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程诺的紧张情绪瞬间就消失了，坏笑着问道：“怎么啦？照片里面有不能见人的东西？”
“当然……没……没有啊，怎么可能啊！就是个……”方灵珊瞬间就明白了程诺想到了什么，苦着小脸闪烁其词地解释道。其实她手机里还真的没有什么真正见不得人的照片，只不过是一些小女生的自拍而已，而且也不是那种暴露的东西。但是怎么说呢，女生的自拍照其实都有沧海一粟的感觉——拍一堆，然后精挑细选其中自己最满意的一张，再美化一下才能放心地在朋友圈里。至于其他的照片她们都会小心地销毁，但是其中总会有不够满意又不舍得删的照片，于是偶尔就会留下几张“见不得人”的——让方灵珊紧张的就是这种。
“真没有？那我看了啊！”
“不行！”
“你连我微信消息都看了，我看你照片还不行？”
“就不行！”方灵珊起身跑到程诺的手机旁边，一屁股坐在上面威胁道：“你敢看我就举报那个群！整天在里面一些乱七八糟的东西，看网监抓不抓你们！”
“呃……好吧，你赢了……”程诺瞬间就蔫了，垂头丧气地说道。
他们已经习惯了这种斗嘴，待电脑上的进度条走完之后，程诺打开了那个足足占用2og硬盘空间的视频，然后两人便不再多说，凑在一起安静地看了起来。
方灵珊是在程诺刚要过马路的时候开始录像的，于是视频一开始就是镜头向着那群人方向推进的画面。随着程诺的步伐，镜头里那些路人的表情逐渐清晰，那一张张事不关己又饶有兴致的脸，很让人有一种在网上当“键盘侠”骂他们的冲动。镜头在程诺的带动下围着人群转了一圈，然后突然间抖动起来，可能是在晃动中挎包在前面荡了一下，画面中那个富二代的脸一扫而过，随后就被黑色垃圾袋套了起来。这一段程诺看了好几次，确认期间富二代的眼睛没有看向自己，也就放下心来，不过画面中富二代的脸也只有半张，而且还是有些模糊，这使得程诺也认不出他的样子。
“这下我就能放心了……还好还好！”
“你就不怕其他人看见你？”
“应该不会，而且就算看见了也没事，那时候谁会注意到我啊，等他们注意到我的时候，我也拿袋子挡上脸了，谁还能认出我来？”
“幸亏这个人是单枪匹马，要不然你今天肯定就被抓到了！”
“切，看你这话说的，他要不是单枪匹马的话我敢上去打他吗？”
“你无耻的样子……”
“对，颇有郭德纲的神韵，怎么地吧？”
方灵珊一下子被他的回答噎住了，好半天才吐出三个字：“厚脸皮！”
“有脑子的都跑啊！”两人正在斗嘴，此时视频中突然传出程诺的那句怒吼。两人都知道这之后就是程诺逃命的过程了，程诺嘿嘿一笑，指着视频说道：“这绝对是我这辈子跑的第二快的时候！”
“第一快呢？”
“小时候被狗追过……”程诺随口说道。视频中的画面已经稳定了下来，传出两人的聊天声，看来这时已经跑到了那个烂尾楼附近。程诺看了一下这一段的时间，又在手机地图上找到了两个点，嘴里嘟哝道：“我嘞个去，我到底跑的有多快啊！”
“怎么了？”
“从烂尾楼那边到路口那边有1.5公里，我居然五分钟就跑完了！”
“不算快吧？”方灵珊心算了一下说道：“我平时锻炼的度也差不多这样。”
“可这是直线距离……”说这句话的时候，程诺已经开始重播这一片段，按照沿路的建筑与高德地图的街景相比较起来，想要复原自己逃跑时的路线。
方灵珊听到程诺说直线距离，也明白了他想表达的意思，不过还是说道：“快就快呗，你那时候跟被狗追也差不多吧，难道你还打算破个记录？”
“我就是想知道一下……我靠！”程诺话没说完突然一声断喝，方灵珊抬眼望了过去，只见屏幕上显示出一片雾蒙蒙地白色，左上角弹出一个窗口——程序未响应。
将程序强制停止之后程诺才现问题出在了哪里，之前的“脑机交互系统”占用了d盘足足48g的空间，昨天晚上里人格弄的那些高科技资料的压缩包又几乎将e盘占满，于是刚刚那个视频他就直接放在了c盘的桌面上，这样一来电脑里的系统分区就几乎满格了。本来这也没什么，可是他又播放了高清视频，c盘中的剩余空间不足以支持系统缓存，程序就这样崩溃了。
程诺也不急着看视频了，打算先把这些东西处理一下。他把自己的移动硬盘找了出来，将那两个里人格弄出的文件夹剪切过去作为备份，又用软件将视频里前面那段剪辑出来，准备以后再看。
程诺那边自顾自地忙活着，方灵珊则是再次无聊起来，她突然想那个“兰兰”，于是走到手机旁边打开了他的微信，再次进入到那个微信群，在里面出了一条消息，只见手机上面显示：“蓝胖子：兰兰是谁？”
方灵珊抬起头，奇怪地问道：“你在群里也叫蓝胖子吗？”
程诺瞬间就愣住了，僵硬地扭过头来，见方灵珊一脸怪异地看着自己，心里只剩下一句话：“糟糕，暴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