雒城里,冷苞按照张飞的指示,正在积极的布置防御,以应对即将到来的张任的大军,忽然一个士兵走上了上来,小声说道:“冷都督,可否借一步说话?”
冷苞扭头看去,眼前顿时一亮,来的这个人让他再熟悉不过了,正是张任的心腹,以前没少在他和张任之间负责传递消息。
“你……”冷苞话说到一半,便不敢再说下去了,望了望四周,当即便说道,“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你跟我来!”
那个人跟着冷苞一起来到了一个较为隐蔽的角落里,冷苞十分警觉的望了望四周,问道:“你是怎么进来的?”
那人道:“雒城的防御就算是铜墙铁壁,只要我想进来,也一样可以进来。冷都督,大都督此次派我前来,正是有非常要紧的事情要告诉冷都督。”
冷苞皱了一下眉头,问道:“什么事情?”
那人道:“冷都督,你投降张飞的事情,成都那边已经人尽皆知,本来其余人都建议将冷都督的家满门抄斩,但是却被大都督给挡了下来,大都督说,他相信你投降也是迫不得已的,不仅没有为难冷都督的家人,还将冷都督的家人保护的很好,不会受到外人的侵害。另外大都督也知道冷都督的处境,所以特意派我前来,想要给冷都督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不知道冷都督是否愿意?”
冷苞拱手道:“大都督对我恩重如山,我能有今天,也全凭大都督的一手提拔,大都督于我有知遇之恩,这次大都督又保全了我全家老小,我冷苞自然对大都督是感激不尽。大都督若是有什么吩咐。你尽管说来,我冷苞就算是赴汤蹈火,也在所不辞!”
那人兴奋的道:“大都督要是知道冷都督如此。必然会开心不已的。冷都督,这是大都督让我转交给你的信。你且拿回去看看,请务必按照大都督信中所写的去做。”
说话间,那人便将一封书信递给了冷苞,冷苞接过书信后,没有立刻拆开来看,而是放在了怀中,目光又四处扫视了一番,显得格外谨慎。
“烦劳你回去禀告大都督。我一定会按照大都督的吩咐去做的,希望能够将功折罪!”冷苞道。
那人道:“我一定会将冷都督的话转告给大都督的,这里不是久留之地,我先回去了,希望冷都督能够多多保重。”
冷苞道:“也请大都督务必照顾好我的家人……”
“一定。”
两人迅速分开,一旁的人谁也没有注意到这一幕的发生,而那个突然出现的士兵,也就像是没有出现过一样,一切都又恢复了平静。
不过,冷苞的心里却汹涌澎湃。从他选择投降给张飞的那一刻,就想过自己将要面对的后果,家人都在成都。而他却投降了,他担心自己的家人,但是同时也在做一场豪赌。
因为,冷苞知道张任的性格,也知道张任一定不会相信他那么容易就投降了,肯定会想法设法的来保全他的家人。这些天以来,冷苞的担心终于可以松一口气了,他这一次的豪赌,算是赌对了。张任果然派人来找他了。
冷苞独自一人回到房间里,拆开张任派人送来的书信后。匆匆一览,眉头便紧锁了起来。如果按照张任信中所写的那样去做的话,张飞必败无疑。同时,冷苞也不得不佩服张任的智谋。
不过,可惜的是,张任相信错了人。冷苞这次是真心投靠张飞的,并非诈降,而且他在决定豪赌的同时,就已经估算到张任接下来的行动了,因为他太了解张任了。
冷苞等待这个机会已经好久了,这一次终于来了,他二话不说,立刻拿着这封信,直奔府衙,去找张飞。
此时此刻,张飞正在府衙里是一脸的愁云,他刚刚接到消息,前去劝降卓膺、费观的吴班,已经被张任给扣押了,就连卓膺、费观等人也全部被关押了起来。
这些消息,还是吴懿留在军内的细作报告而来的。
与张飞同在府衙大厅里的法正、吴懿、严颜等人也都是一筹莫展,而恰恰这个时候,冷苞从外面满脸喜悦的走了进来,前脚刚踏进来,还来不及行礼,便朗声说道:“主公,好消息啊,好消息啊……”
冷苞进了大厅,才感觉到大厅内气氛有些异常,每个人都是一脸的愁云,便问道:“主公,是不是发生什么事情了?”
张飞重重的叹了一口气,却不愿意说话,这时法正插话道:“吴班被抓了,就连着卓膺、费观等人也都被关了起来,前去招降他们的计划泡汤了。”
吴懿突然开口道:“主公,请给我三千精兵,我亲自去一趟新都城,定要把张任的狗头取来,献给主公!”
法正劝道:“吴将军千万不可意气用事,张任抓了吴班却没有杀,而是选择关押了起来,这么明显的用意吴将军还不清楚吗?他就是希望吴将军过去,好自投罗网!”
吴懿道:“张任带领的都是我的部下,只要我一声令下,让他们干什么他们就干什么,拿张任的人头简直是轻而易举!”
法正道:“张任既然敢这样设局,就一定会预测到了这样的后果,以我的推算,现在新都城内,吴将军的部下只怕已经全部被控制了,而取而代之的则是张任的部下,将军若是贸然前去,必然正中张任的下怀,肯定是有去无回,白白送死。”
吴懿怒道:“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到底要我怎么样啊?我可不是贪生怕死的鼠辈,我也断然不能让吴班代我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