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极其混乱,跑马场的人,立马抬了担架过来,快速把红色鬼面的人抬走了。
“是谁受伤了啊?到底是颜五,还是高桥?”
“不知道啊,一直没摘面具呢。”
“那比赛结果呢?”
“都这样了,还有什么结果啊?”有人啼笑皆非。
顾轻舟站起身。
霍拢静跟着她,也站起来,悄悄问她:“一源呢?”
“跟我来。”
顾轻舟领着霍拢静,上了旗楼最顶楼的雅间。
顶楼只有一间屋子,平日里都是给跑马场的管事用,顾轻舟能借到,在颜一源看来她也快手眼通天了,却不知这是司行霈的地盘。
上了三楼,推开门,霍拢静看到颜一源和高桥荀正对面而坐,两个人面前摆放着茶。
颜一源看到霍拢静,立马紧紧拥抱了她:“阿静!”
霍拢静的眼眶发热,道:“没事,没事!”
高桥荀则唇色发白,两只眼睛里全是阴森。
顾轻舟坐到了他对面,笑道:“高桥先生,感觉如何?”
高桥荀回神。
方才那马儿奔跑的急促,高桥荀是跑马场的老手, 很清楚后果。
假如是他的马,现在他已经魂归黄泉了;假如是颜一源的马,他就背负上了害死岳城军政府总参谋长儿子的名声。
此事可大可小,闹起来很有可能就是国际纠纷。
高桥荀的父亲是武器专家,对待他虽然疼爱,可是把国家放在第一位。若是高桥荀做了辱国行为,他父亲一定会让他自尽谢罪。
小小的跑马比赛,身后可以隐藏这么大的危机,高桥荀整个人都阴沉着。
“可怕。”良久,高桥荀用日语说道。
他没心情说中国话,满心都是那滚落下马的人。
反过来也一样,假如摔下来马的是高桥荀,那么颜一源同样是面临很可怕的遭遇,结果也可能涉及审判,最后也是被判死刑。
他们俩,都是输家。
顾轻舟在后台,找到颜一源的时候,把这件事告诉了颜一源,颜一源将信将疑。
她又告诉了高桥荀,高桥荀自然当她是危言耸听。
结果顾轻舟说:“我们打个赌,若是你赢了,你可以问我任何问题。”
高桥荀对她实在好奇。
这个诱惑有点大,让高桥荀决定听她的安排。
于是,顾轻舟事先安排好两个武艺很好的副官,跟他们签订了生死状,再三确定他们没有生命危险,才让他们顶替了高桥荀和颜一源。
高桥荀和颜一源站在旗楼高处观看,一开始挺不满意的。
“要是我上场,你一定追不上。”颜一源道。
高桥荀说:“若是我上场,你跑完一圈,我至少跑完了三圈。”
两个人各自不服气,也觉得顾轻舟是草木皆兵。
“你说,会有人对付咱们吗?”高桥荀问颜一源。
颜一源道:“你这般嚣张,肯定是你的仇人。我从来不与人结仇,也没人想杀我。”
“的确,谁想杀一个草包?”高桥荀道。
两个人反唇相讥时,跑马场果然有人开枪。
特别是高桥荀,他原本是打算带红色面具的。他站在高处,很清晰看到有人举枪,心中大惊,而且那人打中了红色面具的马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