那批大蒙将领的宴会,赫云舒也在场,所以枫赤河认出她,赫云舒并没有觉得很奇怪。
她莞尔一笑,道:“原来如此。”
之后她便不再多言,只专心寻找给孩子玩的玩意儿。
枫赤河却是凑了上来,道:“王妃娘娘在找什么?”
“不找什么,随便看看。你呢?”
“我闲来无聊,也随便看看。”枫赤河如此答道。
赫云舒笑笑,不再多言。
她专心看眼前的东西,却也留意枫赤河。
枫赤河一直没走。
赫云舒又待了一会儿,买了几样东西便准备走。
到门口的时候,枫赤河正等在那里。
见赫云舒出来,他含笑道:“王妃娘娘,还要接着逛吗?”
“不了,该回去了。”赫云舒笑着谢绝道。
“王妃娘娘,慢走。”
赫云舒笑笑,不再多言。
随即她上了马车,准备回王府。
到了马车上,白琼道:“主子,这枫赤河似乎有些奇怪。”
“他当然奇怪。”赫云舒肯定道。
枫晚山是大蒙重臣,但因为曾和闪惊雷一起出征,便落下了和他勾结的嫌疑。
闪惊雷叛变后,大蒙可汗彻底免了他的官位。
一腔抱负无处施展,枫晚山郁郁寡欢,一场大病之后,竟一病不起,年纪轻轻便撒手人寰。
如此有才干之人,偏偏落得如此下场,难免令人唏嘘。
可刚刚枫赤河提及自己的亲哥哥,神情中竟无一丝悲伤之态。
这很反常。
反常必有妖,赫云舒深信这一点。
此后几日出门,赫云舒又有几次遇到了枫赤河,很是巧合。
最后这一次,赫云舒问道:“枫公子,你不忙吗?”
枫赤河苦笑了一声,道:“如今在这里,俸禄优厚,差事又很闲,所以,可做的事情不多。”
赫云舒知道,大蒙来的这批将领,都被安排了闲职,虽是闲职,俸禄却优厚,堵了不少人的嘴。
燕皇有燕皇的顾虑,毕竟不知道这些人的底细,若是贸然重用,恐酿成大错。
所以,如何重用这批人,需要经过考量之后再决定。
枫赤河此言,倒是有些抱怨的意思了。
听他如此说,赫云舒莞尔一笑,道:“枫公子才情匪浅,日后陛下自会重用。”
“但愿如此。”
每一次这般偶遇,枫赤河总会和赫云舒说上几句话。
这些对话无关痛痒,就好像是每日见面的老友说的那些话一样。
有一次,二人又碰面了。
这一次,枫赤河热情道:“王妃娘娘,见你一直搜罗小孩子玩的玩意儿,我正巧得了这么一些,不如送给你吧。”
人家张口要送礼物,赫云舒自然不能拒绝。
她笑笑,命白琼将这礼物收了,含笑道:“孩子们若是见了这礼物,必定十分欢喜。”
“若能如此,便是在下的荣幸了。”枫赤河如此说道。
简单的几句话之后,赫云舒与枫赤河告辞离开。
回府之后,白琼问道:“主子,这些玩意儿要拿去给小主子们玩吗?”
赫云舒摇摇头,道:“不,拿到库房里去。待百里大夫回来,让她仔细瞧瞧这些玩意儿有没有什么猫腻。”
白琼应声,自去将这些玩意儿送到库房去。
赫云舒则去了孩子们所在的房间。
如今孩子们长大了,会晃晃悠悠地走路,虽然有时候总是会摔倒,但是慢慢地,摔倒的次数越来越少了。
不过,随着孩子们一天天长大,他们的需求也越来越多。
原本他们只需要趴着玩儿或者爬着玩儿,可现在,他们走的时候居多,那些尖锐的或是易碎的东西都不敢放在他们能够着的地方,以免发生危险。
赫云舒亲自动手,将这些可能有危险的东西都挪走了。
房间里也铺上了细软的毯子,以免孩子们摔倒的时候太疼。
可是,饶是如此,孩子们还是少不了磕磕碰碰。
这不,赫云舒走近房间,就听到了老二燕恭让尖锐的哭声。
赫云舒快走几步进去,看到了额头上顶着一个大包的老二。
此时,他哭得正伤心,见赫云舒回来,就伸手让她抱。
一旁的乳母早已吓白了脸色,虽说之前小主子们都难免磕了碰了,但是这一次,似乎尤为严重。
所以,这乳母生怕赫云舒追究她的责任,因而有些恐惧,惶恐地低下头,站在了一旁。赫云舒抱起燕恭让坐在椅子上,然后看了看那战战兢兢的乳母,道:“你不必害怕。孩子们正是学走路的时候,磕磕碰碰是难免的。再说了,他是男孩子,这些简单的磕碰
,不要紧的。”
她的话宽了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