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如风忍着肩膀的疼痛,回到听风苑后拆开纱布一看,只见肩膀上尽是脓水,伤口红肿不堪。
眼中寒光道道,心中一片阴沉。
“郡主”
春晓忍着伤口的痛来到冷如风的房中看到的就是她化脓的伤口,忍不住一声惊呼。
“你不在房里好好休息,到我这里来干什么?”冷如风冷斥一声。
“奴婢不放心”春晓倔强的咬着下唇,眼中满是担忧。
“我没事,只是……”
心下叹了一口气,只是冷钰对她起了疑心,虽然她很少跟冷钰接触,但是冷钰的城府很深,难免不会怀疑她是不是冒充的。
毕竟,死而复生这种事不是经常发生的。
“郡主可在?老奴领了大夫来给郡主瞧瞧”
一声高喝声响起在院里,徐管家的身后跟着一名年约半百,留着山羊胡子的老头,肩膀上斜挂着一个药箱,应该就是大夫了。
“郡主在呢”春晓打开门出来,将他们迎进正厅。
“春晓,郡主可还好?”徐管家仔细的打量了一下春晓,并未发现什么异常。
“郡主只是略感风寒,并无大碍”春晓虽然受着伤,但毕竟是杀手出身,这点痛她还是能忍住的。
“那也让大夫瞧瞧,许大夫是楚京有名的神医,让他给郡主看看,必定能尽快痊愈”徐伯淡淡一笑。
春晓点点头,领着那大夫去了冷如风的卧室。
毕竟是郡主闺房,徐管家是个下人,不便进入,于是便跟在春晓身后在门外等着。
那许大夫初一进门,春晓便将门关好,冷如风从一边出来,纤细的手掐上许大夫的脖子。
“去跟王爷说本郡主只是偶染风寒,过几日就好,不然,我杀了你”冷如风阴寒的声音响起在许大夫的耳侧,掐着他脖子的手微微收紧。
“咳……咳……师侄你先放开我……”许大夫艰难的咳嗽了两声,涨红着脸说到。
“你是什么人?”听到他的话,冷如风心下一愣,非但没有松开手,反而收紧了一些。
“我是你老娘的师兄,许桐”许桐被冷如风掐得喘不过气来,翻着白眼,艰难回答。
冷如风扭头看春晓,无声的问:我娘有师兄吗?
春晓看看许桐,又看看冷如风,拧眉思索:应该没有吧?
可是看许桐的样子,又不像作假。
许桐眼看着她们两个无声的交流,白眼频频,他快被掐死了。
颤颤巍巍的从怀里拿出一块玉佩,递到冷如风的眼前。
“郡主,是夫人的贴身玉佩”靠近冷如风的耳边,春晓轻声说道。
冷如风皱了皱眉,松开他,拿着那玉佩端详起来,触手温润,是块好玉。
拿在手中,还能感觉到一丝热流。
“你娘留给你的玉佩,说如果你能度过死劫就交给你”许桐揉揉脖子,淡淡的说到。
“你真是她的师兄?我的师伯?”冷如风疑惑了,她那个娘不是杀手吗?怎么又冒出一个师兄来了?
“如假包换,好了,还是让师伯我给你把把脉,看看你得的到底是什么病”不待冷如风答应,他已经伸手捏住了冷如风的手腕。
冷如风不是不想躲,而是没他的速度快。
“嗯?只是皮外伤,这是我自创的金创药,只要七天,保管你的伤痊愈的连个疤都不露,一千两银子一瓶”许桐抚摸着他的山羊胡子,一副世外高人的模样,但他说出的话却极其市侩。
“我不要”冷如风冷冷的看了他一眼,不是说是她师伯吗?为什么要找她要钱?
许桐一愣,而后极为为难的将药放到冷如风的手中,从怀中拿出一张纸,扯着冷如风的手硬生生的在上面盖了个印子。
“你……”
“师侄,你受的伤这么重,师伯我怎么忍心看你痛苦,咱们这次就先记账,改天你有钱了就还给师伯”许桐笑眯眯的吹了一下那张欠条,乐颠颠的收回怀里。
“呵……”看着他,冷如风笑了,那笑,既妖而邪。
双眸危险的眯起,正要出手,外面的徐管家等了许久也没见里面有动静,叩响了门。
“许大夫,郡主如何了?”
许桐朝着冷如风得意一笑,拉开门走了出去。
“徐管家,咱们借一步说话”许桐凑近徐管家的身边,低声说到。
“郡主”
“春晓,你说,我娘真有一个师兄吗?”把玩着手中那块玉佩,冷如风玩味的笑着。
“奴婢不曾听夫人说过,不过玉佩确实是夫人从不离身的玉佩,夫人收殓之时,并没有看见这块玉佩”春晓心里也疑惑得很,她也从来没听见夫人提过她有个师兄,而且她们都是从银萝出来的杀手,哪里会有什么师兄呢?
“你再好好看看,这真是我娘的玉佩吗?”将玉佩丢给春晓,冷如风的眸子暗沉了下来,冷如风啊冷如风,为什么你的身上这么多的牵扯呢?
杀手出身的春晓,城府深沉的冷钰,神秘莫测的银萝,身份诡秘的娘,现在又出来一个身份不明的师伯。
“郡主,这的确是夫人的玉佩,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这玉佩中存了内力,将这玉佩戴在身上修炼内功心法,就可以吸取玉佩中的内力”
“内力?”现在的她的确很需要内力,只是……为什么她娘的玉佩里会存内力?
脑海中,一段记忆蓦然清晰起来。
六年前,在混乱的宫宴上,一个有着倾城之貌的女子,被无情的推了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