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总是会疲倦的,曹洪不知道杀了多少黄巾军士兵,只觉得背后一疼,一杆长枪刺入了他的后心窝。
那名挥枪的黄巾军小校被曹洪看得心中发麻,眼前一寒,直接被中枪的曹仁用长枪挑死。
“主公,子廉先走一步。”曹洪身受重伤,连毙数人,力竭而死。
“子廉!”曹操大吃一惊,自己狐疑的性格害了自己,越往东走,敌人越多,西边则恰恰相反,根本没有那么多人。
鲍信嘴角露出了一丝无奈:“孟德,都是我不好,不该轻信了陈宫的一面之词。”
“你说什么?”曹操大吃一惊,再次挥刀砍杀了两名偷袭的黄巾军士兵,问道。
“你是知道的,我走的时候把我手下的五千士兵都交给了陈宫。如果我死了,获利的便是陈宫了。”鲍信无奈地说道:“我们的行踪不定,黄巾贼肯定不知。如果不是有人提前告密,怎么可能知道我们在这里。”
“陈宫!”曹操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迸发出了绝望与愤怒。
陈宫当时因为自己手刃吕伯奢一家,记恨于己,后来不打招呼就走了。昨日,他过来恭维,自己却没有防备,没想到他没安什么好心。
自己一死,整个大好霸业就毁于一旦了。还好,自己后继有人!
“子修,一切都要看你的了!”曹操叹了口气,看着仅剩数十人的人马,心中万般无奈。
“孟德,对不起,我先走一步!”鲍信面露羞愧,手持大刀杀入了敌阵,很快便被乱刀砍死,以死谢罪。
“主公勿慌,子孝来了!”曹仁听见了寿张的喊杀声,率领两万精兵前来相救。
不料前方的黄巾军士兵埋下了许多陷阱,派出了十万人大张旗鼓地前来阻击曹仁,害得他的大军寸步难行。
战斗还在继续!
“子孝来晚了!”
曹操眼中一紧,手中的腰刀停了下来,他中刀了!
后背着实挨了一刀!
很快,黄巾军士兵一共而上,在曹操身上连砍数刀!
曹操一动不动,怒目而视,心中最后一个念头便是:大业未成,子修可期。
“主公!”
曹仁眼睁睁地见证着曹操连同最后一个士兵倒地,心中万分悲痛,指挥着大军进行强势地冲阵。
拦截他们这路的黄巾军士兵大多数是老弱妇孺,根本没有什么战斗力,冲在最前边的青壮年死后,他们便后继乏力,开始四处逃走。
曹仁终于冒死抢到了曹操、曹洪和鲍信的尸身,将他们带回了营寨。
陈宫面容憔悴,见到曹操和鲍信的尸身之后,似乎松了口气,眼中阴晴不定,嘴角微微上翘。如果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出。
“子孝将军,你觉得该如何是好?”陈宫低声问道。
“公台先生,如今主公身死,不如你率领五千兵马回东郡,我要在这里与敌军决一死战。”曹仁的眼中全是杀意,这还是稍微压制了一些。
典韦气得直冒火,如果曹操不让他保护荀彧,说不定还有一线生机。
“好!”陈宫应下了,率领原本属于鲍信的五千兵马,押送曹操三人的尸身回东郡城去。
曹仁命人一把火将战死的士兵化为了灰烬,头脑稍微冷静了一些,向荀彧问计:“军师,现在我们该如何是好?”
“死守营寨,等待东郡发兵。”荀彧眼中不悲不喜,低声说道。
“此话怎讲?”曹仁有些不明所以,让他担任领军大将还可以,但若要他当主公,就有些勉为其难了。
“等待大公子回来!”荀彧眼中多了一丝释然,解释起来:“大公子虽然为后辈,但胆大心细、计谋过人,比起老主公也不遑多让。”
“哎哟,我怎么没想到?”曹仁咧嘴一笑,笑得有些悲痛:“我这个当叔叔的,一直把他当成后辈来看,没想到他成长得这么快。”
“只怕有人不想让他担任兖州牧啊。”荀彧不无担忧地说道。
“谁啊!”曹仁问道,打仗他在行,但分析天下大势就有些勉强了。
“陈留太守张邈!”荀彧接着说道:“此次推举老主公为兖州牧,他借口有事,都没有来东郡,其心可诛。再加上他与陈宫交好,说不得会排挤大公子。”
“子修计谋过人,该如何是好?”曹仁追问道。
“放弃东郡,直捣黄巾,破而后立。”荀彧眼中精光直冒:“希望我们都没有看错人。”
“静观其变!”曹仁低下头,暗道:子修,一切就看你的了!
陈宫回城之后,整个东郡城都陷入悲痛之中。
夏侯惇、程昱虽然悲痛,却没有流泪,静静地安排人马,开始警戒。
“军师,我们该如何是好?”夏侯惇也开始询问。
“等大公子回来!”程昱心中跟明镜一般:“如果有人拉你入伙,千万不要答应。跳梁小丑,背信之人,蹦跶不了多久!”
“好!”夏侯惇皱眉说道,适才陈宫在他面前有意无意提起了陈留太守张邈,该不会是他动手害死主公曹操的吧?
一时间,流言四起,说曹操当不得兖州牧大人,被活生生克死了。
暴熊营和先登死士中都有人流传了这些流言。
乐进见过夏侯惇和程昱之后,召集了郝昭、廖化,开始商议军情。
“主公去世了,有些宵小之徒开始蠢蠢欲动了!”乐进咬牙切齿地说道:“主公去世,按理说应该让我们将军接任他的位置,担任兖州牧。但有些人是不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