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了,一切都晚了!又一次让林震逃脱了!二牛率部停止了追击,他站在距离关隘不足五十米的距离处脸色铁青的注视着对面的永靖关,一时之间竟有些发愣说不出话来。
一旁的赤哥满脸的颓丧,惋惜到了极点,只见他愤懑的将手中的长弓重重的摔在地上,然后发出一声重重的长叹:
“哎……”
……
此时,在永靖关内,已是精疲力尽的林震此时正躺在地上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胸口剧烈的上下起伏着,中箭的左肩上传来一阵阵的疼痛不断折磨着他的神经。
正在这个时候,只见一个铁塔般的身影缓缓的走到林震身旁,粗声粗气的说道:
“呵呵呵呵……林老弟,我乃蛮王麾下滇南军军帅朵思乜,奉命特来迎接阁下!”
躺在地上的林震此时全身无力,闻言只得勉强睁开双眼打量来人。只见这朵思乜身高八尺有余、虎背熊腰,站在那儿就如一座小山一般,让人一看之下便心生忌惮。细看此人,只见其一身制式南蛮铠甲穿在身上搭配着他古铜色的皮肤略显花哨,不过其露在铠甲之外的健硕肌肉高高隆起仿佛蕴含着无穷精力。
喘息片刻,林震挣扎着从地上坐起来,再认真打量朵思乜的容貌,但见对方满脸的横肉眼神之中满是嗜血残忍的神色,顿时心中一突,连忙摆出一副谦恭的姿态,口中说道:
“有劳将军前来,林某感激不敬!”
此时林震光杆司令一个又是在人家的地盘上,自然不敢再摆什么“南疆王”的架子。这个时候,只听朵思乜“嘿嘿”怪笑两声,不阴不阳的说道:
“嘿嘿……林老弟,怎么弄得如此的狼狈呀?我几乎都有些认不出认不出了,这哪里是南疆赫赫有名的‘南疆王’啊?”
林震闻言心中顿时泛起一股怒意,但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只得一脸谦卑的说道:
“在军帅面前,我哪里敢自称什么‘南疆王’……”
林震的谦卑态度倒是让朵思乜颇为满意,只见他仰起头哈哈一笑拍了拍林震的肩膀,口中说道:
“走吧,咱们去关上看看追杀你的敌人,此刻是个什么表情?”
……
二人上得关来,此时关外的会泽旅兵马在永靖关外三百米处的距离列阵而立。宇流明、二牛、李平、阿铁、齐靖远、赤哥等人均已来到了阵前。
此时,只听见朵思乜在关上朗声喝道:
“我乃是蛮王麾下滇南军军帅朵思乜!关下的人马听着,永靖关以南乃是我南蛮国地界,尔等兵马速速退去休要再寻事端,以免伤了大楚与我南蛮两国的和气!”
说到这里,朵思乜又拍了拍身旁林震的肩膀,一脸自信的说道:
“到了这里,林老弟你就把心放在肚子里,现在你安全了!”
林震此时没有太注意朵思乜在说什么,因为他看见了关下立于会泽旅士卒阵前的那一袭青衫。这一刻,他的胸中涌起了无尽的怨毒和愤怒,他的目光死死盯在那一袭青衫之上再也移不开了。
不知时间过去了多久,林震终于按捺不住自己的情绪,强忍着伤痛走到女墙旁,用尽浑身的力气嘶喊道:
“宇流明!你费尽心机又如何?我林震照样能在你围追堵截之下全身而退!今天我走了,但是终有一天我一定会回来的!南蛮国有着数不尽的勇士,我会和他们一起回来!到时候,包括你还有整个南疆都会匍匐在我的脚下颤抖!宇流明,你听见了吗?哈哈哈哈……”
……
会泽旅阵营之中,二牛、李平、阿铁、齐靖远、赤哥等人听到城墙上林震的叫嚣均是一脸的铁青,唯有宇流明此时却是面无表情。他目光深邃着注视着关隘之上神情癫狂的林震,口中喃喃自语的说道:
“林震,我不会让你如愿的!”
下一刻,宇流明神情之间仿佛下了极大的决心,只听他对众人沉声说道:
“准备攻关!”
“啊?”
“什么?”
“郡守……”
面对着众人质疑的目光,宇流明神情异常的坚定,口中继续说道:
“一切后果由我承担!”
所有人都很清楚,这不是一次简单的关隘进攻,这是跨越国境的交战,如此擅自挑起两国之间的战端其结果必然是面临两国君王的雷霆怒火,而这样的怒火绝不是宇流明一个小小的郡守所能够承担的。望着宇流明那波澜不惊的神情,所有人都感到了一种深深的震撼,心中不由升起一种由衷的敬意。
由于追击林震时的仓促,所以会泽旅并没有携带攻打关隘的相关器械,他们唯一能够利用的便是手中的火油和每一个士卒随身配发的绳索。宇流明要求将部队中剩余的火油全部集中起来全部分发给二百名先锋队员,这二百人要在最短的时间内冲到关隘之下,要在最短的时间内把火油全部抛上关隘!
……
此时,林震犹自疯狂的趴在关隘的城墙边缘叫嚣着、嘶吼着,但是渐渐的他却发现有些不对劲儿了。关下会泽旅阵营之中人头攒动,不时会有一些小股的人员调动,却并非是要撤退的样子。
难道他们要攻关?
这种想法刚一冒出来便被林震下意识的否定掉了,通过与宇流明的多次交手,在他的印象中宇流明虽然年轻却绝不会被情绪所左右而做出任何冲动的决定,宇流明应该是有着与其年龄不相适应的沉稳和睿智,在没有十足把握之前绝不出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