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暮家境一般,这一百平米的房子,怕是一辈子都攒不起。
“你就拿着吧,不拿白不拿。”
“这,这不是送我几件衣服或者一个包啊,这是房子,浅浅,房子的概念你懂吗?”
林南在旁搭话,“厉景呈甩个房子出来,就跟甩一张白纸似的,木子,要不你就当拿了他一张纸?”
何暮朝林南脑袋敲了敲,“天哪,疯了,我怎么有种活在言情里的感觉?这太不现实了。”
“土豪的世界我们搞不懂啊。”
对她们来说,可能真是夸张了,但荣浅深知厉景呈的心思,任何动摇过她的话,都是好话,厉景呈不可能拿一个包或是几件衣服来酬谢。
他这样的大动作,包括一批批往家里买东西,他的这种当父亲的喜悦及坚定,渐渐也潜移默化到荣浅身上。
她自己都不知道,她是怎么决定留下孩子的。
起先,是厉景呈不肯让她打掉,尔后,她有了些许的动摇,厉景呈理所当然地认定她肯要了,接下来他所有的举动竟然将荣浅牵着鼻子走般,如今,孩子在腹中三个多月了,她也自然而然觉得,就是应该留下他的。
周末的这天,佣人往车上搬运东西,好几人在帮忙。
荣浅睡眼惺忪从楼上下来,“你要去哪?”
“带你出去散散心。”
厉景呈亲自驾车,带着荣浅去了个度假村。距离帝景四十来分钟车程,车子刚停稳,荣浅便迫不及待下去了。
她伸个懒腰,微风穿过一排排密布的树林,吹到脸上时,带着花香味。
有人过来帮忙取东西,厉景呈拉住荣浅的手进入别墅,他伸手打开一扇窗,将荣浅拉到跟前后环住她的腰。
“哇。”荣浅轻呼声,绵延不绝的紫色和蓝色交替充斥着眼眸,成团成团的绣球花令人目不暇接,美得动人,艳丽无比。
“这是什么花?”
“绣球花。”
“真漂亮。”
“喜欢这么?”
“喜欢。”
厉景呈随手将窗户关上,荣浅去拉他的手,“让我看会。”
“急什么,待会有的是时间,你坐了一路,先去休息下。”
荣浅伸手要开窗,“我不累。”
“乖。”厉景呈抱住她转身,荣浅只得跟着他上了楼。
卧室早有人收拾好,纯木地板,原色的大床,田园风的装饰接近本真,窗户开着,一眼望去,仍旧是那抹绚烂的色彩。
荣浅在床上先休息,后来睡得太沉,一觉醒来,天色已然笼罩上黑幕,房间内也没开灯,她喊了声,“厉景呈?”
周遭静谧无声,毕竟是陌生地方,她没来由的害怕。
荣浅掀开被单走到窗前,外面昏暗的灯光架在绣球花的上方,一道道悬挂在铁丝网上,绵延至不知名的远方。
她摸索着开了灯,尔后下楼。
客厅内的灯全开着,厨房里传来阵响动,荣浅压轻脚步声过去,只看到厉景呈背对她正在煎牛排,荣浅心下微动,“厉景呈。”
她总是不习惯喊他景呈。
“醒了。”厉景呈将牛排端出去,荣浅看眼四周,“没别人了吗?”
“今晚,这儿就只有我们。”
厉景呈拉着她入座,替她倒上一点红酒,几乎只有小半指高。
“你不是不让我喝酒吗?”
“今天例外。”
荣浅端起杯子浅漾下,“今天是什么日子?”
男人将切碎的牛排递到荣浅手边,他端起红酒杯,做着跟她一样的动作,透过明亮透明的玻璃看向对面的荣浅。
他嘴角浅勾,杯身挡不住扬起的轻弧,“先吃晚饭,吃好了,带你出去走走。”
饭后,荣浅跟着厉景呈出去,后院就是个巨大的花场,隆起的田岸穿梭在花间,厉景呈带着荣浅往前走,行走至途中,荣浅停顿下来,望着满满的花海,醉意迷人,当真是花团锦簇。
厉景呈这个男人,向来不缺浪漫。
荣浅跟着往前走了几步,男人忽然停住脚步,花田间,一束鲜红的花长在路侧,且是唯一的一株,显得格外惹眼。
厉景呈蹲下身,裤腿掸上花粉,染出细致明艳的色彩,他伸出双手,探向花径,解下个红色的绒布盒子。
荣浅看到他托在掌心内的东西,她不是傻,立马明白过来接下来会发生什么事。
她下意识往后退,厉景呈看到她的脚踩在田岸边缘,“小心!”
荣浅脚一撇,厉景呈飞快起身后去拉,但她整个人摔出去,已经来不及,男人只得挡在她背后,让她结结实实地摔在自己怀里。
一大片花被压倒,厉景呈起身时,头上沾满了鲜艳的花粉,但他顾不得这些,“怎么样了?有没有摔疼?肚子有没有不舒服?”
“没有。”荣浅刚要起身,厉景呈扣住她的腰让她坐回去,他语带愠怒,“你跑什么?”
“我……”荣浅顿了顿,“有蚊子。”
厉景呈盘膝坐着,将荣浅抱到自己腿上,“是不是看到了这个?”
他将盒子递到荣浅眼跟前,尔后啪地打开,里面是枚样式别致的钻石戒指。
荣浅呼吸微紧,其实也知道这天迟早会来。
“马上你肚子就大了,浅宝,孩子出生后,要上户口,要读书,我们若不结婚,他就是黑户,”厉景呈将她的脸别向自己,“况且,你跟我孩子都有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