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七
江浩天怀疑自己的耳朵出现了幻听,瞪着眼睛,铁青着脸道。
江川无惧,眼神毫不闪躲,直视江浩天的虎目,掷地有声的道:“如此江家,没有尊严没有脸面……也罢!”
江川的声音不大,却传遍大院外的每一处角落,传入每个人的耳中,令在场的所有人眼神都变化了一下,神色各异的看着江川。
有震惊。
有不敢相信。
有好像在看一个死人。
……
“狂妄。”
江浩天勃然大怒,虎目圆睁,陡然间一股凌厉的气息从他身上释放出来,带着压力朝着江川席卷而去,冷声道:“你知道你再说什么吗?”
“当然知道。”
对于江浩天凌厉气势,江川巍然不动,淡淡的道。
“狂妄,狂妄至极!”
江浩天眼底涌动着怒火,眼皮压低,沉声道:“你之前挑战我江家的威严,令我刮目相看,当着我的面打我侄儿俩嘴巴,我佩服你的勇气。可你的狂妄和嚣张,会将你自己送葬。”
“侮辱江家,没有人可以救了你,不管你有什么依仗。”江浩天语气逐渐寒冷,低声道:“让他死,以正江家之威。”
“是!”
刀疤男子眼露残忍,来到江川身前。
“杀了他,给我杀了他……”
李奇嘴角流淌鲜血,双手捂着面颊,神色无比愤怒,面容都微微有些扭曲,厉声咆哮。
刀疤男子冷光一闪,迈向江川。
“住手!”
“住手……”
两声爆喝,响彻四周。
慕晚秋和福伯同时踏前一步,挡在江川面前,他们两个都是普通人,不知道刀疤男实力如何,可看刀疤男凶神恶煞,环绕周身的煞气,他们就知道刀疤男不好惹,绝对是一个穷凶极恶之徒。
他们对江川的实力也算了解一些,可却并不放心,所以他们踏前一步,挡在了江川身前。
他们不想让江川受伤。
见状,江浩天双眼微眯,沉声道:“福伯,你这是何意?你不记得你是江家之人吗?居然还帮着外人?福伯,此事,你需要给我一个说法。”
“姑父,和这个老不死的废什么话,这个老不死的就是一个反骨仔,就是一个吃里扒外的货色。”
李奇怒瞪双眼,道:“刚才我都说了,他不仅不维护江家的尊严,还一直帮着外人,这样的老家伙留在江家还有什么用,姑父,应该让他滚出江家,让他自生自灭。”
江浩天没说话,眼神越来越阴沉,良久,才缓缓的道:“福伯,你在江家生活了几十年,也为江家立过汗马功劳。福伯,让开吧,我就当此事没有发生过。你还是江家之人,还是我江浩天的福伯。”
“姑父……”李奇焦急道。
江浩天看向福伯。
福伯佝偻着身躯,脸色苍白,眼中闪过一抹失望之色,摇摇头,惨笑一声,道:“老爷子有恩于我,以前的是就当没发生过吧。今天,谁若是想伤他,那必须得先踏过我的尸体。”
福伯有气无力,这句话却铿锵有力。
“福伯,这又是何必呢?为了一个外人,何必如此。”江浩天缓缓闭上眼睛,叹息一声,道。
“他不是外人。”福伯道。
“不是外人?”
江浩天睁开眼睛,冷漠的看着江川,道:“即便他不是外人,即便他是任何人,但是他侮辱了江家,辱没了江家的尊严和脸面,不管他是谁,他今天都得死,以正江家之威名。”
“好!”
福伯说了一个好字,望着江浩天无比坚定的道:“谁想伤他,先踏过我的尸体。”
“福伯……”
江浩天眉头紧皱。
“江叔叔!”
江浩天还没有指示,慕晚秋脸色凝重,低声道:“江叔叔,我是慕晚秋,您应该知道我,江川是我朋友,他一向口无遮拦,冲撞了江叔叔,折了江家的颜面,我代他向江家,向江叔叔道歉,还请江叔叔给我一点颜面,不要与他计较。江叔叔,江家众位,对不起!”
说完,慕晚秋对着江浩天,对着江家众人,深深鞠了一躬。
“慕晚秋?”江浩天眉头又紧了紧。
“让我姑父给你一点颜面?慕晚秋,你算一个什么东西,让我姑父给你一点颜面?”
李奇跳了出来,抬手指着慕晚秋,咆哮道:“你充其量就是一个江家大少的未婚妻,可你还没过门呢,江家大少也失踪了十年。你有什么资格在这里让我姑父给你一点颜面?”
“你在我姑父面前,在我江家有颜面吗?他江川侮辱我和我姑姑,等于侮辱江家,他论如何都要死,任何人求情都不行。”
“姑父,别理他们。江川侮辱江家,辱没江家的尊严和脸面,罪不可赦,不然,这件事传出去,我江家还有什么脸面待在京都,还有什么脸面称京都四大家族?”
“姑父,杀了他,一定要杀了他,唯有杀了他,才能正江家之威,保住江家的威名和脸面。”
李奇喋喋不休,他的言下之意,江川必须死。
“闭嘴。”
福伯怒声吼道。
“老不死的,吃里扒外,你就是一条老狗。”李奇指着福伯的鼻子骂道。
“够了!”
江浩天怒喝一声,他的眼睛落在了江川身上,沉声道:“慕晚秋,我知道你,我失踪十年侄儿的未婚妻,你作为我侄儿的未婚妻,应该知道我江家的威严和脸面不容亵渎,你朋友屡次三番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