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生共死那都是对战友说的,咱俩什么时候是战友过?”
张行彦:“阿琛,咱俩以前可都是搭档执行任务的。”
“嗯。”
嗯?
一个嗯字是什么意思?
这话不能好好说了,**裸的是要绝交的节奏。
在这么聊下去,估计他俩又得聊崩。
张行彦似乎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阿琛,咱上次通话谈到你弟来着,那小蘑菇头现在怎么了?现在是不是还跟小时候那样一碰就哭?”
“一碰就哭?”顾琛的声音一顿,似乎在考虑着这说的人到底是不是他弟。
“是啊,”张行彦似乎没听出顾琛语气里的不对劲,接着道,“我小时候也去过你家老宅,你弟当时剪了个小蘑菇头,我看着怪可爱的,以为是你家哪个小表妹来着,结果那小蘑菇头一碰就哭。”
张行彦似乎越说越激动,“你是不知道,当时我是跟我爷爷那老头子去的,把你家小弟给弄哭了,他可是硬生生把我结结实实地揍了一顿,然后面壁思过了一晚上。”
“哦。”
哦?
这个哦字又是什么意思?
张行彦表示很气愤,“阿琛你有没有良心,你家小弟到底什么身份来着?也没听说你妈什么时候又怀孕来着,为什么我逗哭一下他,我家老头子下这么重的手?”
然后回应他的,是一阵的沉默。
直到半晌后才听到那么一句话,“不知道。”
这个问题,他也不是没有问过,也不是没有查过,然而现在就跟他住在一起的那家伙,似乎真的是来历不明。
他那不归家的父母,也从来都是守口如瓶。
他查也查不到。
所以说,这个问题还有待考究。
“对了,”顾琛突然也想起了些什么,“有空帮我询问一下你那里的心理专家。”
“什么事?”
“帮我问问,有没有类似于受过伤后醒来转性的例子?”
“当然有啊,”张行彦道,“之前咱这里不是有个谁去执行任务回来换了个人似的,后来被诊断是被人洗脑,受人控制,这种事情有什么好稀奇的?”
“除了这个呢?”顾琛问道,丝毫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又皱了眉。
“我怎么知道?”张行彦不假思索,“明天我帮你问问专家吧,对了你问这个做什么?”
“没什么。”
张行彦信他才怪,“不说就不说吧,老子也不是非得知道,你什么时候有空过来看几眼,我一个人在这里可是孤独寂寞冷得很。”
“听说你爷爷最近挺想你回家看看的。”顾琛淡淡道,话里直直只有一个意思。
讽刺!
嘲笑!
尽情地讽刺加嘲笑!
张行彦突然觉得这个世界充满了恶意,谁不知道老头子喊他回去是为了什么,还不是那相亲的茬儿!
不就是二十七岁了吗?
不就是还没找着女朋友吗?
至于这么病急乱投医吗?
“阿琛,你别欺负老子比你大那么几岁啊,这种事情,说不定用不着几年,也该轮到你了。”
“是吗?”很淡的语气,“那还是等几年后你孩子都能打酱油了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