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怎么对她好?”赵玉恒笑,“应当是她对我好一些才对。毕竟她要反我,你作为她三哥还会站在我这边不成?”
他站起身,侧眼看了林槿一眼:“影门在你手下发展的很好,但我还是那个条件,不许叫梓梓知晓你的身份。”
“否则,我不介意换个人。你要知道,若是换个人,我就不保准日后我会不会改变主意。”
笑着,赵玉恒拂袖出门,“不聊了,我得去将那十遍地藏经抄完,告辞。”
林家的人,一个个都太感性了。这可不是个好现象。要知道,站在高处的人,最好是血越冷越好。越冷,站得就越久,爬得就越高。
***
林梓一身狼狈回润王府,恰巧被林修言逮了个正着。
“呦!”林修言瞧着她衣冠不整的样子笑道,“夜会情郎被抓现行了?”
“闭嘴!”林梓恶狠狠瞪他一眼。
林修言从来不怕她和赵玉恒任何一位的眼神威慑,仍旧是不怕死的道:“怎么?你们昨天到哪一步了?”
他神秘兮兮地跟在林梓身旁,凑到她耳边问道:“我瞧你彻夜不归......”
林修言耸动鼻子,贴在林梓背上:“又带着酒气......”
“莫非你们昨日......”他举起两只手,四指握拳,勾勾大拇指,给林梓使了个眼色。
“滚去吧你!”林梓抬手将一只笔洗给扔了出去,“有多远滚多远,别叫我看见你!”
“啧啧。”林修言捉住那笔洗搁回桌上,“这样大的脾气,看来昨夜欲*火没发泄干净,莫非是那狗贼没能满足你?”
“林修言!”林梓咬牙切齿,她瞪大了眼,“你是不是想要和我打架!”
“别别别。”林修言摆手大笑,“还是别打,万一你腿软输了,我岂不是胜之不武?”
‘咔擦’,林梓手中一支毛笔被掰成两段,林修言忽然觉得自己的腰有点痛。
“要不我去给你泡些菊花茶清清火?”林修言试探道。
回答他的是一柄断掉的毛笔杆。它被狠狠地钉在了地上,连同林修言的衣袖角一起。
“我去泡......”
林修言话未说完,就瞧见林梓挽袖,无数毫毛小针朝他扑来。林修言扯断衣袖落荒而逃:“你简直过分,用我给你造的机关来对付我,臭不要脸!”
声音越拉越远,逐渐消失不见。
林梓放下衣袖,瘫坐在椅上。
终于,将那只多嘴的八哥给轰走了。林梓揉揉头,觉得脑袋还有些痛。
下回赵玉恒的东西还是问过再喝,不然像昨日那样不仅出糗,还容易误事。
趴在桌上,林梓没心没肺的又睡着了。
反正娘是不会打玉恒的,况且依玉恒的脾气,大约总要恼她一顿。还希望玉恒口下留情才好。
唉,若是这两人不对付,日后自己该偏向谁,这又是个问题。真是,难办喽。
她刚睡着,林修言就折了回来。
他将窗户关拢,带回了一杯解酒茶。
见林梓睡着,他轻轻叹了口气:“我就道,你昨日怎么那般匆匆出去,原来是去寻他。”
站到林梓身边,林修言瞧见她颈脖蔓延至衣里的红痕,不禁皱眉:“狗贼,果真是只咬人的狗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