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知道,宜妃娘娘腹中可是怀着龙嗣呢……
这要是伤到的话,保不齐就一尸两命了。
忽然被扇了一巴掌,傅思悠整个人都懵了,下意识捂着火辣辣的脸颊,她惊恐的看着一身龙袍的男人,“陛下……”
“闭嘴!”
恶狠狠的瞪了她一脸,景佑帝怒声喝斥道。
傅思悠明显被吓得一个激灵,瑟缩在花楹怀里,大气也不敢喘。
花楹一边拍着她的背,一边小心翼翼的瞄着景佑帝的神色,想不明白钦阳侯府的世子怎么会忽然溜进后宫来。
而且——
瞧着这架势,似是还是奔着她家娘娘来的。
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都退下!”负手立于殿中,景佑帝让九殇将所有人都赶出了永宁宫,甚至连凤君荐和凤君撷这几位皇子也不例外。
“是。”
“传朕的旨意,今日在永宁宫伺候的所有宫人,一个不留。”
“……奴才遵命。”
深深的低下头去,九殇的眼中有一闪而逝的冷芒。
世子妃果然没有料错,一旦走这一步棋,必会牵连无辜,景佑帝的狠心可见一斑。
将宫人都带下去之后,九殇便没再进永宁宫伺候,而是候在了宫门口,等着景佑帝料理完傅思悠和齐召南出来。
一门之隔——
傅思悠和齐召南齐齐跪在地上,二人皆是满脸的战战兢兢。
沉眸瞪视着他们,景佑帝愤怒的声音在两人头顶上响起,“你们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朕的眼皮子底下玩花样儿。”
“臣妾冤枉啊……”
“冤枉?”景佑帝冷笑,伸手指向沉默无语的齐召南,“你敢说你与他没有私情?”
“陛下……”
“够了!”胆敢欺瞒于他,她的胆子也未免太大了。
她以为,钦阳侯府中没有他的眼线吗?
放眼整个建安城,根本没有什么事能够逃出他的眼睛。
甚至——
早在之前,楚千凝就曾无意间和他说起过傅思悠和齐召南的事情,虽说无心之语,但他却记到了心上,派人详查一番之后,果然发现他们两人曾有一段不为人知的风花雪月。
但他没想到,这对狗男女竟然胆敢在他眼皮子底下做出这般腌臜之事,叫他怎能不气!
见景佑帝眸光幽暗的瞪视着他们不再开口,傅思悠的心“砰砰”跳个不停,心里愈发没底,“陛下……臣妾什么都不知道,臣妾是被蒙在鼓里的……”
事到如今,她已知道自己是中了何人的圈套。
只不过……
会是谁呢?
凤君荐倒是有理由对付自己,但他理应没有精力和时间才对。
皇后娘娘至今仍被禁足在凤藻宫,想来他应该是没那个闲工夫的。
至于凤君撷,他根本不可能与自己为敌。
如此想来,便只剩下一个凤君墨了。
他有动机,有能力,是最有可能的一个人选了。
可是,他是怎么知道自己和齐召南的事情的?
电光火石间,傅思悠的脑海中忽然浮现出一道烟青色的身影,让她整个人都为之一愣,懊恼自己竟差点将这人给忘了。
楚千凝……
极有可能幕后之人就是她!
那日和她言语一番之后,傅思悠就一直在等着楚千凝向齐召南出手,可等了几日都未见她有何行动,后来便闹出了容家的事情。
她本以为对方是没有时间和精力算计齐召南了,没想到忽然打了自己一个措手不及。
难道楚千凝就是刻意挑在此时吗?
“陛下……臣妾治理后宫不严,还请您治罪……”沉默了好半晌,傅思悠方才再次开口,但她却选择避重就轻。
比起对陛下不忠,明显是失职更安全一些。
后者最多就是被夺去管理后宫之权,但若是前者,那就必然要搭上一条性命了。
听闻傅思悠的话,再看着她布满泪水的一张小脸,景佑帝微微眯起眼睛,伸手擒着她满是泪水的下颚,痛的她皱眉。
“你就这般将你的小情郎抛下不管了?”问出这句话的时候,景佑帝的声音阴沉的令人起鸡皮疙瘩。
“陛下……”
皱眉看着景佑帝,傅思悠一时无法为自己辩解,余光瞥见跪在一旁的齐召南,她似是抓到了救命稻草一般,指着他急急说道,“臣妾根本不知道他为何会溜进后宫,倘或臣妾知道的话,定会第一时间向您禀明,又岂敢隐瞒您呢。”
即便被傅思悠如此指责,齐召南也始终未发一言。
实际上,从他被发现的那一刻开始,他就知道今日必是难逃一死了。
直到眼下,他整个人还都是懵的。
原来,自己中了别人的诡计。
事情的起因,还要从几日前说起,当时他收到了一封手书,没有落款,甚至就连上面的字迹也不是傅思悠的。
不过偶尔运笔的习惯和措辞却让他深信,那就是她。
她在信中向他道歉,解释了没在众人面前为齐家求情的原因,又说她私下里试着为齐家说好话,但每次方才开口就被景佑帝怒斥,吓得她如今也不敢再说了。
相较于推脱责任,傅思悠倒是很坦诚自己的懦弱和胆小,她甚至坦言,她不可能为了齐家豁出性命,因为还有腹中的孩子。
被她说的心下动容,齐召南便连最后一丝怨怼也消失殆尽了。
是啊,本就是齐家对她不住,如何还能要求她以德报怨。
更何况,就像她自己说的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