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习镭又用那种很纯很好听的声音回答。然后,他的目光看向了秋意。
时源用一种狂吃狗粮的眼神盯着习镭的眼睛,渴望分析出什么,可事与愿违。最后,他只能说:“你等她有一会了啊。”
“是的。”他仿佛一个字都不愿意多说,然后再用眼神问时源,你是怎么看出来的。
“很简单,你倚在汽车车盖上,刚来的话车盖应该是烫的,不过看你镇定自若的样子,先不说车盖上的热度,连汽车散发的热气应该也消失了。”
习镭拍了拍手:“不愧警局的人,贵姓?”
“时源。”时源右嘴角扯了扯。
“这是我的名片。”习镭双手递过。
时源接过以后没看就塞到了袋子里,然后说:“有事,我先走了。”时源象征性地向秋意挥挥手。
习镭也无力地挥挥手,秋意冲着时源说:“时队再见。”
转身后,时源听到秋意对习镭用幸福的声音说:“镭,你知道吗……”风呼呼刮过,把秋意的话语掩盖,时源也不求再继续听下去,他只是闭着眼,慢慢回忆着。
以前,他也有一个这样的女孩呢。
苏愿,嗯,名字很美好,人也很美好。他是这么认为的。
他们的相遇,是在警局开始的。那年,他十二岁,她也十二岁。
在警局门口,陈军把时源带进警局参观,陈军边走边说:“源儿啊,等你长大,就来这当警察吧。”
“不要。”小时源直摇头。
这是,一个女孩走了过来:“源,你知道吗,当警察可是很光荣的是诶。”
“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陈军在旁边呵呵一笑:“这是市警察局局长苏局的女儿,苏愿。”
“知道你的名字很简单啊,刚才陈队长不是叫你源儿吗,那就说明你的名字里有源嘛。”
“这样啊。”小时源挠了挠自己的头。
“对了,陈队长,他是?”小苏愿问。
“你好,我叫时源。”
“他是我最好哥们的小孩,他的父母常年在外面打工,所以就寄居在我这。”
“哦,原来如此。陈队长你还忙不忙,不然我带他参观一下?”
“你……”陈军想想让两个小孩子在警局里面走不好,转念又发觉苏愿天天都在警局转了,也就放心把他们野放了。
那天,他们玩的很开心,他发自内心地喜欢这个聪明的女孩,他也觉得那个女孩也喜欢他,他也不知这种感觉从何而来。
之后的一段时间,小时源天天去找小苏愿玩,小苏愿也基本都在。如果哪天小苏愿没来,小时源便会扯着陈军问:“苏愿呢?苏愿呢?”
后来他们上了同一个初中,读着同一个班。他们没有对对方表达过喜爱,却总是和对方一起,仿佛两人已经注定终身。每当同学那这件事情当笑点时,他们都彼此互相笑笑,不做表达。
也许世界上就不该有这么完美的恋情,后来的后来,她就……
想到这里时源感觉心一紧,有一阵风吹来,有点刺骨。
时源按了按眉心,甩了甩头,接着拿起电话。
“喂,你查完秋意没?”
“好嘞好嘞,就等你找我拿。得,全传给你了。”
“多谢了,对了,再查一下习镭。”
“习镭?那个习氏产业的老板。嘿,话说我们的时源现在竟然认识这种人,习镭年轻时父亲病倒,母亲整天陪着,全靠他一个人撑着企业,现在越办越好。”
“习氏企业?”时源从裤带里摸出名片,看了看简介。
“呵,源儿,你不会不知道吧。”
“不知道。叫你查你快去查,哪那么多废话。”
“哦咯。”
回到警局,匆匆和宗哲吃了吃饭,两人就聚在办公室里讨论案情。
“你说,是哪个?”时源问。
宗哲报出里时源一生都不想再听的案子:“八年前的1027案。”
“哦?”时源强装镇定,“理由?”
“时队,你先别有情绪,冷静一下。这只是我的推理,不一定正确。”
“我知道,其实,我也觉得就是1027,只怕是自己的情感作怂。我觉得其他的两个案子,一个凶手是一个大集团,我们把他们的头儿擒住了,下面的主要线人也都大概全部除尽,只剩一点小喽啰,还有一个案子虽说是连环杀人案,却只是因为杀得太快,在十小时之内杀了三个,警察一去,好,现场全是线索。留下三个人的痕迹,抓到两个,还有一个我认为不在中国境内了,不然不可能找不到,而且还有一个应该是个小孩,出国还是有可能的。至于1027……”时源不想说话了,突出几个字,“你说,我听着。”
“杀人数很多,凶手反侦查能力强,作案手法常为调戏警方为乐。陈老当时认为凶手有四个,最后只抓回三个,他本来说要继续调查,却被因为为了维护民声上级草草结案,怎么说,都应该是了。”
“我当时接触的时候只有三个的,不对,是四个,应该还有一个在暗处,应该是他们的头。”时源努力回忆。
“我觉得我们还要翻翻卷宗。对了,你吃的消吗?”
“没事,调整一下就好了。明天去找陈老吧,今天就这样吧,早点休息。”
宗哲刚要起身,却又想起什么,便坐了下去:“那个,秋意,资料拿来了吗?”
“这个啊。”时源打开手机,发现有两份未读文件,在心里默念:哼,办事还真是高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