胸口上被插了一把军刺的郭百战,此刻猛然想到了一句话,那就是兔子急了也会咬人,况且易红杏是一个大活人。看似柔弱的女人,要是起狠来,照样会拿着刀子杀人。易红杏虽然是看准郭百战的心窝插下去的,但毕竟是个没有经过这种杀人的事情,心慌意乱,看到郭百战疼醒了,她也吓得浑身抖,但她双手握着军刺死活不放。
会功夫而且身高体壮的郭百战,怎么会甘心让一个弱女子给杀死呢?他一脚就将易红杏给踹翻在地,然后慢慢地从床铺上坐起来,已经吓得腿软的站不起来的易红杏,趴着开始躲避郭百战的追杀。
“12o吗?我是福海鑫大酒店...18号包房的郭百战,我被人捅了...一刀,需要救活,越快越好,否则我就...会死的。”很有经验的郭百战先打了急救电话,否则等他杀死易红杏,自己也必死无疑。他自己虽然感到胸口疼痛难忍,但他却不知道自己心脏是否被军刺伤到了。他不敢拔出这把锋利的军刺,如果已拔出来,大量的血水就会沿着军刺的血槽,哗哗的流淌,就是没有伤到心脏,也会失血过多而死。
上次郭百战的腹部就被捅了一刀,这些胸口又被捅了一军刺,可以说旧伤还没有痊愈,再添新上伤,而且这一军刺又可能是致命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一个若女人,会有拿起刀捅入他胸口的勇气和魄力。然而事实摆在面前,而且易红杏满嘴的酒气。当郭百战忍受着剧痛,站起来,用脚狠狠地踢易红杏的身体时,鲜血顺着他的胸膛开始往下流淌,远看就像沙漠里的枯树,又像一些红色的大蚯蚓在爬行。郭百战忍着着钻心的剧痛,他用左手轻轻地扶住,插在心窝的军刺,用蛇狼一样的眼睛恶狠狠地瞪着在地上爬行的易红杏:“你...她妈...的,我今天非...弄死不可,在我死...之前,你必须...死。”
此刻的郭百战看起来面容更加的狰狞,仿佛一条怒的蟒蛇要将她活活地吞进肚子里,又像垂死挣扎的恶狼,要将她这个弱女子给活活吃掉。易红杏都不敢看郭百战的那双吓人的眼睛,她只顾低着头在地毯上爬,几次被裙子绊倒,她依然坚持跪起来爬行。她知道,要是被郭百战抓到手里,她就死定了。
很快郭百战就听到了外面楼下救护车的乌拉乌拉的声音,此刻他刚好很好赤脚踹了易红杏第二下。满眼有了杀意的郭百战,往前一窜,就到了易红杏的前面,他一下子用脚踩在了她的脖子上。易红杏双手用力想将愤怒的郭百战右脚拿开,可是这只大脚的力量太大了,她根本挪不动。一下脸上的青筋暴起,犹如许多蚯蚓似得,她漂亮的眼睛里满是惊恐和无奈。此刻没有人能救她,只有她自己。她细长白皙的脖子,就被这只大脚给死死地踩住了,死神在向她招手。
她开始出现头晕眼花,互相困难。她的死,也就在郭百战的一念之间,只要郭百战使劲用力,她必死无疑。她想用嘴咬郭百战的腿,但连头都抬不起来,双臂更是用不上力。从郭百战胸口流下的鲜血,吧嗒吧嗒地掉在了她的脸上,让她的清丽的面容看起更加的恐怖。由于疼痛,易红杏还能感受到郭百战的这只大脚也在微微颤抖。
“易红...杏,你去...死吧——”郭百战满头满脸是汗地瞪着吓人的眼睛吼道。一个鲜活的生命,即将在她的面前就要结束了,她的双腿使劲地乱蹬着,她的双眼好像要从眼眶里跳出来一样,脸被憋得通红,两个都面对死亡的人,你看着我,我看着你。就在易红杏慢慢闭上眼睛,准备了此一生的时候,“卡啦”房间的门被打开了。医生抬着担架冲进了房间里,看到郭百战脚下踩着的易红杏,一个男医生,赶紧一把将他给推开了。
这时候的易红杏大口大口地呼吸了几口新鲜空气,脸上的青筋慢慢消退,眼珠子也悄然归位,人也瞬间昏迷了过去。很快郭百战的三个保镖将郭百战抬到了楼下的救护车上,然后他们跟在救护车的后边,易红杏由于惊吓过度也被送到了人民医院抢救。等把郭百战送到人民医院之后,看到郭百战胸口插着的军刺,都不敢给他拔掉这把军刺,一旦这把刀是插在心脏上,郭百战随时都会死。医院里也给郭百战的大哥郭南征打了电话,他虽然嘴上说不气话,郭百战的死活与他没有关系,但他最后还是来到了人民医院。毕竟郭百战是他的亲弟弟,他要尽到一个大哥的责任。
郭百战生命危在旦夕,外科的副主任给华天成打了电话:“华副院长,郭百战被易红杏一刀捅在了心口上,我虽然是今天晚上的值班医生,但这个手术我做不了。这一刀是捅在胸口上,我马上给郭百战进行胸透,看他的胸口的刀具体插在什么位置。我会随时向你报告情况,具体怎么做,请吩咐。”
华天成只是淡淡地说道:“准备手术,我马上就到。”
挂了电话,华天成的赶紧穿衣服,开车往人民医院赶,但在车上的时候,他的心里也是矛盾的,他要不是救这个自己的仇人?如果他在路上多耽搁几分钟,郭百战就会死。但想到救死扶伤是一个医生的职责,虽然他恨郭百战,但他不能丧失一个医生的道德,他真能眼睁睁地看着郭百战死在人民医院吗?如果他不是人民医院的外科主任和副院长,他拒绝救治郭百战别人无可厚非,可是他如今的身份不一样了,是人民医院的医生。想到这里华天成再次急前行,十几分钟后就赶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