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涟带着八名神胡山庄的绝顶高手,外加六个神胡山庄的下人,下人也都是不错的高手了。至少比圣魔教的一些堂主之类的强。外加三百余众的圣魔教弟子。正是在兰家庄外的一块大空地上歇脚。
都是江湖中人,寻常弟子,他们自己准备了一些干粮。而那些门派高层,有专门的弟子给他们到兰家庄买了些酒菜,供他们享用。
柳梦影一个人赶来,倒是一身轻松。没多久,便远远的发现了他们这一行人。
看着圣魔教的人小心翼翼,连那些高手吃的东西,还有弟子先试吃是否有问题。柳梦影一阵头疼。
在天黑汇合少林那一队人马之前,这些人大概都不可能再歇脚了。而现在,这些人堆在一起,也根本难有下手的机会。而且,现在她连圣马金铃究竟被藏在哪里都还摸不清楚,怎么下手?
轰~轰隆~
就在柳梦影愁眉苦脸之际。突然,天空一声巨响,看这突变的天气,显然是要下雨的节奏?
柳梦影一喜,下雨这几百号人,总不好风雨无阻的前进吧?
果然,秦月涟皱眉看了看天色,终于还是决定找个地方避雨再说。虽然她也想尽快收服七大派,不过现在收服了大邪门,正趾高气扬的秦月涟,哪会在乎这么一点时间?
在秦月涟的带领之下,众人再次赶回了兰家庄。包下了一家客栈,不过客栈也不可能有这么多位置给几百号人居住。无奈之下,那些弟子有个避雨的地方就算了事。而秦月涟和神胡山庄一众高手,自然是有安静的房间安排好了。
这些人刚刚在客栈落下脚来,大雨倾盆而下,狂风在暴雨中咆哮着,雷电,在昏沉的天际划过一道道触目惊心的闪亮光影。仿佛在斥责着世间的一切罪恶。
秦月涟独自站于窗口,看着窗外的倾盆大雨。似乎在怀念着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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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秦月涟缓缓的从长袖中伸出玉手。只见秦月涟那碧玉似的小手腕处,戴着一只精致的玉雕镯子。
这个镯子,正是司马将夜与她相恋时的定情信物。
想到自己在见到司徒锋几人时,司马飘羽告诉她,司马道身陷险境,而司马将夜四人现在似乎是去救她儿子司马道了。可~可为何到现在,一点消息也没有?
虽然她也担心司马将夜等人出现会破坏她的计划。可是,可是这么久没有一点消息,她怎能不为自己的丈夫和孩子担心?
难道我真的做错了吗?
不,就算是我做错了。老天你惩罚我一个人就是,何必牵连我的丈夫与孩子?
再说了,江湖各个势力明争暗斗几百年。能统一乃是对整个江湖武林的一大贡献,这有什么错?
杀戮?笑话,我不做这些,世上就没有杀戮与尔虞我诈了?只要统一了江湖,这些甚至可以很大程度减少。
秦月涟心中划过一丝愤恨与哀怨。眼角,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落下了一地晶莹的泪珠。
就像大唐,就像李世民一般。你大唐再国富民强,你能保证永远强吗?你强的时候,不将一切潜在危险尽可能的扼杀!难道等你弱的时候,别人来侵略你的时候,你再向着老天大呼人家是恶魔侵略者?大呼天道不公?大呼奈何?
政客,大型势力?或许很多人看来,那是高高在上,尊荣华贵的代表!
可谁又知道,自从有了统治这个词汇的诞生。这些人就陷入了无休止的循环之中。你可以清高自傲,一意孤行。但下场,就是所有指望你保护,所有对你满怀期望的人,最终生活在他人的方圆之间!
老天,如果你觉得这真的有什么错。把所有的惩罚,都降临在我一个人身上就是!
轰~轰隆~
雷鸣依旧,风声呼号。似乎在反驳斥责着,这个女人那些可笑的行为。
柳梦影现在正隐藏在远处的一个老农的家中,头疼的等待时机的到来。这场雨,要是能下久一点,或许他还可以等到晚上。
他在想着办法。一直没有放松过。现在没有办法,晚上又有多大差别?
这么多强到这等级别的高手,一有半点风吹草动,都逃不过这些人的法眼。
虽然没有办法,可柳梦影现在好歹知道了圣马金铃的准确所藏位置——
就在秦月涟的飘然的长袖之中。
刚才,秦月涟缅怀着那玉雕手镯之时。袖中很显然有一大团的东西被束缚其中。虽然用布包裹着。但柳梦影不难猜到,那九成就是那个铃铛。
也对,圣马金铃说大不大,说小不小。带在身边太过露眼,放到别处又肯定难以安心。
可是这样一来,要想在秦月涟手中盗来圣马金铃,怕是只能再不知不觉间把她制服吧?
苏泽瑜,或者司徒锋或许可以做到。但他柳梦影,显然不太实际。秦月涟自己也是一个顶尖高手,外加附近上十名和柳梦影也差不了几许的绝顶高手,甚至,有几个还稍强于他,要在无声息间制服秦月涟,显然难如登天。
抓着脑袋想了半天,终于~
柳梦影从怀中取出一块小玉雕。上面雕着一个栩栩如生仙女,仔细看,下面还刻着为不可见的司马二字。一块仅有两根大拇指大小的玉雕,能雕出如此水准,此人的刀功可见一斑。
这块玉雕,是司马道给司马尘烟雕刻的,后来,司马尘烟又送给了柳梦影。
柳梦影问老农取来纸笔,快速的写下几行小字。
——
秦月涟在窗口看着窗外的倾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