卓嫣恢复几分神志,安然在上官睿怀中,抬眼便更加清晰地看到这张能让天下女子倾倒的俊脸,可谓日久见人心,经过刚才的小插曲卓嫣对上官睿人品的了解更为清晰,暗忖:“难道伤害姐姐的人真不是他?如果不是他的话我该怎么办?”念及此处忽然内心莫明地剧烈跳动了一下,而且还跳得越来越快,就像有只脱缰的野马在心里飞奔,仿佛随时会从喉咙冲出来……
过不多时身体的疲惫加上梦怀的温柔,卓嫣又渐渐地陷入昏睡之中。
上官睿轻功了得,脚程快捷,再奔不久便接近临海城,他对临海人生路不熟,哪里知道城中的名医圣手所在位置,面对纵横交错的大道不知何去何从?欲问卓嫣,却现怀中玉人又昏迷了过去,于是他稍微用力摇晃和呼唤了几声,但卓嫣全无反应,心下不禁更是担忧,知道这是她体内余毒作祟之故,怕迟一刻医治便多一分危险。又寻思着如果自己盲目寻找,弄不好会弄巧成拙反而耽误了施救时机,情急下想起戚四爷对临海地方熟悉而且人脉又广,如今时已及午想他已经回到醉翁楼中,决定先回客店找他,再由他指示寻觅名医之法。计较停当后,上官睿没有迟疑按来路直奔醉翁楼而去……
宁静的郊外变故横生,但临海城还是一如既往的安定繁华,大街上两个衣着鲜明的少年在穿梭的人流中相遇,左边蓝衣少年唇长眼大,乃东鳄帮左星堂香主蔡明之子蔡元,右边锁眉高鼻的青衣少年则是右坚堂香主李浙之子李弈,两人可谓是不是冤家不聚头,因为他们是老相识更贴切来讲是老对头,只因两人是“情敌”,他们都爱慕着东鳄帮二小姐卓嫣,而卓嫣也没表明自己的态度,所以他们一直互不相让的胶着竞争中。
“你的狗鼻子还真灵,知道嫣妹刚回临海就屁颠颠的赶过来。”李弈交差着手臂侧着脸,用眼角的余光对着蔡元说话。
“彼此彼此。”蔡元抱拳,语带讥讽道:“倒是李兄一点也没变,嘴巴还是吐不出象牙来。”
“我与嫣妹情投意合,劝你还是尽早死了这份心吧。”李弈故作苦心地道:“天涯何处无芳草呢?”
“别一厢情愿,该死心的人是你才对,嫣妹与我青梅竹马两情相悦,如果不是你在死缠烂打,想必我俩早已结为连理。”蔡元一脸自信更是表现得胸有成竹。
“你这个厚颜无耻的晦气脸!”
“你这个死皮烂脸的大嘴巴!”
两人怒目而视,你一言我一语各不相让,在大街上对骂了起来,他们叉腰、戟指的模样俨然与骂街的流氓泼妇无异。
这样一闹就闹了将近半个时辰,蔡元早已觉得唇干舌燥,知道再这样耗下去也不是办法,举起手掌以示暂停,“李兄泼妇骂街的嘴上功夫我很是佩服,估计再这样吵下去三天三夜也分不出胜负。”
没想到李弈对对方贬义的赞赏极为受用,得意地微笑道:“怕了吧,认栽的话就乖乖自动退出。”
“李兄怕是误会了,我的意思只是想换一个干脆点的比法。”蔡元一脸无语,有点服了对方的理解能力与自恋程度。
“这些年我们无论是拳脚、器械、暗器、灵力样样都比试过,可惜至今仍未分胜负,你倒说说当下还能比什么?”李弈也厌倦了这种竞争,正渴望找出个干脆的解决方法。
两人之所以一直争持不下正是因为他们才干与修为都在伯仲之间,谁也赢不了谁,所以才成了眼下的持续胶着状况。
“这法子我也是刚才灵机一动想到的,就是我们现在同时起步,看谁先跑到卓家谁就可以得到嫣妹。”蔡元也没有稳胜李弈的把握,但事已至此也别无他法,只好豁出去一试,“输了的人必须自动退出,永远不要再打嫣妹的主意。”
“要比拼脚力吗?这法子倒不错,但大街上这么多摊档、行人,奔跑起来恐怕会诸多不便。”这毕竟是关乎终身的大事,连一贯吊儿郎当的李弈也多虑了几分。
“正是人多和路况复杂才更有意思,如果换着平地而走估计你我也一样难分高下。”两人全力较量了几年,蔡元对彼此的实力已经十分清楚。
“好,就这样定,到时谁输了也不许抵赖。”李弈是个自信得有点自恋的人,既然对方如此爽快,他也不甘示弱的一口答应。
“好,一言为定。”蔡元从怀中掏出了一枚钱币,捏在指中,“这枚钱币落在地上比赛就正式开始。”说着拇指力将钱币弹起有一丈外高。
嗡……
两人目不转睛地注视着旋转的钱币,全身的血脉仿佛也在此时被点燃。
叮……
随点一声钱币落地的清脆声响,两人身形仿佛变成了一阵疾风向前方急奔而去。因为起点与卓府还有一段很远距离,所以一开始两人都在保留实力,只是在不即不离地竟逐着。被两人这种野蛮的比试法一闹,大街上立时乱作一团,一路鸡飞狗跳,可让街上摊贩倒了大霉,但摊贩们也不敢拿他们怎样,因为他们是东鳄帮香主的儿子,在临海出了名的小霸王,向来都是横行霸道惯了,试问谁敢招惹他们。
两人还在不顾一切地争驰着,忽然一道人影闪电般从两人之间掠过,不禁让他们吓了一跳。李弈随口骂了一句,“跑那么快干嘛,赶投胎吗?”他的目力极好留意上刚才掠过那人怀中好像还抱了一个人,而且是一个漂亮的妙龄少女,更重要的是这女子仿佛似曾相识,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