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在城楼之上,宇流明和宁青也正好看到了这一幕。只听宇流明淡淡的说道:
“宁青,你父可不是一个莽撞之人,为何如今刚一进京便和淮南王如此剑拔弩张?简直就是针尖对上麦芒了!”
却不想一旁的宁青没好气的答道:
“这还算是客气的,我们家跟着赵天翔早就不对付了!前些年,淮南王扶持了陇西李家的李延年担任凉州刺史。此人一上任之后便处处与我凉州军为难,时而拖延朝廷粮饷、时而擅自征调部队,更有甚者他还私下里拉拢我军中将领……哼!委实可恨至极!”
“凉州……李延年……哦!”
宇流明默默的看着皇帝陛下在二王的伴随以及众人的簇拥之下返回长安城内,他嘴里喃喃自语的叨念了几句便没有再说什么。
……
‘二王’进京在帝都长安算得上是一件大事,但是对于远离了朝堂的宇流明来说却没有太多的影响。新的一天,他又如往常一般来到太学。
一上午的课程结束之后,学员们三三两两的自屋舍之内出来,大家似乎心情不错都在有说有笑的谈论着什么。而话题更多的则是围绕着下午的室外操练课程,很多学员都在好奇的猜测着宇流明又将给他们带来些什么新奇的东西。他们或许自身并没有发现,在宇流明来到太学之后正在潜移默化的改变着这里的一切,而这一切的改变似乎也正是这些学员心中所期待着的。
中午饭后,学员们如往常一般来到操场上集合。然而让他们感到新奇的却是,此刻在操场的空地上摆上了帝的制式铠甲,还有一些用木头制成的刀枪剑戟。
看见这些东西,如徐亮、楚敬书、宁青等一干出身将门的勋贵子弟顿时两眼放光,私下里不禁小声的嘀咕道:
“我瞅这架势,怕是今天要让我们实战练习搏杀!”
“我看像!要不然准备这些个木刀、木枪干什么?”
“不错!再穿上制式铠甲之后,木棍、木枪之类的武器便很难对身体造成大的伤害了!”
“对对对,十有是这样!”
……
正在这个时候,只听宇流明面向着众人微笑道:
“我想,各位当中的不少人应该已经猜到我们今天要做什么了。没错,我们今天就是要练习搏杀!”
说到这里,宇流明故意的顿了顿目光环视四周,眼见不少学员脸上都浮现出一丝跃跃欲试的神情,随即又朗声说道:
“我大楚以武立国,在五胡乱华我神州沉沦之际,太祖赵胤风自江南挥师北上一统五胡十六国,无数次的浴血厮杀,无数的将士战死沙场,这才有了我们今天的万里江山!各位均是勋贵之后,若是手无缚鸡之力而无一技傍身,如何去继承先辈的遗风?如何光耀自己的门楣?待到九泉之下又有何面目去见我大楚的先贤?”
这一刻,宇流明看到徐亮等人的目光之中已经射出了灼灼的炙热,心知火候差不多了,只听他话锋一转道:
“不过今天我们比的不是个人武艺的高低,而是像真实的战场上一般群体的搏杀。在这里我要说的是,战场上面对的是千军万马,个人的勇武是微不足道的。你首先要做的不是依靠自己的武艺去杀敌,而是要和自己的同伴形成配合,不给敌人杀死你的机会!但是,战场上的情况千变万化,你不知道你会遇上什么样的敌人,什么样的同伴!你的敌人可能会异常的强,而你的同伴也可能非常的弱!所以……”
只见宇流明望着众人,嘴角浮现出一丝得意微笑:
“所以……今天你们的对手和同伴……都将抽签决定!”
此言一出,人丛当中顿时一阵哗然。尤其如徐亮、罗子霄等一些自恃武艺过人的学员反应最为强烈。试想一下,原本自己武艺出众却抽到几个不会武艺的“拖油瓶”当同伴,到时候不仅自己发挥不出水平,只怕还要分出精力去照顾他们,估计谁也不愿面临这样的窘境。
然而宇流明却微笑着无视了学员们的反应,接着回头向一旁的左丘明使了一个眼色:下面看你的了!
……
“罗子霄、徐亮,负!”
左丘明的声音阴阴的响起。此刻,只见徐亮猛地将手中的木刀扔在地上,随即一脸愤懑的指着罗子霄吼道:
“姓罗的,你怎么回事儿?刚才对方两个人偷袭我的身后,你为什么不帮我看着点儿?”
罗子霄同样有些气急败坏的指着徐亮道:
“你长点脑子好不好?我被对方缠住了你没看见吗?你不过来帮我却一个劲儿的猛打猛冲,现在反倒怪起我来了?”
……
徐亮和罗子霄的组合在这一场搏杀中败下阵来。原本他二人均是将门之后,自身武艺亦是在太学之中算得上拔尖的,但是却没有想到最终却败给了一组寻常的组合。两个人都是傲娇的性子,此刻一败涂地之下脸上难免挂不住,一时间吵得是面红耳赤。
宇流明站在一旁冷眼旁观这一幕,目光中微不可察的闪过一丝狡黠,嘴角也隐隐露出了一丝的得逞的微笑。这个时候,站在另一侧的左丘明正好把目光投向了宇流明,两人的目光一触之下彼此间都是一个了然的神色。
这样的操练是宇流明事先安排的,抽签的过程中他让左丘明做了手脚,特意让左丘明把那些平日里眼高于顶互相之间又看不顺眼的学员分在了一起。他这样做的目的便是希望通过这样的方式,让那些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