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人皆知,那个天下第一的宗门,又回来了!
严铁门,墙高院深,楼台壮阔,一扇大铁门,内外分隔,仿佛两个世界。
铁门内的世界,平淡宁静,却又充满神秘,门内弟子八百,但却极少能看到人影,偶尔见到,也是行色匆匆,十分忙碌。
前院连接回廊,回廊直通内院,在内院则有三样东西不能动。
一座池塘,一套座椅,一副石棋。
陈臣背靠池塘,坐着木椅,手中拿着一枚棋子,举棋不定。
在他对面,坐一位男子。
男子刚过中年,面容已见苍老,似曾极度哀伤,以至于心力交瘁,未老先衰,乌发…也生花白。
在严铁门,能有资格与陈臣对弈的只有一人,这个人就是严铁之主,“傲骨”严憾一!
严憾一也坐在一张椅子上,不过他坐的却是一张铁椅,椅腿上有四个碗大的轮子,再上面是一对裤腿,不过他的裤腿,却是空荡荡,随意的系成一个结,荡在半空,随风摆动。
谁又能够想到,大名鼎鼎的严憾一,竟已失去了双腿!
在严憾一身后,还站在两个人,一个是严斌,一个是面无表情、双眼紧闭的中年男子。
严铁门,分严、铁两氏,严氏制晶,铁氏护道,那中年男子名为铁宽,是铁氏一门中的最强者,同时也是严憾一的护道之人。
陈臣高举棋子,犹豫再三,还是将棋子放回了棋盒。
“唉!不比了。”
“嗯,是改歇一歇了。”严憾一面露微笑,抬手一指,将棋盘上的黑白子分回棋盒。然后扭头看向严斌,吩咐道:“斌儿,给你陈叔叔倒茶。”
严斌早就有所准备,立刻取出一应茶具,在一旁架壶煮茶,不一会儿庭院内就飘出淡淡茶香。
闻着那茶香,陈臣脸上浮现出一丝满足,惬意道:“这几日住在这里,吃你的,喝你的,我都有一些不好意思了。”
严憾一笑骂道:“瞧你那副样子,我可一点也没看出不好意思,不过你这几日赖在我这,究竟是什么意思?”
陈臣立刻说道:“提前声明,我可没有骗吃骗喝的意思。”
严憾一冷笑道:“堂堂制晶宗师,震魂门的门主,还怕没得吃没得喝?以你的身份地位,走到哪里还愁没人不巴结?”
“呵呵。”陈臣尴尬了,道:“怎么说得我跟骗子一样。”
严憾一双手交叉在胸前,疑惑道:“是什么原因,让你住在这里不走,想当年我请你来,你可都不愿来啊!”
陈臣忽然站了起来,左看右看,自言自语道:“奇怪我怎么闻到了火药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