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年无非就是走走亲戚,吃吃喝喝,辛勤劳动一年的人们能在这时候有个休息的时间,初夏家也不列外,不过因为陆谦和的关系,新年的时候她特地提着东西去了一趟陆家,给周氏和陆恒拜了个早年,当然陆家在之后也上门拜访了。
去完陆家之后又去了趟春花的家,剩下的家里的亲戚以及要拜访的熟人就都由张安民来解决了,她倒是落了个自在。
只不过年中的时候还收到了陆谦和找人代送过来的一封信,这是她没有想到的,信里面讲了自己在那边的情况以及那边的一些风土人情面貌,说自己很好,让她不用担心,信的结尾问了她的情况,也表达了自己的一些思念之情,而且是接近新年,这种离乡的思念之情则会更重。
初夏认认真真的将信给看完了,信的里面陆谦和是留下了自己落脚的地方,她本来是想回信的,后来一想这年关自己也不好找人送信,也为了让他专心考试,想想便作罢了。
临安的新年正是热闹非凡,但是在城里的一处客栈二楼的客房里,则显的有点冷清,其实这个客栈的人并不少,住了很多赶考的考生,只不过大部分的人都窝在房间里,不曾走动。
陆谦和是算计着,猜想信已经到了初夏的手中,当然希望对方是能够给自己回信的,思忖间范剑推开门,朝着里面说道:“我找伙计要了酒,又弄了两个小菜,等会咱们俩喝一壶,虽说在外,可咱也不能委屈了自己不是。”
“你要是酒瘾犯了就直说,找什么借口”,陆谦和也没有拒绝。
“嘿,还是你小子懂我。”
不一会儿,伙计就将吃食和酒送上来了,两人边吃边聊,男人间的话题自然就聊到了仕途上,说着说着就谈起了以前的事情。
陆谦和一家以前是生活在京城的,因为出了事情,被迫离开了京城,在范剑的建议下来了范剑的老家石头镇定居生活。
至于出的事呢,则在陆谦和的父亲陆光身上,陆光是京城底下的一个官,官位不小,但是陆光为人正派,不喜欢那种中庸的为官之道,所以得罪了一些官场同僚,后来被栽赃递罪折,被当今的天子给打入了大牢,范剑那时候与陆光同朝为官,亦是好友,为陆光四处奔波,可是还没有等到翻案,就传出陆光在牢里自杀的消息,后来范剑拼了全力,才保得陆家几人平安,可陆家的陆恒与陆谦和当时的年纪并不算小,焉能不知道当时的事情,周氏的愿望就是希望两兄弟平平安安,不要再走仕途,人心险恶,更何况是官场,但陆谦和越长越大,入仕为官的愿望更是越来越强烈,他想为父亲洗脱冤屈,也想让陷害陆光的那些人能得到应有的惩罚。
这些,范剑当然也知道,既然阻止不了,就只能支持!虽然他不在朝中,但是这些年还是有些朝中好友保持着联系,对京城中以及朝势还是有一定的了解。
“如今的天子已经老了,谁也说不清楚他究竟何时驾鹤归去”,范剑压低声音,“太子病死,新的太子未立,如今朝中各皇子拉拢势力,蠢蠢欲动,你既真想入仕途,可早早做打算。”
陆谦和自然是知道目前的局势的,他点点头,“先生不用担心,我心中早有打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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