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鹏狠狠地瞪了他一眼,转头却骂二郎,“你是干什么吃的,这种事不会早点跟我说啊?你知道都不反驳,人家都要以为我们家默认了。”王鹏越说声音越大,气愤难平。
二郎表示他很无辜,王筱一直宣称是家里的嗣子,再加上他爹对他跟王筱,那真是一视同仁的,所以他也当真以为将来产业会有王筱的份。
王鹏见了更来气了,“你个蠢货,你爹我是那么不靠谱的人吗?长幼有序,单凭他比你哥大,这辈子,就别想进我们家的门了。我郑重地说一遍,王筱跟我们家没有任何关系,将来任何东西都不会有他的份。”随后缓了缓语气,接着道,“但是,我要补充的是,他到底是程婉的亲生儿子,又是秀才出身,我们不能闹得太难看,所以成亲前,他会一直呆在我们家。平日你们跟他相处的时候,要客气点,不能让外人说嘴,知道吗?”
大郎听着点点头,接着却困惑道:“爹,王筱都十九,怎么还不成亲哪,他打算在我们家赖多久啊?”
王鹏一噎,这个他还真不知道,“行了,他爱怎么着就怎么着吧。反正他不成亲,我们家也就是多一口人吃饭,外加一年多出一笔十二两银子的零用钱罢了。再者说了,就是拖,他也拖不了几年的,总不能一辈子打光棍吧?”
大郎笑道:“看来,还是怪咱们家待他太好了,他都舍不得离开了。不过爹,他若是一直打光棍,对我们家名声可不好,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我们家压着不让他成亲的。我们要找个机会,把话跟大家伙说清楚才是。”
王鹏一听,脸就黑了,这事还真有可能,最重要的是,还真有人在自己耳边隐隐约约地说过类似的话,只是当时,他根本没往这事上想,觉得自己被冤枉了,这会更恼了。
二郎更是脸现狰狞,这两年,他可吃了王筱不少的亏。好不容易等他哥回来,要正正风气,结果却发现王筱竟然是个山寨货,他自己就能收拾的,这么一想,这两年真是冤得慌。他决定了,回头就跟他的同窗们说去,看王筱以后还怎么骄傲得起来?
谈完王筱的事后,这顿饭也吃完了。
饭后,他爹还真就把一盒子银票给他了,他回房一看,居然还是双倍的,足足一万两,不得不说,他被大大地取悦了。他爹到王家镇后,所有置办产业的总价值,大概也就是一万两,不想一下子就给了他万两银票,他想不高兴都难。
拿到万两银票后,他就心满意足了,想着他要是再计较程婉的那点首饰,那真就太小家子气了。于是,他就自己去了趟钱氏的屋里,给了她张百两银票,说是给她买首饰的,算是把饭桌上的事给了了。钱氏当即就把银票给藏了,那守财奴的架势比他更甚,他看了也就笑着摇头离开了。
大郎刚回到房间,就看到他爹在他屋里等着了,此时不善地看着他,“去哪了?”
他想了想,也没发现自己做错了什么,当下不以为意道,“去给娘送首饰钱去了。”
王鹏不屑道,“哼,她就一守财奴,你给她送的哪是首饰钱,分明是私房钱。”随后顿了顿道,“好了,事情既然都办好了,你就给我好好收收心。你要什么,我可都给你了,回头要是在科考上,你敢出纰漏的话,我饶不了你。”
大郎连忙举起双手讨饶道,“爹,我马上读书,马上读书,你可别再威胁我了。对了,要是可能的话,最好弄到几份历届春闱的考题,甚至考卷来。”
王鹏对科考的事向来上心,“好,我放心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