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任走了,雷铜望着张任远去的身影,不屑的对张翼说道:“他神气什么,有什么好神气的?刚才如果不是你拦着我,我早就把他给大卸八块了!”
张翼嘿嘿一笑,说道:“我要是知道你要将他大卸八块,那我就不拦着你了。说不定不等你出手,张任就已经把你打倒在地了。我刚才拦着你,不是为了怕你伤害到他,而是怕他伤害到你。”
“你你你……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我的功夫很差吗?”雷铜气的吹胡子瞪眼的说道。
张翼道:“你的功夫不差,可是跟张任比起来,就差了那么一大截。再说,人家张任是益州兵马大都督,你只是一个小小的校尉,有什么资本能够跟他叫板?更何况,人家手中可是拿着主公的调令来的,你这么轻举妄动的话,不仅你自己的小命不保,而且还会连累到吴将军。这个张任正愁抓不住吴将军什么把柄呢,你要是真的这么闹下去,吴将军可就被你害惨了。”
雷铜听后,猛地拍了一下脑门,忙道:“哎呀,你瞧我这脑袋,怎么就没有想到这一茬呢,如果不是你即使出现,还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傻事呢,我死了不要紧,要是连累了吴将军,我死都不瞑目啊。”
“好了好了,现在不是没事了吗。这次张任亲自前来,而且还要调遣我们这里的五万大军,肯定是益州出了什么大事,我们还是快点进去通报将军吧。”张翼道。
两个人并肩而行,直奔中军大帐,这时,吴懿正在中军大帐里练习刀法,还没有见到吴懿本人。便先听见了吴懿的声音,“唰唰唰”的声音不断从大帐里传了出来。
张翼、雷铜二人来到大帐外面便停住了脚步,但见两个高大的武士守在大帐外。张翼先是看了一眼大帐,接着便走到那两个高大的武士面前。问道:“将军还在练刀吗?”
武士点了点头,说道:“是的。”
“烦劳通报一声,我有要事要见将军。”张翼拱手道。
武士的脸上显现出一丝难色,道:“张校尉,你别为难小的了,你也知道,将军练刀之时,谁也不准进去的……”
张翼笑了笑。说道:“不用你进去,我进去就行了,出了事情,也全在我身上。”
说着,张翼便想朝大帐里面走,不想却被两个武士给拦住了,其中一个说道:“张校尉,你就别为难小的了,将军让我等守在帐外,严令吩咐过。没有将军的命令,谁也不准进去,若是我等放张校尉进去了。那将军一定会责罚我等的……”
不等武士把话说完,雷铜牛脾气上来了,大吼了一声,道:“都给我闪开!”
身随声动,雷铜硕大的身躯直接闯了过去,两个武士伸手要拦,却被雷铜一掌推开,他本身力气就大,这次又几乎使出了全身力气。两个武士没有站稳,一个踉跄。反被雷铜推出了丈许,一个二个都呲牙咧嘴的叫疼。
雷铜闯过了这两个守卫的武士。正要掀开卷帘进去,却见卷帘忽然被人掀开,吴懿裸露着上身,浑身是汗的从里面走了出来,而他则是满脸铁青,双目中更是散发着凌厉的眼神,雷铜只看了一眼,便立刻跪在了地上,急忙抱拳道:“末将参见将军!”
张翼见状,也急忙跪在地上,抱拳道:“末将参见将军!”
吴懿站在大帐门口,身材高大,体格健壮,裸露的上身布满了肌肉,在夕阳的映照下,他身上的汉水也呈现出一片金色,仿佛整个人被镀了一层金光一样。
唯一美中不足的是,吴懿的脸庞上有一道很深的伤疤,即使在白天见到,也觉得这个人如同厉鬼一般,令人胆战心惊。
吴懿看了看倒在地上的两个武士,又看了看跪在地上的雷铜和张翼,面无表情的问道:“是谁干的?”
“是……末将!”雷铜回答道。
张翼急忙替雷铜开解道:“启禀将军,事情并不是……”
不等张翼把话说完,雷铜整个人便飞了起来,是被吴懿给一脚踢飞的,整个人在空中划了一道优美的弧形之后,便重重的落在了地上,并且滑出了很远才停下来。
“哇!”
雷铜双手捂着胸口,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脸上的表情显得更是极为难受,趴在地上,想站都站不起来。
这时,吴懿拎着手中的钢刀,大踏步的朝着雷铜那里跨了过去,已经是满脸的杀气,口中尚且说道:“国有国法,军有军规。你虽然身为校尉,可一旦触犯了军规,也要受到处罚,并且因为你是军中校尉,一营之将官,更要罪加一等,否则的话,我吴懿以后如何在军中立足,如何以治军!”
张翼见势不妙,急忙站起来一阵小跑,噗通一声便跪在了吴懿的面前,双手紧紧的抱着吴懿的大腿,哭诉道:“将军,还请手下留情啊,雷校尉他并非有意要擅闯主帐的,全是事出有因啊。”
“张校尉,你快点给我让开,否则的话,你将一起受到处罚。”吴懿道。
张翼道:“末将不怕受到处罚。末将也自知擅自闯入将军大帐是触犯了军规,而且雷校尉也全是因为我才这样做的。不过我们这样也是逼不得已啊,完全是因为事态紧急所致啊!”
说完,张翼便从怀中掏出了那封调令,亮在了吴懿的面前。
“这是什么?”吴懿看了一眼张翼手中的调令,便问道。
“这是主公的调令,是益州兵马大都督张任亲自送来的,请将军过目!”张翼道。
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