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则煜见母妃为自己担心,心中有些愧疚,忽然忆起御书房内的龙涎香,问道:“德妃娘娘又给父皇调了新香?”
听到德妃二字,安贵妃便脸色不愉,安贵妃与德妃积怨已久,加之各自身后,皆有一方势力支持,两位娘娘斗的自是不可开交。
“她和炳王,惯会用这些小手段讨圣上欢心,得了个新方子,便殷勤地亲自调香,进献给圣上。”安贵妃语气很是不屑。
“煜儿你放心,宫中有母妃坐镇,德妃她翻不了天,只是朝堂之事,母妃不便插手,遇事要多同你外公和舅舅商量,这太子之位决不可落入炳王手中。”
这些年来,安贵妃时常提醒自己提防炳王,并几番示意,让自己除去这个威胁,煜王听到只是笑笑,不曾接话。这朝堂上的勾心斗角,他不愿牵连母妃,让她受伤。
“对了,红鬃马已在王府调养得宜,母妃改日让五弟出宫,挑上一挑。”煜王在殿内看了看,笑着问道:“早课已过,怎么不见五弟人影?”
“他啊,比你小时候还要调皮,每天都不见他影子。本宫啊,头疼的很,不见也罢。”话虽如此,但说起自己的小儿子,安贵语自是满满宠爱,比当初的煜王,也是不及。
越则昭今年已满十四,不久便可封郡王,出宫建府,倒时不知母妃可舍得?
越则煜笑笑,慢慢品茶。
一盏茶毕,越则煜看向殿外,仍不见林子朝身影,眉头一皱。
此时承天门外,林子朝正在狂风之中,双腿跪地,向来人低头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