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国公这一连消失几日,在朝上引起轩然大波,谁敢绑架朝廷官员,而且还是位勋爵。
一来这事不像为财,若是为财那么绑匪早就勒索成国公府了,二来也不像是寻仇,成国公并无实权,也不曾得罪过什么人。
何况成国公也不是皇帝看重的臣子,不过眼下在京城出了这档子事,皇帝的脸面自然放不下。
这天子脚下,还有人敢胡作非为,这不是打天子的脸么?
“陛下,会不会是那些异族的奸细?”有臣子质疑道。
“对,工部侍郎所言有理,上次在集市口大周公然扫了畏兀族的颜面,许是蛰伏在暗处其他部落的奸细,趁机挑衅,就绑了成国公!”工部尚书也道。
“可是为何绑了成国公,成国公与此事并无关联啊!要绑也是当时行刑的官员吧!”有臣子提出了疑问。
“对啊,这正是……”
朝堂议论纷纷,或许第一个是成国公,谁知道下一个轮到谁!
这护城河都去捞了几遍了,并未见到有尸首,这到成了悬案了。
“放肆!”
殿上的人猛然一拍龙椅。
底下的众臣心肝为之一颤,不知哪处惹得龙颜大怒,纷纷匍匐在地,“陛下息怒。陛下息怒……”
“天子脚下,竟有朝臣被绑,都督府,顺天府都是吃软饭的吗?毫无用处!”周衍这是首次直名怒骂,丝毫不留情面,“说,当晚你们都在做什么!”
“微臣有罪,微臣……”都督府指挥使就地磕了几个响头,“微臣当夜不当值,不过夜里都有五支兵卫巡逻,的确没有发现有异样。”
“微臣是,是在家中,可是这夜间都有捕快当值,许是对方手段高明,京城这么大,所以捕快们一时并未察觉,还请陛下息怒!”
顺天府府尹连连叩首,心中暗自叫苦,陛下可是每逢出事,都不忘叫上顺天府啊,顺天府才多少捕快?哪里能面面俱到,陛下这个无名火实在来的蹊跷。
“无能!”
周衍再次喝道。
“陛下恕罪!”
两人匍匐在地,只得颤颤巍巍道。
“来人,打二十板子!以儆效尤!”周衍大手一挥,甚为果断。
“微臣谢陛下隆恩!”
两人脸色一变,汗水直冒,又磕了几个响头,那光滑的大理石面当即留下一滩水渍。
还好这脑袋保住了,不过庭仗可是当众打他们的脸啊。
各位大臣忙伏低着头,装作没看到,陛下火气太旺,惹不得啊!
“啪啪……”
待刑行完了后,两位大臣的屁股都开了血花,纵然痛的脸色青白,也忙谢恩,这老脸算是丢尽了。
“查,给朕彻底查!哪怕把京城翻一遍,都要将人找出来。”周涵眸光晦暗不明,这心肝火太旺,便止不住了。
眼见边疆的战事接二连三传来,瓦刺靠着大周的武器,骑兵个个又骁勇善战,北边连连败退不提,瓦刺还欲吞并周边部落,引得边疆战火纷飞,边疆百姓还处在水深火热中,叫他怎么不上火!
一想到此事便想到畏兀族如何勾结大周的官吏,置大周的利益不顾,置百姓的安危不顾,周衍就忍不下这口气。
偏偏太子与文王进展缓慢,给不出他要的答案,他如何不怒!
一个成国公算什么,不过是他借着此事发泄一下心中的怒火,再憋就要坏了!
“退朝!”
周衍再也不看向百官,径直走下了龙椅,出了朝殿。
“这……”
“这……”
留下一群大臣脸懵的模样,果然君威难测啊。
……
“老爷,您这招真高明,那个黄毛丫头岂儿是你的对手?”
古色古香的内室,肥胖油腻的身躯靠在红檀木的椅上,肥硕鼻翼上的黑痣甚为显眼,“她一个姑娘家,懂什么经商,不过我刚出手,对方就打了退堂鼓,这接二连三的招都还没有使呢!”
“谁说不是呢!老爷,您高,真是高!”一旁的管事也跟着点头哈腰,忍不住赞叹道!
“缚老爷,既然小的跟了你,自然是忠心耿耿,不为别的,小的暗中一直注意那林蓁的动静,她以为轻易撵了小的,就可无后顾之忧了?小的定要让买个黄毛丫头知晓厉害……”
那屋内竟还有一人坐在那不明处,此刻光线微暗,更映衬他的脸斑驳不一,不过额角暴露的青筋倒着实显眼。
“你此事办的不错。跟着我也是保你吃香的喝辣的,你只要忠心,这好处嘛……”
缚之奕眼珠一转,话就挑明了,嗬嗬沉笑,又朝着一旁得管事吩咐了一句,“去给方管事支一百两银子先花着。”
“那就多谢老爷。”方成忙从椅子上起身,对着缚之奕鞠了一躬,收起了方才的愤恨,谄笑道。
“你放心,只要事情做的干净利落,以后有你的好处。”缚之奕道。
“缚老爷,从此以后,小的就是老爷的狗了,老爷让小的咬谁,小的就咬谁,绝无二话。”
“哈哈……我缚之奕就喜欢聪明的狗,不用花心思调教都知道怎么做。”
缚之奕也顺势笑道,不自觉转了转大拇指上墨玉扳指,眸光微沉,“下去吧!记得牢牢给我盯着成国公府的动静。一有异动,立刻来汇报。”
“老爷,您放心,小的省的。”
方成遂接过那名管事递上的银票,趾高气扬的走了。
“我呸!”
那名干瘦的领事啐了一口,“老爷,这种小人您千万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