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监考官很随意的捧起了手下的答卷,可是当他的目光落到卷子上时,脸上的笑容凝固了。
他是主监考官但同时也是一名三品炼药师,对于这份題目的难度他是知道的,不要说是这群年轻的炼药师,就算是他们这些老手做,也偶尔会被某道題难住,一个人的知识范围终归是有限的,总会有那么几个知识点,是你沒有涉猎过的。
而且在设计这份卷子的时候,他们采取了先易后难的递进方法,目的就是为了能够更好的体现出不同档次炼药师之间的差距。
到了后面的**道題目,就权当是附加題了,因为那些題对这些年轻的炼药师來说,太难了。
可是,眼下的这张卷子上,一条条的答案紧密排列着,虽然字迹有点难看,但答案却是极为满满的。
读完前几条答案,元主监的心里就有点吃惊了,因为他发现,林修所书写的答案,面面俱到包括的很全面,甚至有些说辞比答案还要完美。
但这才是刚开始,随着元主监的视线不断的向下移动,他脸上吃惊的表情也在一点点增加。
到了后來,元主监那只握着卷子的手竟然开始颤抖了,双眼一眨不眨的盯着卷子,眼神中的惊讶到了极点。
众人原本就在关注着元主监,后者神态的急剧变化自然是悉数落在了他们眼中。
“元主监,这份答卷有问題,”柳英脾气极差,但是她并不傻,眼前元主监的神态,很显然是说明了这份试題存在问題,当下她皱皱英气的眉毛,询问道。
“有,而且还大有问題,”元主监神色有点激动,两只手紧紧的攥着手中的黄色牛皮纸,声音颤抖的道。
闻言,柳英的眉头就皱的更紧了,俨然是在担心些什么,“主监,这份试卷有什么问題,”
柳英说这话的时候,还望了一眼桌子边的林修,后者脸色平静,嘴角挂着淡淡的不屑,看上去很狂妄的模样。
“小伙子,这是你写的,”元主监沒有回答柳英的话,反而是目光不舍的从试卷上离开,移到了林修身上。
旁边几名参赛选手,听到元主监的问话后都极为不解,他们搞不明白这话是什么意思,林修的试卷自然是林修写的,这种监考环境作弊都那么困难,更不用说是代写了。
林修自然是知道元主监话的意思,于是便嘴角一翘,反问道:“我说是我写的你信吗,”
元主监不言语,只是目光激动的望着林修,握在手中的卷子在不停地颤动。
“元主监,其实我本以为是我写的,但到后來被柳监考官一提醒,我才发现原來这是我抄的,抄的那位选手的,”林修眼眸冷冷的盯着柳英,讥讽出口。
听到这话,元主监二话沒说直接掠至林修旁边的八零六八号选手身前,目光扫向了桌子上的试卷,也只是扫了一眼,这张试卷就受到了不一样的待遇。
嘭
元主监瘦小的身子能量不小,他一把将桌子上的试卷抓起,身形又掠回了原地。
“柳英,你看看吧,”元主监将手中的两张试卷塞给了柳英,然后眼神复杂的道。
像是有些不放心,他又指了指林修的那张卷子,补充道:“这张别给我弄坏了,”
意识到出了问題的柳英,当下点点头就接过了主监塞來的两张试卷,可当视线触及到两张试卷的文字后,她瞬间就愣了。
两张一模一样的试題上,却有着截然不同的答状,一张文字难看,但却答得满满的,而另一张却只有短短的几行字,说它是答案都是在侮辱这两个字。
八零六八号选手,看着柳英那副吃惊地样子,脸上顿时出现了一团火烧云,显然是知道自己的答案到底有多烂,羞愧不已。
“元主监,我之前见到八零六八号选手对着八零六九号选手说些什么,所以我就以为他们...”刘英眉毛紧皱,低垂着头解释道。
眼前的两张试卷让她连否认的机会都沒有了,无法否认他就变了个方向,向主监考官进行解释。
“所以你就以为他们两人作弊,然后就要取消他们的比赛资格,”元主监身材矮小,身高也不及女监考柳英,但是主监考就是主监考,气势一出來就是不一样,他目光就凝在柳英身上,直直问道。
“我沒有,我只是想警告一下他们,谁知这个弟子却出言顶撞,一时气急,我才冲动了,”柳英此刻早就沒了原先的那股蛮横劲儿,她双脸羞红,目光闪避,吞吞吐吐的解释着。
“换做是你,答題答的这么好,却无缘无故被人冤枉作弊,你能不顶撞,恐怕你能把屋顶都给捅个窟窿吧,”元主监语气平淡,但其中的责怪之意尤为的明显了,“柳英,这次带你出來,就是为了让你多历练历练,只是沒想到你会犯这种原则性的错误,”
元主监的这一番话出來,柳英顿时就双眼泛红了,她红唇紧咬,低声道:“元主监,对不起,”
矮小的元主监面色看不出喜悲,听到柳英的话,他平淡的道:“对不起,你应该跟这位小伙子说吧,”
这话,让柳英的脸色刷的一下就白了,眼角泛着的那滴泪珠还是控制不住的流了下來。
英气的眉毛紧紧皱着,柳英皓齿紧咬红唇,对着林修道:“对不起,是我冤枉你了,”
林修一直抱着观望的态度,來观看事情的发展,此时见柳英过來道歉,他眸子才微微闪动。
不过对于后者道歉的话语,林修并沒有做出相应的反应,他的目光始终落在元主监的身上。
先前的事,很显然不是一个道歉能够解决的,所以说他在等,等元主监给出一个该有的态度。
而矮小的元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