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套,这一切都是圈套!
此时此刻,古峰终于明白了过来,原来自己不是来狩猎的,自己原来是别人的猎物。
一旁的澹台伯焦急的问道:
“团座,咱们被包围了!现在怎么办?您得拿个主意啊!”
古峰铁青着脸看看北面又看看南面,最后又望了望正在与大楚运输部队厮杀的满宁所部和班古所部,最终他不得不痛苦的下达命令:
“杀出去!满宁和班古让他们自求多福吧!”
班古犹自在奋力的向前冲锋,几轮箭雨之后跟在他身后的水氏骑兵已经所剩无几,但是他依旧没有停下前进的脚步,因为他知道:停下,就是死!
又是一轮密如飞蝗的箭雨倾泻而至,班古依仗着自己精妙的骑术在马背上闪转腾挪、来回翻腾,竟是将射向自己的羽箭尽数避了过去,偶尔有几只箭矢擦身而过也由于身上紫色冷锻甲极强的防御力而没有受伤。
但是,在班古身后的水氏骑兵却没有他这般好运了,他们在暴雨般倾泻的箭矢中成串儿的中箭落马,士卒的惨呼声、马儿的悲鸣声响成一片
此时此刻,居中指挥的齐靖远看见这一幕,嘴角泛起一丝冷笑,口中淡淡的说道:
“水氏骑兵不过如此!”
而这时的徐亮在度过了先前不适的阶段之后也不再有任何畏惧,眼看着来势汹汹的水氏骑兵纷纷中箭落马,忍不住拍手道:
“打他娘的,真他娘的痛快!哈哈哈”
正在这时,突然听见前方一阵炸响,又是一股水氏骑兵冲开了车仗的阻隔向着中央冲锋而来,为首之人正是骑兵营长满宁!
此刻,原本已经心若死灰的班古突然见到友军来援顿时心绪大振,只听他回身大吼道:
“满宁,跟着我冲!”
满宁当即答道:
“来了!”
一时间两股水氏骑兵极有默契的合兵一处,再一次暴发出强劲的战斗力向着运输队冲锋而来。
情势突变之下,齐靖远的原本轻松的脸色瞬间凝重了几分,只见他大手一挥,口中喝道:
“用车仗拦住他们,nn手密集射击!”
话音未落,十余名士卒又推过来数辆运输用的车仗横亘在敌人冲锋的道路前方,一连串清脆的弓弦声接连响起,无数的箭矢犹如暴雨一般再一次向着冲锋而来的水氏骑兵倾泻而下
此时冲在最前面的班古距离齐靖远和徐亮所在的位置已经很近了,他突然间像发了疯一般猛夹马肚,脱离队伍向着齐靖远和徐亮所在之处猛冲过来。
齐靖远在这同时也发现了这名水家的军官。眼见对方目光中充满了仇恨来势汹汹,齐靖远目光之中闪过一丝厉芒,只见他大手一挥冷冷的喝道:
“射死他!”
辎重车辆中一排排手弩同一时间对准了正在向前飞驰的班古,紧接着便是一连串清脆的弓弦脆响,一排排羽箭顷刻间向着班古铺天盖地而来
这一次班古没有躲避!他端坐在马上挥舞着手中的马刀迎着暴雨般密集的箭矢继续向前冲锋,他要为身后的士卒挡掉尽可能多的箭矢!
一轮箭矢的覆盖之后,班古身上已经中了三箭,但是他仍然坐在马上继续向前飞驰
又是一轮箭矢覆盖!此刻班古身上已经中了五六箭,但是他依然驾驭着胯下的战马扬起双蹄踢开阻挡前行的车仗,然后挥舞着马刀径直向着齐靖远和赤哥两人所在之处冲了过来
第三轮箭矢之后,班古身上和他胯下的战马已经犹如刺猬一般插满了箭矢。那匹战马发出一声悲切的长嘶,然后猛然间跪倒在地上,显见是不能活了。就在这时,班古发出一声炸雷般的暴喝,身形猛地从马背上跃起向着徐亮所在之处猛扑而来,手中锋利的马刀在空中划出一道迅疾的银弧径直砍向徐亮的脖子
“徐亮,躲开!”
徐亮站在原地没有动,他已经被对面这名水家军官的悍勇惊呆了。就在这时,齐靖远从旁伸出手拽住徐亮的衣襟猛地将他拉过一旁下一刻,只听“轰”的一声响,班古手中的马刀重重的砍在徐亮身后的辎重车仗之上。
此时的班古身中十余箭早已经是油尽灯枯的状态,他浑身鲜血挣扎着想要爬起来,然而齐靖远却手持一柄手弩顶住了班古的脑袋
这一刻,班古没有再动,但是他的目光中却充满无尽的仇恨和怨毒。而此时齐靖远只是冷冷的撇撇嘴,轻轻的扣动了扳机,一支羽箭射出瞬间凿穿了班古的脑袋!
“班古!”
眼看着班古身亡,身处后方满宁暴发出一阵疯狂的怒吼:
“杀!随我杀出去!”
濒临绝境的水家骑兵在这一刻暴发出了惊人的气势和战斗力,在震天的喊杀声中,他们终于冲破了齐靖远所布置的封锁,一干人马绝尘而去!
精心布置之下终究还是功亏一篑,齐靖远望着渐渐远去的水氏骑兵轻轻叹了一口气,转过头来沉着脸对着徐亮道:
“你在那儿傻站着干嘛?不要命了?”
徐亮唯唯诺诺两句,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个所以然来。
古峰此时已经杀入到了南宁军的人丛当中。面对着近十倍于己方的敌人他没有丝毫的畏惧,这来源于他这些年在战场之上所积累的自信,对于水氏骑兵独有的自信!
铁蹄滚滚,一排排的南宁军士卒在水氏骑兵的冲击下四散奔逃,而古峰的部队伤亡却微乎其微。正在这时,原本如潮水般前仆后继而来的南宁军士卒突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