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快上,我去对付信使!”
眼见飞马奔来,大汉大喊一声,提着环首刀大步冲刺上去。
四人对视一眼,同时目光一厉,也朝着李成冲了上去。
“统统去死!”
眼看着距离越来越近,刘正逆风大喊一声,耳畔里除了风声却什么都听不见,伏在马背上注意着冲向李成的四人,接连按着梅花袖箭的机括。
而一把环首刀,也裹挟着刚猛之力,骤然砸在马腿之上。
“希聿聿!”
马匹惨叫一声倒了下去,刘正整个人跟着摔出去,却在瞬间左手握着霸王枪向右侧猛地一划。
等他跟着马匹栽倒在地再次爬起来的时候,所有的声音才重新灌入耳朵。
那大汉捂着冒血的脖子“嘭”地倒在地上,挣扎几下一动不动了。
另外四人捂着几个中箭的伤口倒在地上失声痛叫。
刘正左手拄枪,望了眼右臂,刚刚他九枚袖箭全部用完,右臂已经震得快废了,浑身上下的衣服更是在摔落滚动的过程中磨损的厉害。
但此时显然不是分心的时候,他抬脚走了一步,感觉着右腿的膝盖骨疼得厉害,瘸着腿奔跳着冲向李成,又夹着霸王枪从怀里摸出印绶,大喊道:“放下武器,投降不杀!我有县令印绶,得县令允许,只要放下武器,饶你们不死!”
见刘正手中真的是县令印绶,那四人中有人一边忍痛一边跪拜道:“敢问真的能过往不究吗?”
“能!只要放下武器!”
刘正连连点头,目光通红,暗自闪烁一抹阴鸷,要不是他此时行动不便,哪里需要这么多的废话!
“我等投降!此前都是被逼无奈,完全不知情!还请官家明察!”
四人顿时扔掉武器,齐齐跪拜。
刘正不予理会,走到李成身边。
“德然,幸不辱命!姑父姑母在井……”
李成笑了一声,随即眼前一黑,倒了下去。
“李大哥!”
刘正连忙扶住,见李成还有呼吸,把李成拖到井边斜靠以免碰到伤口,又捡起一旁的火把望向井里。
火光照下去,刘始李氏披头散发地泡在水里,露着头仰望上来。
二老泡得嘴唇发紫,脸色发白,身旁还有一具昔日还抱过的小女孩的尸体正漂浮着汨汨流血。
整个场面血腥而残忍。
“德然……我儿……”
看着李氏目光红润地哭喊出来,刘正想起大桑树下大半个村的乡亲父老的尸体,想起楼桑村遇难的始末,再看爹娘侥幸生存一脸狼狈的模样,目光瞬间泛红,憋不住地哭喊道:“爹,娘,孩儿有罪,孩儿对不起你们!”
“驾!”
远处突然有两人骑马飞奔过来,看到刘正,后方一人一边拍马过来一边大喊道:“大哥?!”
“是大东家!”
当先一人大喊一声,驾马已经跑到跟前,下马跪拜道:“大东家!朱明来迟了!”
“不迟!”
刘正突然瞪向那投降的四人,目光血红,咬碎钢牙道:“给我把他们碎尸万段!”
“什么?”
那四人随即抬起头来,一脸惊慌。
张飞率先反应过来,想起刚刚看到过的大桑树下惨状,想也不想,走马提矛,一连两下!
看着两名同僚倒了下去,另外两人反应过来,刚拿起刀,其中一人就被朱明抹了脖子,而另一人还想反抗,整个人都被张飞捅穿。
“大哥,你怎么样?”
张飞下马,凑过来关心道。
“把我爹娘拉上来!”
刘正照着井里,目光朦胧道:“爹,娘,三弟这就把你们拉上来,你们拉住井绳!”
“什么?!拉什么井绳!”
张飞望向井里,连忙跳了下去,双脚踩在井壁上,拉住李氏的手臂道:“爹,你用把劲,咱们先把咱娘送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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