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恍然听到时辉琛的声音，纪安一时反应不过来，连忙回了头看向时辉琛。
时辉琛不动声色把外套在纪安身后往上扯了扯，莫名有种护犊子的感觉。
另一只手递来那份卷子，指着其中一道题，纪安连忙接过，扫了一眼没觉得有什么异常。
多看了几遍，不得已纳闷地问起:“那题怎么了？”
“我不知道答案。”时辉琛一贯高冷淡漠地回答。
“……”纪安顿时愣住了，时辉琛那句话在他的脑海里瞬间变成千句万句像草泥马般奔腾而过。
时辉琛有不知道答案的问题？
这怎么可能？他记得时辉琛办公室书架上应该有几本犯罪心理学的相关书籍啊！
那些题，大多数是从相关书籍上挑选出来的，答案当然也有……
时辉琛一如既往的面无表情，纪安压根看不出他是否撒了谎，他一直都知道时辉琛的不坦诚，却没想过撒谎的可能。
与此同时，季安桀悄悄偷瞄了时辉琛一眼，飞快地别开了视线。
不要这么可怕啊！怎么觉得琛哥对他有点幽怨？
纪安挠头:“我想想，正式的答案我其实不太清楚怎么说明。”
时辉琛微微抿唇:“没关系。”
“这么说吧，答案就是关于梦境的，这里最想不通的就是，是什么样的话语导致那个杀人犯选择自我了结。”纪安指着那个题上几个关键点进行滔滔不绝的解释。
刚解释完一个题，他都有点口干舌燥了，嗓子有点沙沙哑哑的，再开口像是有一把沙子被灌进了咽喉里，很是难受。
察觉到纪安的异样，时辉琛顿时不再问了。
刚才是觉得纪安和季安桀说的太多了，甚至是他不知道的话题，让他心里不由得更加烦躁。
开黑？吃鸡？屁神？
除了最后一个明显是玩笑，前面的两个词，他都不懂……
不想问出口，一到问出口他和纪安的距离就被拉远了……
向来引以为豪的冷静，差一点就把持不住。
勉强稳了稳心神才开口，企图拉回纪安的注意力，还莫名瞪了还要询问的项泽磊一眼。
项泽磊接收到时辉琛的眼刀，那一刻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
他竟然忘了时总的感受……
他和阿桀明目张胆跟纪安聊了大半天，完全忘了正主还在……
“还有什么要问的吗？”纪安不知道时辉琛的思绪万千，哑着声音问了一下。
时辉琛一时为难，不知道如何作答，抬眸扫了眼整个主控室，倒是找到了一台饮水机。
起身拿过一个纸杯灌了一半冷水一半热水再折身递给纪安，喉咙梗了下，语气生硬，“喝水。”
“……”纪安接过纸杯，隔着纸杯还感受到灼热的温度透过他的手一直蔓延到心脏深处。
阿时简直不要太暖啊！
隐隐有种热泪盈眶的冲动，他却不能把那些情绪表露，心里有些难受了，并不是压抑，而是感动。
纪安留着温热的水喝了几口，嗓子终于缓过来，垂眸不敢看时辉琛，“还有什么要问的吗？”
时辉琛神情微愣，纪安还记着那件事？
他已经没有要问的了……
倒不如说从一开始就没有想问的，他的明知故问，害得纪安嗓子不舒服，让他心里一时难受。
答案自己都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