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说话的时候，程诺已经按照文档里提到的文件名，找到了那两个ord文件。那个名为“不孕不育百则”的程诺随意翻了一下，大概都是一些中药方，不过比起之前那五个，按照欧阳宁的说法是治疗“岩疾”的药方，这一次的程诺似乎能看懂一些，至少是没有什么生僻字，里面对于煎药服用的语言，也更接近白话文。不过当程诺打开了另一个名为“治疗方案”的文件时，确实忍不住惊呼出声：“不对！一定不是黑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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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足足二十多页的ord文件，里面详细介绍了一个肿瘤案例的中西医结合治疗方案。但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在程诺刚刚看到新的文档那一刻，看到里面那句“已完成文件【治疗方案.docx】”就已经猜到，会像上次得到那副水墨画一样得到一个真正的治疗方案。只是他没想到的是，文档第一句写着：“按照该患者情况，单纯以中医治疗已无力回天，必须进行前期体质恢复、中期手术切除以及后期调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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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被程诺的惊叫吓了一跳，反应过来之后连忙问道：“为什么？”/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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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治疗方案，是针对性的。也就是说，如果那个所谓的黑客没有看过检查报告，是绝对不可能写出这个报告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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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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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写这个报告的人，绝对不是黑客，或者说绝对不单纯是黑客，至少他可以轻易看到昨天刚拿过来的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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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靠，你别吓我！”方灵珊下意识地抱住了双臂，怯怯地说道：“你别说有人大半夜进来过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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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应该不太会吧，我估计比侵入关机的电脑也简单不到哪儿去。其实我还想到另外一种可能，只是不太现实。”/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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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可能？不会更吓人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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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不吓人，如果是黑客高手的话，会不会侵入到医院的数据库里，找到这些检查报告的电子版原件呢，那样的话就算写出这个报告也不奇怪了。但是有一点不太确定，ct胶片是不是也存成了电子版，这个……还是有点不靠谱。”/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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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先不管这个了，看看别的再说吧。”方灵珊见程诺烦恼的样子，出口建议道。/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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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点点头，从善如流地看起了其他内容：“这次还多了一个附加指令，是因为那个纸条吗？跟前几次比起来还多了一个‘正在整合数据适配指令需求’，这句话给我的感觉就像是……前几次是拿了一个现成的盒饭，这次是临时炒的菜。你觉得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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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比喻很微妙……”/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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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差不多意思吧。不过还有一点，前几个文档里都有一句什么信息库未更新的警告，最新的这个没有！”/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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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又仔细对比了一下，果然看到了每次指令结束之前都有一句“警告，信息库已过1ooooo未知星球日未更新讯息”。/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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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次没有，是因为所谓的信息库已经更新了？十万天，两百多年没更新，这到底是什么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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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没头绪，不过很明显，今天这个与前几个有本质的区别。其实还是最后那句最奇怪，别写纸条好好想？前面都是系统语言，怎么就突然冒出一句这么人性化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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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想……”方灵珊一边思考着一边自言自语，突然一拍手道：“对了，第一次出现文档的前一个晚上，咱俩聊过你的手串，我还问你那是什么材质的，然后第二天就有了那个名叫‘手串’的文档。”/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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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晚上我确实有那么一瞬间想过，那个手串到底是什么材质。难道真的是这样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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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你这个表格啊……”方灵珊指着那个exce1文档自顾自地说道：“有黑玉续断膏之前，咱俩聊过治你的鼻子；有那五个药方之前，聊过王南父亲的病；而今天有这个治疗方案，昨天晚上也说起过这些检查报告。”/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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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呢？”程诺随口问了一句。其实这些他刚才已经现了，确实是方灵珊说的那样，前一天聊过的问题，半夜就有了解决办法。而聊的同时，自己也肯定下意识地想过，那这样一来，好像真的是自己想什么就能知道什么。这么神奇？/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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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说啊，总觉得好玄幻。但是有一点不明白，有一天晚上你说要学画画，接着就有了那个仕女图。”/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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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符合那几个的规律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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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键那个仕女图还是我样子！”/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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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倒也不奇怪……”说到这里，程诺看着方灵珊不好意思地一笑，继续说道：“我有时候会梦到你，那天晚上大概、也许、好像、可能，又梦到你了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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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灵珊脸色也算是一红，接着没好气地说道：“想什么有什么就够玄幻的了，你还来一个梦到什么就有什么，那你昨天是不是梦到小姑娘了？”/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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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梦到小姑娘？”/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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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啊，梦到小姑娘，你今天就捡到一个小姑娘！”方灵珊撇撇嘴，调侃道：“要不你今天试试能不能梦到钱，明天估计你就能捡到钱了。等后天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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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等！”程诺突然打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