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人以幻化之身走凡间的事,被迅速传播之后,轰动了整个京城,并在行商和说人、武林人士的扩散下,传得沸沸扬扬,千年之前的古人热衷于修仙的古事被人们热烈地放到桌面讨论,十万大山里遍地灵草灵果、封印着大量灵兽的事也被大肆重提。在有心人的推波助澜下,随着越来越多的爆料、热度的不断提升,人们越来越深信,那些传说,绝不仅仅是传说!
皇宫里,依朦跪在地上,按照自己所知禀报后,东方凌天轻哼一声,便下令宣紫竹山掌教进京,请她协助帝王登山祭天。目的,是要重重掀起崇神信鬼的风潮,以再度增强天女神威、巩固帝位。
凤临国是个佛道兼容的国家,只要教理教义正而不邪,都不会排斥打压,对有处容身又被尊重的各教教主及信徒来说,东方凌天其实是个大度而宽容的帝王,不似别国那般唯佛斥道或以道为尊。
只是,道教行事实在太过低调,不逢乱世不出山,而一旦有大批道姑同时下山,必是杀气腾腾,因为乱世来临。如此一来,其信徒便越来越少,虽说收一个是一个,一个便能顶十顶百,但总给人似要凋零的感觉,不像佛教那般热闹非凡,人气旺盛。
如今,仙人飞天时的一句“修道成仙”和“无量天尊”,顿时就将道教推到了风口浪尖上。帝王派往紫竹山宣旨的钦差大臣一出京城,风浪就更大了!毕竟平日里的宣旨之事,大部分都是由宫中女官去办,此次却专门派朝廷礼部官员前往,政治嗅觉灵敏的京都百姓,立即闻到了不一样的气息。
但无论外面如何风起云涌,卫国寺依然一片安静,佛姑们敲着木鱼念着经,一派祥和。
而此时身在客栈的楚晗,听她们说自己被帝王在朝堂上金口称赞、成了行善助人的典范后,愣了半天才回过神来:合着,自己成了异世的雷锋?
再过一阵,她忽然问道:“你们说,那仙人真的只是来试探人心吗?就没有什么别的目的?”
任天游摇摇头:“不知道。不过,既然能够成仙,自然是早已没了功利之心,不然也成不了仙。你所说的别的目的,我实在是想不出来。”
她看向天机老人:“前辈的眼睛倒是很毒,居然能看出此人的不一般。”
天机老人淡淡一笑:“道侠不也察觉出她的不同么。”
任天游哈哈一声:“晚辈可什么都没看出来,只是站在一旁看热闹而已。”
天机老人微微垂目:“老身也只是觉得此人的症状太过蹊跷罢了,哪里有看出仙身的本事。”
这倒也是。任天游笑了笑,转而看向依朦:“那么大的热闹你都没看着,那天跑哪儿去了?”
依朦大概是没想到她会突然问到自己头上,愣了一下,倒也没隐瞒:“去找景王殿下聊了几句。”
此话一出,顿时便有数道目光齐齐向他射来,依朦补充道:“景王虽然被软禁,但这里毕竟是皇城,我既然要保护楚梦晗,提前预防着处理一些事总是好的,有备无患嘛!”
任天游竖起大拇指:“依朦大人既有心,又有神通,如此,梦晗在京都的安危,就全仰仗你了!”
“别!”依朦连忙摆手:“别别!她的安危,要靠大家齐心协力才行,指望我一个人,我可没那么大的能力!”
两人推让闲话了几句,楚晗突然皱起眉道:“你们到底什么时候帮我去相府抢人?”
众人互视一眼,任天游噗的笑出声来:“这才几天,你急什么?穆丹薇她还吃不了你家夫郎。”
楚晗白了她一眼:“你说你天天夜探天天夜探,都夜探相府这么多天了,还没探明白?”
任天游叹了口气:“你啊,放心吧,那穆丹薇虽然把肖公子放在心尖上当成至宝,可也正因如此,才尤为尊重他,从未对他有过半点儿轻薄,连每次见他都会先敲门,到现在,连手都没牵过。”
“我呸!”楚晗一拍桌子,“你这说的是什么鬼话?难道她还应该牵过不成?浅灵可是我的夫郎!任天游你个死女人,是不是对她没牵到我夫郎的手感到万分遗憾呐?啊?”
“没没没,我怎么可能感到遗憾?”任天游对她这么大的反应连忙表示投降,可随即又反应过来般,也拍了一下桌子,“我说姓楚的死娘们儿,你有没有点儿良心?本姑娘天天冒着风险去相府探查,夜夜去看你家夫郎有没有被别人欺负,不但要防着被人发现,还要忍受蚊虫的叮咬,你就这么拍桌子瞪眼睛的对我?”
楚晗顿时理亏地低了低头,任天游一看她缩了脖子,哼了一声:“失忆了还这么横!”
她看了眼桌子上的茶壶,嚷道:“楚梦晗,我口渴!”
“啊?口渴啊?”楚晗连忙屁颠颠儿地过去倒杯茶水递到她手中,“你喝茶,喝茶,多喝点儿!”
“唉哟,身上好痒!这几天晚上被蚊虫叮了好多包,痒得很!”任天游一口喝尽杯中茶,又扭着身子叫唤,脸上一副背部痒得很难受、自个儿挠却又够不着的痛苦表情。
“哪儿痒?我给你挠!这儿吗?”楚晗又狗腿地跑到她背后伸手给她抓痒,“是这儿吗?”
“往左一点……再往上一点……对对……再往下一点,那儿也痒!往右,再往右……”任天游像使唤小厮婢女般使唤着楚晗,闭着眼睛享受着她的伺候,一脸的舒服,“唉呀,全身都痒了!”
“任道侠你够了啊,”紫汐心疼自个儿妻主,看